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人云:“文人不能武,武者不擅文。文武具备者稀。”
文武巅峰者,宛如不是人。
独有夏侯武,虽不擅文,却武艺绝伦。
勇者无双。
强得不是人!
……
树林中依旧烟尘混混,不时有火星飘过。
大火,就要烧到这里了。
夏侯武一人面对三大高手。
烈日巅峰,封余修。
烈日上境,陆松。
烈日中境,陆宝。
纵然他胸口上的伤口撕裂却仍然面不改色,手持方天画戟,胯下神驹。
“驾。”
封余修率先出手,长枪袭来。
夏侯武双手持方天画戟迎上,两人足足斗了二十余回合,不分胜负。
陆宝再提枪上阵,虽然无马,但有封余修相助,也可一战。
“废物!”夏侯武大吼一声,伸手抓住了陆宝刺来的长枪。
夏侯武手臂青筋暴起,伤口的血液流得更快,单手把陆宝连人带枪高高举起。
封余修见夏侯武空门大露,长枪直刺夏侯武胸膛。
夏侯武另一只手持方天画戟将封余修刺来的长枪打掉,再沿枪杆袭上,方天画戟枪尖刺入封余修肩膀。
“啊!”夏侯武大吼一声,如同猛兽,又是用单手,把封余修从马上挑高,高高挂起!
齐国武神!岂是浪得虚名?
陆松接上,金龙偃月刀由下而上劈来,刀势凶猛。
夏侯武向后跳下,可惜那匹神驹,头颅被陆松一刀劈成两半。
夏侯武落在地上,周围的士兵都下意识的逃离这片不属于他们的战场。
陆松见扯不出自己的兵器,便放开长枪,落在地上后拔出腰间佩剑,一剑刺来。
夏侯武抖落了封余修,持方天画戟挡住那剑。
陆松随后而至,又是一刀劈来。
夏侯武横起方天画戟,硬生生挡住了这一刀。
夏侯武顾不得虎口发麻,运起方天画戟扫开了陆宝,直击陆松。
陆松扭身闪开,横劈了一记,却被夏侯武躲开。
封余修挺枪又上,却被夏侯武击退。
三人皆被击退,虽包围着夏侯武,但也讨不得什么好处。
“夏侯武,你败局已定,若放弃抵抗,本王保你不死。”封余修道。
夏侯武军如今溃散的溃散,牺牲的牺牲,只剩几百人拼死抵抗。
“打你们三个,总比打那几千个要简单得多。”夏侯武回道。
“你这又是何必?”陆松问道。
夏侯武从衣服上撕了一块下来,系在右腿伤口处,用于止血。
胸口的伤他可以不管,可腿上的伤影响了他的敏捷,他不能不管。
“我等既然未分胜负,何来何必?”
说完,夏侯武又朝陆松冲上。
陆松以刀挡住,二人相斗,陆松虽落入下风,但也不曾落败。
陆宝挺剑冲上,一剑劈下。
封余修再一次挺枪袭来。
陆松运起偃月刀,竭尽全力全力劈下。
夏侯武重哼一声,以方天画戟迎上。
四把兵器相遇,只听到“锵”的一声响,陆松三人被迫被震开。
夏侯武一动未动,只是手里的方天画戟因为承受不住如此大的力量冲击而断裂。
夏侯武索性把它丢掉,赤手相搏。
鸟穷则搏,兽穷则噬,人怒则勇,勇则不惧死。
此刻的夏侯武虽有重伤在身,却气势如虹。
只因打的痛快!打的爽快!
陆宝举剑砍来,却近不了他的身,被击倒在地。
陆松见儿子受伤心急,大刀再一次劈下,被夏侯武合掌卡住,进退不得。
封余修见机挺枪刺入了夏侯武腹部。
夏侯武双眼充血发红,舍了金龙偃月刀,快速上前,虽然长枪从他的腹部贯彻,但他也到了封余修面前。
他浑身是血,状如猛兽,封余修伸手想把他推开,双手反而被拉住。
夏侯武竟然张嘴一口要在封余修肩膀。
封余修拼着吃痛,强行挣脱了他,可肩头却被硬生生撕下了一块肉。
夏侯武抬腿把封余修踢飞,也不追赶,先把贯穿自己身体的长枪扯出。
痛,不重要……痛快,才重要!
陆松陆宝在一旁看的心惊肉跳。
夏侯武扯出长枪提在手里,一跃至陆宝面前,陆宝此时尚未起身,夏侯武双手握枪,枪头朝下,就要戳下去。
陆宝无力反抗,满脸死灰。
陆松从夏侯武身后赶来,但却还有十步距离。
枪头直指陆宝心房!
“噗。”的一声,枪头从背后插过心房,血液顺着枪杆流下。
夏侯武应声倒地。
地上的陆宝趁机向左移开,没被倒下的夏侯武砸到。
封余修还保持着掷枪的姿势,嘴里大口大口的喘气,两只肩头的血液顺着手臂流淌。
“呼……呼……呼……”
“他死了吗?”陆宝有些心悸的问道。
“鬼才知道。”封余修回道。
夏侯武早已身受重伤,又经长时间激战,最终遭受此致命伤……
要死的,终究要死。要活的,还是会活下来。
就像封余修说的。
鬼,才知道。
第二日,在董城内的陆松接到来自长安的消息。
这个消息给陆松的困扰甚至比夏侯武还头疼。
陆松把全身靠在太师椅上,轻轻揉着自己的太阳穴。
真的很头疼啊。
陆松缓缓开口。
“南都火……真的准备要带兵进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