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家。
洪元布就坐在高椅上喝茶水,洪夫人则是在一旁坐着,两个望着门口,心有灵犀。
看见左棠跑的大汗漓淋,便知有事,两人紧张的站起来,“左棠,你怎么出宫了?”
左棠喘着粗气,把信交给老爷,什么话也说不出。
洪元布接过书信一看,这是莲树的笔迹。把信看完,脸色便苍白了。
洪夫人接过信也看着,看着看着就觉得天旋地转,好似要晕倒一般,顺势扶了扶椅子旁边的扶手。
洪元布捏着信,手握成拳,说道:“眼下莲黛在宫里并不得宠,这可叫老夫如何是好!”
听到夫人的哭泣声,洪元布更是俊眉朗目,他决定进宫去面圣。
转而便对左裳说道:“你出宫可有谁知?”
左裳摇摇头,“老爷,还没有谁知道。是小姐让我偷溜出宫的,小姐给了我一个腰牌,我就顺利出来了。”
“是什么样的腰牌,给我看一下!”洪元布对那腰牌猜想了无数种可能,那会是一块怎样的腰牌呢?
左棠从腰间取出,洪元布一看,便觉有彩虹之色飞于脸上,那种喜不自胜的感觉,洪夫人一眼就看出来了。
洪夫人也随着夫君的神情而起伏,“老爷,是什么?”
洪元布对夫人说道,“这是皇上的特赦令,可以自由出入皇宫,也可以用来救人性命。这说明皇上对咱们莲黛是真心实意的,你看!”
夫人接过特赦令一看,“还真是特赦令耶!老爷,我从未见过这块奇异的牌子,这是皇上给咱们女儿的么?”
左棠听着也似乎明白了,“小姐给我这块牌子的时候,特意嘱咐我别弄丢了,也别让人看见了。原来这是一块救命符啊!”
夫妇俩更是高兴,“树儿有救了!”
左棠正要回去复命,洪元布叫住了她,“等一下!”
洪夫人也惊了惊,似乎是为了这声音里面带着的一点苦涩的味道,只听洪元布山压顶说道,“既然这是特赦令,可以救莲树,那莲黛为什么要左棠特意来送信呢?”
洪夫人也明白过来,“莫非,这块牌子,不能救咱们莲树的命吗?”顿时,她的神色变得慌张,一时手无足措。
过了许久,洪元布才肯承认这个事实,“树儿是在边疆奋战,怎么可能能被皇上的牌子所救呢?我们都糊涂了,莲黛这是来送信,让我们尽快想办法救莲树。”
洪夫人莺莺呜呜的哭了起来,“这可怎么办才好?这可怎么办才好?”
洪元布把头发缕了缕,然后起身,洪夫人看见了,说道,“老爷,你怎么了?”
洪元布专注的看了夫人一眼,“我们父子俩,儿在,父在;儿亡父亡!”然后扭头回房换朝服去了。
洪夫人听了,更是激动不已,哭的都岔了气。
一旁的左棠看了这般景象,知道自己要赶紧回宫,让小姐来制止这一切的发生。她上前搂住夫人哭泣得颤抖的肩,说道:“夫人,不要担心,还有小姐在呢!我回去告诉小姐。”
洪夫人心知,莲黛是没了法子,才让左棠冒这么大的险,回府来相告一切。目前来看,是先稳住丈夫要紧。
她点了点头,让左棠回宫去,并交代左棠,要她一切小心,宫中险恶,堪比朝堂,花家人只要平安就好。
左棠飞快的连跑带爬的赶回了储秀宫,此时莲黛正皱着眉头坐在红檀香木制成的大椅上,旁边放着右碧刚端上来的茶水,那茶水还在冒着热气,正如莲黛的心一样,乱,滚,急,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