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团结就是力量,预备……唱!”“臭毛病”在食堂门口扯着嗓子喊。下面出现稀稀拉拉的声音。
“臭毛病……唱不响不要吃饭!”“臭毛病”继续喊。
“吃饭跟唱歌有毛关系啊!”
“没吃饭哪里有力气!虐待狂。”
“要唱歌也是来几首好听的!团结毛线什么的,这么土。”
下面议论纷纷,场面暂时混乱!
“全体都有,立正!”“臭毛病”一声令下,全部都安静了。他举起手,大家老老实实的立正了。这些人在高中的时候都是处处受宠的学霸,第一次被这样对待,心里难免不服气。但是又不敢强出头,就怕被学校通报批评,那啥面子也没了。
“向后转,目标——操场!”于是大家都往操场跑去。到了操场,“臭毛病”说:“跑五圈!”
大家在心里已经问候这个变态法西斯的家人了。
五圈跑完,大家都大汗淋漓的,很多人跑了三圈就体力不支了,残酷的高中生活让他们身体都十分虚弱了。不过他们都是要强的人,就算苦也不会公开说。
回到起点,大家都东倒西歪,气喘吁吁。
“立正!”
“大家记住了,你们要做的就是服从,谁要是不想军训,可以跟学校说。要是身体吃不消,让学校开假条,明白吗?”
“明……白!”大家有气无力的喊道。
“我没有听到,再问一遍,明白吗?”
“明——白!”这次声音很洪亮。
“立正,跑步走,食堂!”“臭毛病”一声令下,大家跑步到了食堂。
这次唱歌,大家都放出嗓子来了。
“等下进去吃饭的时候,不许说话,四个人一桌,不许剩菜和剩饭,先吃完的洗自己的碗,后吃完的,还要菜盘子,明白没有?”
声音一刚落,大家又想发牢骚了,吃饭还要洗碗?这是军训?不是犯人?但大家都学聪明了,谁也不敢说出来。
林凡和张黄坐在一桌,张黄很认真的执行教官的命令,吃饭,洗自己的碗。林凡第一个吃完,但他主动把盘子洗了。
到了食堂外面,张黄问:“你怎么一点也不累啊!”
“我习惯了!”林凡说。他没有进过学校,所以对将来充满新鲜感他以为上大学原本就是要这样,所以他没有任何要抱怨的。
“我以为也是跟他们一样吃不了苦!”张黄说。
“这样算吃苦吗?”林凡说。
“还好吧,我觉得还能适应!”张黄说。
“哎呀……虐待狂,超级变态!不行,我要请病假。”朱孟从食堂出来看到林凡就开始发牢骚。
“大城市的人就是太娇气!”张黄说。
“我天生丽质,皮肤娇嫩,长这么大,地都没有扫过的,居然要我洗碗,我的手天天都要保养!这可怎么办?”朱孟说。
“你是女生还是男生啊?”张黄有些鄙视说。
“男生也要对自己好一点!”朱孟说。
“哎呀,尼玛吃不饱啊!”高大天也出来了,他一脸的郁闷。
高大天和朱孟顿时有了同感,两人一唱一和的把教官批判的体无完肤。
一会儿,“臭毛病”出来了,他大喊道:“集合,立正,稍息!”
“刚才很多人的菜都没有吃完,倒掉很多。还有的没有吃饭。饿肚子是小事,浪费是可耻了,这里记好了,晚上一律都不得吃东西。谁要偷吃东西了,没的说,五公里!”“臭毛病”继续发威。
于是这些娇生惯养的大学生又在心里把他x了好几十遍。
训完话后,教官带大家去礼堂,晚上安排的是要听一个半小时的报告。是学校领导给新生作报告。因为每个教官一开始都给了这些新生下马威,会场变得十分安静,虽然都不在听,但也不敢说话。
男生女生分开坐,不少男生对着那边瞄,心里都是一样的想法,美女在哪呢?班花呢?大部分高中生都有学校和父母压制着,大部分是没有谈恋爱,但是现在读大学了,心里关着的小鹿都放出来了,对爱情的向往就开始冒出来了。
哎!大家也是光有理论没实践好多年了!
报告很无趣,无非就是欢迎词,然后是介绍学校的光辉历史,然后讲清楚军训的意义,强调了纪律,对于不服从教官的,学校被给予一定的处分。
报告结束之后,大家以为可以自由活动,洗个澡,聊聊天,和家人打个电话什么的,没想到回到宿舍后还是开会,这次是分连队开。一连一排在聚齐,“臭毛病”教官让大家放好马扎坐下,切要求端着坐姿,不许弯腰,手不许乱放。
天气又热,又没空调,大家连想死的心都有了。
“臭毛病”说:“先自我介绍,我姓杨,名辉,以后大家叫我杨教官。这二十天我都是大家教官,记住,你们这三十人是按是一个集体,就是一连一排!”
