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天已大亮!
阳光透过窗,洒落在司空摘星的脸上,暖洋洋的。
司空摘星做了一个令任何男人都爽歪歪的美梦,嘴角噙着的淡淡笑容,也早已被猥琐的贱笑取代。
这时,咚咚咚的敲门声不合时宜的响起,吵醒了他的春梦。
“谁这么没品,大早上的打扰人家的美梦,我的苍老师,我的结衣姐姐,快到碗里来……”司空摘星下意识地吞了吞口水,抱怨一声,随后一把将破褥子蒙在头上,准备跟她们再续前缘,继续探讨人生大事。
“摘星,现在都什么时辰了,赶快给我起来干活!”
敲门声再次响起,一道不耐烦地声音随之传了进来。
“摘星不在,梅云忙着呢,也不在!”
管事刘福听见屋里传来的声音,鼻子差点没气歪!
尼玛你不在,鬼跟我说话呢?你是白痴,还是当我是白痴?
“妈蛋的,我还以为这厮昨天嗝屁了,没想到还活着,而且睡到日上三竿还不起来,真是岂有此理!”
刘福越想越来气,随即一脚将木门踹开,气势汹汹的闯了进去。
“卧槽!”
就在刘福踏进柴房那刻,轰的一声巨响传来,而一道惊诧声紧随其后响起,着实吓了刘福一跳。
只见屋内仿佛着火了一样,烟尘滚滚,目不能视。
瞧见这一幕,刘福顿时一愣,“难道这小子想要引火****?”
刘福急忙大袖一挥,将灰尘散去,定睛往里一看。
这一看,差点没把他脸上的肥肉抖下来两斤,只见司空摘星四仰八叉地躺在地上,除了脑袋,整个身体都被碎木头压着,模样要多惨,有多惨。
这哪里是着火,分明是木板床散架了,将司空摘星活埋了嘛!
“难道我的修为提高了,能够隔山打牛?嗯,一定是这个样子滴!”刘福摸了摸山羊胡子,咧嘴想道。
他在这边暗暗自得,司空摘星可就没那么好的心情了。
自己在梦里正和苍老师、结衣姐姐如胶似漆呢,怎么床就突然塌了腻,自己也没做大幅度运动啊?
司空摘星将身上的木头掀开,灰头土脸地站起来,突然看到一个中年胖子站在屋里笑眯眯的想着什么,模样煞是猥琐。
司空摘星立马断定,这个死胖子就是罪魁祸首!
刘福感觉到有人盯着自己,还带着敌意,顿时从意淫中缓过神来,瞧见是他,脸上的肥肉停止抖动,清咳两声,淡淡问道:“没事吧?”
“你特么暗算我,还问我有没有事,靠!”
此话刚欲出口,司空摘星刹那想起自己现在的身份,也认出了这个死胖子是谁,随即咽下这口恶气,讪讪道:“我没事,多谢刘管事关心。”
刘福身材不高,但却肥头大耳,满脸横肉,尤其那腐败的肚子,跟怀了八胞胎似的,哪里还是人,整个就是球形体嘛!
而且他还长着一双小眼睛,留着一撮山羊胡子,和他那张肥脸组合在一起,真尼玛让人不忍直视,猥琐的一逼!
但就是这个一脸奸诈相的死胖子,却是主管藏锋学院所有杂役的管事,真是应了一句老话:人不可貌相啊!!!
一想到以后在这个肉球手下工作,司空摘星的心情都不美丽了……
司空摘星下意识地擦了擦脑门上的冷汗,突然,一道惊讶声在他耳畔炸响,吓得他一哆嗦。
“我靠,你小子昨天不会真想不开,要自残吧?”
司空摘星只感觉耳膜嗡嗡作响,瞧见刘管事一脸震惊的模样,不禁翻了个白眼,难道他是猴子请来的逗比,怎么一惊一乍的!
“我没有啊!”司空摘星一脑门子问号,不知所以然。
“那你眉心处怎么刻了一个梅花图案,还血糊糊的?”刘福一脸不信地问道。
司空摘星刚想回一句“那是胎记”,脑海中顿时闪过一个想法,“难道以前的司空摘星眉心处没有胎记?”
“我昨天突然昏倒了,现在脑子里一片浆糊,我记得我以前就有这个胎记,难道不是吗?”司空摘星试探着问道。
“你以前肯定没有!”刘福想了想,肯定道。
瞧见他脸色一阵变幻,刘福以为他是不想让别人知道自己自残的事情,随即劝慰道:“我知道你心里苦,但这么自残,只会让你更痛苦,若是你真想死,有很多种办法滴,服毒啊,自刎啊……,如果你怕痛,还有别的办法,例如……”
司空摘星原本以为他是在安慰自己,听着听着却发现他是在教自己如何痛快利索的去死,真是无语之极,欲哭无泪啊!
“刘管事,我昨天只是一时想不开而已,以后不会了,真的不会了!”
既然他认定眉心处的胎记是自残造成的,司空摘星也就顺水推舟承认了。
“你就真不想自杀了,不再考虑考虑?我这还有很多种办法没说呢?”刘福不死心道。
“我真不想死了!”司空摘星哭丧着脸说道,尼玛,还带劝人死的,以后还能不能愉快的玩耍了,这是要闹哪样!
“额……,我刚才只是跟你开玩笑的,既然你想开了,我也就放心了,你也不用担心,我不会将这件事说出去的!”
刘福一脸正容地保证道,但心里却是失望之极,“你咋就不想死了呢,一个不能修炼的废物,活着还有毛用!你自杀了,我也就解脱了,省得我夹在锋大师和那群弟子中间为难!”
“那小子就多谢刘管事了!”司空摘星挤出一丝微笑,笑得比哭还难看。
刘福不在意地挥了挥手,脸色随即恢复了平时的冷傲,“既然你没事了,就赶快去清理茅厕吧!”
吩咐完,他便施施然地离开了这里。
司空摘星顿时愣住了,方才还对自己虚情假意,一眨眼便让自己去干最脏的活,这死胖子翻脸比翻书还快,好生无耻啊!
他知道清理茅厕的事情一直都是外面的人定期来处理,根本不是自己的职责,没想到刘管事竟然将这种脏活交给自己,还是在自己大病初愈的时候,这不是明摆着欺负人嘛!
“日|你个仙人板板,我既当门卫,又当砍柴工,现在还让我去清理茅厕,没门,打死我都不去!”司空摘星破口大骂,好半天才缓过气来。
不过狠话刚撂下,他便收拾了一番,沉着脸出了门。
不爽归不爽,自己初来乍到,顶头上司又是一个两面三刀的奸诈小人,这次若是违背他的话,指不定他会怎么恶心自己呢,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最后司空摘星还是决定去清理茅厕……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说的就是现在的他……
依循着记忆,司空摘星一边打量着周围的景观,一边慢悠悠的朝茅厕的方向走去。
一路上没有遇到什么人,但一些院子里传出的打斗声和不时绽放的炫丽光芒却是格外吸引人,弄得他心里直痒痒。
他十分好奇,那些修炼的弟子是不是像小说里那样,能够飞檐走壁,腾云驾雾,拳镇山河,跺一跺脚天崩地裂。
但他知道自己没资格进入那些修炼庭院,只能望洋兴叹,过了半个时辰,来到了自己的归属地——茅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