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带着点酒意,很洒脱地走了过去,我心中早已想好,即便这个女人拒绝了我,我也不会轻言放弃。
对付女人,尤其是对你没有好感的女人,你更不能退让,不能为了妄想博取一丁点的好感去顺应她的意思,毕竟她的意图很明显,就是让你滚蛋消失然后永远不要出现在她的世界。
而有些时候,纠缠是最好的武器,她会让厌恶你的女人为了让你消失而做一些妥当的妥协。
就比如,我只想要到眼前名牌女人的电话号码,又不是要她跟我上床,她那所谓坚持凭什么在我的死缠烂打下继续岿然不动?
我紧握着酒杯,坦然地坐到了女人的对面。
……
“是你!?”
“怎么是你!”
我从没信过有缘千里来相会这句话,毕竟这种基于人为妄想以及在中国十三亿人民作为罪障的毫无科学依据的措辞,是无法让我这种习惯理性思考的人去接受这类感性的碎语。
时至今日,我却信了那所谓的有缘自会相见,面前柔美曼妙的身姿,精致无暇的脸颊以及瞪大了仿佛冒出了火焰的美眸都在告诉我,她就是在我人生中留下了绚烂的两巴掌的女人,这个我以为永远不会再见到的女人,那个与我有过鱼水之欢,跟我争辩***也需要负责的顽固、不可理喻的女人!
“人渣!禽兽!蛀虫!”
女人眼神中充满了愤怒、不屑、厌恶等几乎所有的负面情绪,显然,她恨我已入骨,如若此时有一把锋利的刀,我坚信她会毫不犹豫的捅向我,甚至连眼睛也不会眨一下。
我凝视着女人因为愤怒而有些红润的俏脸,反倒是轻佻地说道:“你是得有多恨我,还排比地骂我,不过,你要是真见我不爽,我给你这个机会,你就拿这个酒瓶朝我这伺候!我孟川说一个不字,就是你孙子!”
说完,我拿起一罐空酒瓶,递向女人,指向我的脑门。
我料定这个女人不会去干这么愚蠢的事情,首先她胸虽大却也不是个无脑的女人,无视法律条令地低级错误,她是绝对不会犯的,其次这种有损形象的事情,对于她这种气质一流的美女简直是要比登天还难!
我得意地看着眼中冒出熊熊怒火的女人,而我那眼中的戏谑鄙夷之情溢于言表!
正在我洋洋得意之时,这女人却突然一把接过了我手中的酒瓶,玉手一抬,酒瓶直朝我面门而来!
我一个激灵闪身,躲过了这必杀一击,抬头看着这疯狂且临近癫狂的女人,脱口骂道:“你他妈还真砸啊!砸死了你负的起责任吗?!你就是个疯子!女疯子!”
“某人配和我提责任吗!”
女人瞪着我似乎仍然不肯放过我,拿起酒瓶神情如同一个冷冽杀手,眼神中没有丝毫的血色。
我被这逼人的杀气笼罩不得不打了个冷颤,此时的我大脑早已一片空白,好在双腿却比我大脑要激灵地多,顷刻间我便离了女人有十米之远。
“丫别过来!会出人命的!”我声音极具颤抖地说道。
“你最好乖乖地过来让我砸,不然你就是我孙子!虽然我不是很情愿!”女人将酒瓶指向我,冷笑道。
“喂!我那是看玩笑的,别告诉我这你都信!”我摊了摊手,有些无奈地说道。
这女人怎么这么轴,说是二绝对不三不四,想起那晚她让我对她负责的认真模样,我就有些汗颜。
我终于明白了,有些人命关天的玩笑,对于她这种大脑一根筋的女人来说,当真开不得!
“玩笑?不好意思,我不觉得好笑,相反,我当真了!很真!”女人一边说着,一边迈着步子朝我走来。
“喂!我警告你,不要过来!”
女人丝毫没有理会我,仍然提着酒瓶气势汹汹地朝我走来,逐渐地,我被逼到了一个死角。
无路可退的我,望着那张虽是绝色此时却布满杀气的俏脸,颤巍地道:“美女!大侠!有事好商量,这动刀动枪的多不礼貌,现在可是文明社会,有什么误会,咱们坐下来喝杯茶慢慢谈,行吗?”
“跟你这种人渣没什么好谈的,我早想把你这祸害铲除于世,只是苦于逮不到你,却没想到你自己送上了门,哼!那就怪不得我了!”女人说完作势就要朝我劈头盖脸的一砸。
这一劈虽是充满杀意,但到底还是出自女人之手,速度之慢,使得我轻而易举地躲了过了这一击。
“不就是睡了你吗!我让你睡回来不就行了!”我义正严词,神情严肃地说道。
“你……你不要脸!”女人神情更加愤怒,似是被我气到了休克边缘,呼吸都有些不顺畅了。
看着女人愤怒之极的表情,我暗爽道:“那就委屈我一下,我睡你一回,你睡我两回怎么样?不要谢我,多余的一回就当我友情赠送了。”
女人瞪大了美眸,眼神中充满屈辱感,眼眶中逐渐又有些泪光浮现,一声微弱地啜涕声在我耳畔萦绕。
看着她欲哭无泪地神情,我不禁有些为自己的行为感到歉疚,自己何时会对于一个女人这般狠心、凌辱?
也许,正是与这女人有一段非正常友谊的关系,才使得我拿她像熟人一般开了这不应该开的玩笑。
“对不起,我没想到你会真砸,所以就满嘴跑火车,你别放在心上。”
“咔嚓!”
女人扔掉了手中的酒瓶,颤抖地指着我,声音有些嘶哑地对我喊道。
“你……你滚,我……我不想看到你,滚!”
“我滚可以,把你的手机号给我。”我伸出手,平淡地说道。
“凭什么!我凭什么要答应你!你当我是什么?!”女人眼眶含泪,憎恶地看着我说道。
我并不是个喜欢欺负女人的人,但为了那有些可笑的私欲,也就是周阳跟我的赌约,我不得不再充当一次坏人,对于眼前女人的软弱我只好再次视而不见。
“就凭你不给我手机号码我就不滚。”
“强盗!无赖!我怎么会跟你这种没有风度教养的男人扯上干系!”女人扶着额头,语气充满恨意与悔意。
“世界本就不精彩,有好就一定有坏,你就当我是那本就存在的坏,这事过去之后再去拿一些美好来欲盖弥彰,可好?”
我平静地看着女人,语气不容置疑。
女人的眼神终于流露出不同与之前的疑惑之情,她深深地看了我一眼,说道:“既然你看得那么透彻,我就跟你赌一赌,让你知道,生活不是如你所想的那般狭隘,一些事情也不一定就按常理发展,还有你那可笑的欲盖弥彰,我会让你知道你是多么的自作聪明!”
“你很无聊,知道吗?”我不想再与她做些无谓的争辩。
女人不理会我,而是指着酒吧内的一根钢管,说道:“那东西认识吧?”
我心里暗骂女人脑子有洞,常泡酒吧的人谁不知道那是什么,但我口上却说:“不认识,也不想认识。”
女人嘴角掀起一抹不屑,随后,梳理了一下微卷的黄色秀发,说道:“我就跟你赌,我敢去跳钢管舞,而你孟川不敢!因为你是怂包,你是个被生活遗弃的乞丐!”
说完,女人昂首蹬着高跟鞋,向台上走去。
我瞠目地看着女人摇曳的身姿,拳头却逐渐握紧。
她真的会跳吗?我不确信,但我知道也许在她舞动身躯的那一刻,我那从生活中窃取地苟延残喘的自尊心将会被狠狠地践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