“大家有什么想说的,可以自主发言!”“臭毛病”杨辉说。
林凡站起来说:“我……”他还没说第二个字,杨辉教官就呵斥他:“坐下,让你说话了吗?”
“不是说自由发言吗?”林凡委屈的说。
“纪律,要懂纪律,先举手,然后说‘报告’你爸妈没教你懂礼貌吗?爸妈没教,老师应该教了吧!”杨辉严肃的说。
林凡默默的坐下。
“报告!”有个男生举手了。
“说!”
男生笔直的站起来说:“我叫梁宽,我觉得这次军训的意义很不一般,不仅锻炼了我们,还培养我们集体主义精神,使得部队的优良作风得以弘扬。我们是大学生,是未来的主人,这样的教育十分必要。我一开始以为军训只是和高中一样,没想到完全不同……”
男生口才很好,讲了十分钟,从小到大,从个人到国家,很有境界。
“不错,你这水平能当班长,以后能当领导!”杨辉说。
这男生被教官表扬,大家心里都不服气了。能考上复大金融专业的基本上都是某地的状元,各种能力都不差,在原先的学校,那也是众星捧月,每天的优越感都爆棚。现在大家聚到一起,优越感大打折扣,在心里谁也不服谁的。于是大家都不说话。
“嘿嘿!”林凡突然笑了起来。大家的目光刷的瞄向这边。
“你笑啥啊,啥臭毛病啊!”杨辉说。那个叫梁宽的男生也沉着脸,他认定了林凡是嘲笑他。
“报告教官,笑是人的权利!”林凡笔直的站着。
“一百个俯卧撑!”杨辉说。林凡马上蹲下做俯卧撑了!
做完后,杨辉又把林凡批评了一通,什么爱出风头,什么不守纪律,什么脑子进水啥的。他嘴上是这么说,但是心里去对这个男生的体力暗暗称奇了,做了一百个,还是没有太大反应。这身体素质算是很好。难道身份特殊?
很快八点到了,教官说:“好了,现在八点,九点熄灯,明天五点半起床。刚才说了,不许吃东西。在加上不能玩手机,抓到一个就是五公里!”教官走了,大家猜松口气,然后都各自按摩自己的腰部叫苦不迭。
这个时候,大家最想的就是去洗澡,然后睡觉。现在大家都是跟出笼的鸭子一样无序,争先恐后的往水房挤去,这个营房没有异性,大家都无所顾忌,全部赤身在水房洗漱。有些人是自来熟,接触了几个小时后,他们显得十分活跃。
林凡也痛痛快快的洗了个澡,换了一身干净的短裤T恤,顿时觉得全身舒爽。他的对面是朱孟的床,朱孟还坐在床上照镜子半个多小时了。
“臭美啥啊,马上熄灯了,你不去洗澡,还等什么?”林凡说。
朱孟抿着嘴唇,砸吧了一下羞涩的说:“不习惯在别人面前露!”
“我插,你随便啊!”林凡上了床。他把叠成豆腐块的被子放到地上,自己盖了毛毯。
九点一到,果然熄灯,朱孟这才拿着毛巾和脸盆出去了。
“这是谁啊!不会是花木兰从军啊!有木有小jj啊?”不知道有谁喊了一句。于是有人笑了起来。
“雨季刚刚过去,交配的季节又来临了!”有人模仿了赵忠祥的声调。
于是又逗得大家哈哈大笑。
“安静,下面有全国著名的性博士来给大家讲解性知识,有什么疑问,可拨打热线电话xx****o!”
大家笑声更响了!
突然亮起了手电,听到了“臭毛病”杨辉的声音:“还吵啥啊,臭毛病,不想睡去外面站岗!”
顿时一片安静!杨辉查了床铺,手电照到朱孟床上的时候问:“这还有一个人呢?”
“还在洗澡!”林凡说。
“臭毛病,回答的时候要说报告!”杨辉说。
“你有意针对我!”林凡说。
“不想睡,就去跑步!”杨辉说。
“作为教官,你这心胸很狭窄!”林凡说。
“你……出来!其他人睡觉,明天五点起床。”杨辉呵斥道,骂完他往外走。林凡穿上鞋就跟他出去了。
朱孟正从水房出来,一不小心撞到了教官杨辉的身上,湿漉漉的毛巾弄了他一身。
“你也出来!”杨辉说。
大家突然觉得自己的悲惨命运都是源于这个人好出风头,于是大家开始议论纷纷。
“sb一个!没脑子的二货!”梁宽说。他的话得到了不少人的附和。
“得罪教官,这不是找死吗?神经病。”
“要找死自己去,别连累大家就好!”
“看到他对什么都是一张欠扁的脸,早就想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