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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那天的背弃

约五岁的赫舍被巨人打趴在地上,已经动不了,她尝试着一次又一次地爬起来,却一次又一次地失败,眼看巨人就要抓到赫舍。一瞬间,被利威尔砍掉。利威尔要去扶起赫舍的时候,却被赫舍拍开了。

“你在这里休息一会……”利威尔只说了一半却被赫舍冷冷地打断着:“吵死了!”

「即便我现在的能力可以达到首席,却一直没有超越过眼前这位仅有一米六的男人,或许……没有任何人可以超越他……」赫舍心想着。「人们害怕死亡,所以选择逃避,可笑的是,人们最终还是走向了死亡,为何还要害怕?如果可以的话……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是用自己的力量活着,而不是用别人的力量活着,这样的话,即便是我一个人,也可以活下来……所以……」

一位咖啡色长发,蓝宝石般眼眸的女人躺在床上,脸色很憔悴。抓着赫舍幼小的手,微笑着,似乎在说什么。

突然赫舍微笑着,那笑容是那样的扭曲,令人毛骨悚然。口里说着:“原来如此……”

她站了起来,划动立体行动装置到一个巨人的后劲,举起双刃砍了下去。

「不行,双手砍太浪费刀片了……」赫舍把左手的刀片收起来,又一次划动立体行动装置,划到一头巨人的后劲,砍了下去,到一定的地方转了一个弯,顺利地把后劲肉砍下。

利威尔要去阻止赫舍时,被埃尔文拦住。

……

“赫舍,你创个班吧?就当做是送国王陛下一个礼物……”皮西斯说着。

“……”赫舍沉默着,突然低着头,像一个犯错的孩子一样。

……

“赫舍,我们离开这里吧?到壁外去。”幼童时的亚妮拉着赫舍的手。

“不行……我……”赫舍犹豫着。

“如果你不想活在你妈妈的阴影里,就跟我离开这里!”亚妮小小的手伸向赫舍。

「活在那个女人的阴影里,开什么玩笑?」

“赫舍,你怎么了?为什么你杀人的时候不会犹豫,而现在却犹豫了?为什么?要知道犹豫可是会至命的……”亚妮嘴角扬起。

赫舍一脸迷茫地看着亚妮。这个时候亚妮似乎在说着什么。

“我知道了。”赫舍的眼神变得坚决,没有一丝犹豫。

……

“后天的壁外调查,赫舍班全员不许去,只有我去。”赫舍冷冷地说着。

“为什么?赫舍,怎么了?”塔里斯一脸疑惑。

“你别小看我们,我们没你想象中的那么弱!别在那里自说自话!”凯尔特一脸不屑。

“如果你们去的话,我就把你们全都杀了。”赫舍特地加重了“杀了”这个词。

之后他们沉默着,直到到达那天,赫舍班的成员只能眼巴巴地看着赫舍离开这里。在城门开启的时候,赫舍在远处说了几个字,便离开了。

过了一天,回来的仅有一个人,团长也被巨人吃了,当人们回过神来的时候,埃尔文当成了团长。

……

“你们有没有注意到,赫舍离开时说的?”塔里斯问着。

“谁知道啊,这么远。”凯尔特一脸无所谓地喝着水。

“按照口形,当时好像在说‘再见’……”希曼娜托着下巴。

所有人沉默了几秒。

“也就是说,赫舍早就知道会这样?所以才叫我们别去?”翊分析着。

“难道赫舍只是想保住我们?为什么她不留下?为什么?”塔里斯拍着桌子。

突然,一个杯子摔在地上,全部人的目光转向凯尔特。他好像是失了魂似的,眼里除了绝望还是绝望。“对不起……我要出去透透气……”

“凯尔特,没事吧?”塔里斯一脸担心。

“没事……”凯尔特跌跌撞撞地走了出去。

在走廊走着,快要摔跤的时候,一只手抓住了墙壁,另一只手放在额头上。

……

“赫舍生死不明!你就想要代替她的位置?成为国王的最信任的人?开什么玩笑?”塔里斯越说越激动。

“我不配?还有谁配?”满脸胡子,矮胖的人有轻蔑的眼神看着她。

“你永远都不配,你以为你是什么狗东西,你连狗都不如!是啊,赫舍说得没错,像你这种贪权爱富,从不顾别人生命的怕死鬼,早就应该去死!和那些胆小鬼有什么区别!”塔里斯拔出砍巨人的刃,对着他。凯尔特拦住塔里斯。

“这个人,都想要赫舍的命,甚至恨不得赫舍去死,像这种人去死不就好了?如果,赫舍哪天回来了,他会威胁到赫舍的生命!干脆现在就把他杀了!大家说,对吧?”

“真是的,出了什么事我可不管。”希曼娜靠在柱子。凯尔特松开塔里斯。

“那我和柯罗在门口望风。”翊和柯罗走出去了。

“来人啊!”那位满脸白色胡子的人惊慌地喊着。“我是贵族!你们不能杀我!”

“你也知道,我可是杀过贵族的人,还有什么不能杀?”塔里斯缓缓走向他。

随着一声刺耳的尖叫,血液缓缓流向塔里斯的脚下。

……

“赫舍班已经涉及到乱杀无辜罪行,解散赫舍班,赫舍班的全员,终身在牢里度过……”

“不是吧?我记得赫舍班再怎么杀人也不犯法……”

“赫舍都死了,还有什么特权……”

“说起来,那些人也够可怜的……”

“赫舍班拥有的特权,也该是时候废掉了……”

走廊上,两女三男被拷上手铐和脚铐,他们低着头。

约五岁的赫舍在屋顶看着下面,艾伦和三笠想要把压在废墟里的女人救出来,之后来了一位驻扎团的人,一个高大的巨人缓缓走向他们。驻扎团的人很有信心的拔出刃,可看到巨人后,又逃了回去,把艾伦和三笠抱起,跑了,最终,那个女人被巨人吃了。

“赫舍,走吧。”亚妮跳下去。

“算了,你和莱纳还有胡佛去吧,我就待在这里,要是我回去的话,会被发现的。”

“知道了,你自己小心点。”

“嗯。”

亚妮待赫舍应了之后,才安心离开。

……

“从现在开始,没必要救的人,就不要去救。”约九岁的赫舍冷冷的说着。

“什么叫没有必要的人。”塔里斯问着。

“也就是没有利用价值的人。”

他们用惊愕的眼神看着赫舍。

“为什么?为什么你会变成这样?你以前不是这样的!”希曼娜喊着。

“为什么不去救?”塔里斯满脸疑惑。

“因为我们不是神,我们不可能救任何人。”赫舍冷冷地说着。

“尽我们所能去救不就好了?为什么那么肯定不去救?”塔里斯越说越激动。

“那样只会增加不必要的伤亡,没有任何选择永远是对的,而我只能够选择那个‘毫无伤亡’的选择;别人不能总依靠其他人活着,若保护那个人的人死了,那么,被保护的人也会死,那样的保护只不过是徒劳罢了。”

他们毫无任何辩解,只能够迷茫地去相信她,就好像去相信从未有过的神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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