恢复伤势后,几个小家伙便向山下走去。经过十多年的变化,后山的灌木林已经没有了死气沉沉的气息,小动物也渐渐的变多了。顺山而下的时候,顺便抓了两只野兔,准备回家大饱口福,却不知林内的树干上,有一道黑影矗立在那,望着几个小家伙离开的背影。
直到看不见的时候,嗖的一声,黑影朝树林内消失而去。来到两个小家伙战斗过得地方,顺手摸向一截断去的树枝。那里平整无暇,光滑的触感好像平镜一样,没有一点扎手的感觉,嘴角微微上扬一笑,瞬间消失在了原地,不知所踪。
傍晚时分,几个小家伙已经回到了村内,聚集到了玉龙家里,等待着大餐一顿。等到小玉龙的父母上完所有的菜时,小玉宸的肚子已经开始咕噜咕噜的抗议了起来。
几个人一顿狂吃猛喝,除了小玉尘还有点女孩子气的慢慢咀嚼之外,其他几个人简直就是饿狼扑食一样,谁让玉龙的妈妈做的饭菜是最好吃的呢。
晚餐过后,大家又闹腾了一会儿。“当当当”敲门声响了起来,等玉龙的爸爸开门之后,看到此人时,一阵愣神,心想,他怎么会来。当年,自己为了躲避这个人,而选择了和自己老婆离开那个地方,来到了这个村子扎根,正好这村庄里大部分人也姓玉,于是便居住在了这里,那已经是差不多二十年前的事情了吧。
小玉龙的父亲侧身让出了门口,把门口的人请了进来。
让几个孩子出门去玩后,几个小家伙可乐坏了。而屋内看到进来屋内面庞的妇人,也为之一愣,二话不多说,沏茶端上,也准备离开。“嫂子,难道我就这么令你讨厌吗?还是说这二十年来,你们夫妇还是因那件事而耿耿于怀呢?”
妇人没有说话,径直离开了房间,顺手将门带上。他知道,有些事,是属于他们男人之间的秘密,而自己只能避而远之。想起那令人无望的过去,好生无趣。何必让自己为那些琐事而生气呢,此生与心爱之人在一起,何乐而不为呢。
看屋内,已无他人,来人取下自己的黑色斗篷,露出还算白皙的脸庞。站起身,向着玉仓行了一礼,“师兄,别来无恙,这二十年光景,过得可好?”玉仓看到此人,冷莫着脸“掌教有何指示,直说了吧,我一废人,何来好与不好。”
“师兄,既然来了,那我们总得叙叙旧不是吗?”说着仅自坐下油油的道来“二十多年前,你我是兄弟二人联手,在我们门派可谓打遍天下无敌手,可老不死的偏偏让你我二人中的一个来继承门派,你知道我的性格,所以故意输了比赛,是不是?”“玉海,过去的是就让他们过去把,我也无话可说。现在的我只想安安静静的过完余生,看着自己的孩子长大,这一生也算过去了。”玉仓回忆着当年,叹了口气,不再言语。
遥想当年,自己与师弟两人被师傅收养,分别起名玉仓玉海,只是想回忆已逝之人。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师傅也有自己的苦处。自己与师弟勤奋练功,已达出神入化之境,却因那掌教之位,自己无故输于师弟,当着众多人的面自废修为,与自己师妹下山隐居,过着普通人的生活,从高高在上的大弟子,变为以普通农夫,只为避开那些难以会议的痛苦之中。
“师兄,能否随我去后山一趟,我给你看一些东西。”玉海说完,起身朝屋外走去。他知道自己师兄的性格,只要自己开口,不会不答应的。在屋外等了片刻,便见到师兄出门,跟着自己一道向后山走去。
两人边走边聊,不一会儿,便来到了后山树林处。看着满地一片狼藉,“如果说,这是小家伙们造成的,你会相信吗?”玉海向自己师哥说道,指着那些被小家伙们练功而斩断或打到的树木,玉仓望的出神。心中澎湃的心情无法言语,什么时候这些小家伙居然如此强悍了,摸着那被斩断的树枝,光滑如镜,若说,练就到这样的,没有三五年是不可能练出来的。等等,三五年前的时候,这些小家伙不就每天到后山来玩吗?可是,是谁教他们武功呢?一个个疑惑涌上心头,本向安安静静的过完这一生,不与江湖有所染指,可惜,时不待人,这些小家伙们,已经成长到如此可怕了。怀着种种不安,转身便向山下走去,甚至连一旁的师弟都没有管。
回到家里,向着自己媳妇喊道“紫兰,去把几个小家伙喊过来,我有事问他们。”妇人一听紫兰这名字,又看到脸色难看的玉仓,一种不祥的阴影笼上心头。不一会儿,几个孩子来到了屋内,看着脸色难看的玉仓,悄声不言。“你们说说吧。后山的事是怎么回事?”几个小孩听到此话,一脸震撼,如此秘密的事情,玉仓叔是怎么知道的。
只听此时小玉龙说到,“父亲,此事由我而起,若觉得孩儿做错了什么,父亲惩罚与我便是,让他们离去吧。”说完,跪倒在自己父亲面前。几个孩子一看,也跪倒在地上央求着。“好,爽快,你们都出去,我和他私自谈一谈。”随即,把几个小家伙轰出了屋内。
大门紧闭,屋内的父子两开始了长谈,相互倾述着自己事迹。玉仓把自己平生从小到大的事迹一一讲给自己儿子听,从被自己师傅领养,到练功,再到认识师妹,然后为掌门之位与自己师弟相互残杀,再到归隐山林,无一不说。
等自己父亲讲完之后,小玉龙也慢慢的讲起了自己的事迹“父亲,以后叫我玉龙可好,那个名字听起来太像女孩子的名字了.”小玉龙慢慢的开始讲起了自己的“亲生经历”。当然,那是从五年前开始的,怎么认识了一位高人,怎么修炼,说的跟个真的一样。至于那些该说的,小玉龙一字不差的说了出来,而那些不该说的,则只字未提。
父子两一夜长谈,直到清晨。而玉海,在外面屋顶站了一夜,等待着自己想要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