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莲黛还未学好宫廷礼仪规矩,所以只能暂时住在储秀宫。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的,都讨论着和冉帝的多情。
昨儿个是揆常在侍寝,前儿个是陆常在侍寝,再前儿个是平常在侍寝,这些天的后宫中议论纷纷。
过了一会儿,左棠跑了过来,“小主们好!”
莲黛微微笑了笑,“左棠,你怎么了?”
左棠急急的说道,原来是陆常在今日被圣上升了贵人。
大家你看着我,我看着你,都觉得很很匪夷所思。一个常在,在侍寝的第二天,就被封了贵人。
这实在是很难让人理解。
要么是,陆贵人很精通床第之事,第一次侍寝便把皇上给伺候的服服帖帖的。
唯独莲黛心里亮堂着,她知道皇上出招了。
大家伙儿议论了一番以后,都各自怀着心事散了。
夜了,莲黛一人独倚窗前。
左棠哭红着眼睛跑了进来,莲黛见了,不免有些心忧,追问之下,原来是储秀宫那几个宫人,对左棠她们极不好。
现在是初春时节,有时偶感微凉,可是她和右碧领不到一床好被褥,内务府的人说宫里人多,没这么多被褥。莲黛淡淡然,告诉左棠这只是世态炎凉,无须挂在心上,再说不是还有这么多的被子吗,不够盖就拿衣服压着吧!
左棠则说,“小姐,你为什么不好好学规矩,学好了规矩,咱们就不用这样看人脸色过日子了。”
莲黛摇摇头,“左棠,有些事你不明白。”
左棠也不好再说什么,毕竟她自小跟着主子,了解主子的脾性,她做的事从来都是有道理的。
第二天,几位好姐妹又来看莲黛了。
不过,也带来了一个坏消息。
那就是,陆贵人陨了。
昨个儿还好端端的,今个儿就陨了。这个消息,着实把莲黛震了震。
说实在的,莲黛非但没有高兴,反而感到深深的悲伤。
因了这陆贵人,不是那种洋洋得意的女子,受宠之际,不见她来炫耀,反而闭门宫中,不曾外出招摇。
如此淡然心性之人,却遭到如此横祸。
不对,这昨天还好好的人,今个儿怎么可能就这么陨了。
她想起和冉帝曾跟她说的话,难道,这后宫之中,的确存在他所说的,幕后黑手?
想想便觉得可怕,她这个储秀宫宫前当日就被册封的贵人,如果一旦承宠,想必惨遭横祸的,就是自己。她的额头不自觉的滴了几滴汗。
她有一种直觉,和冉帝可能要找她了。有时候她想不明白,为什么皇上会看中她做为他后宫中的那一个暗器。
说是仅仅因为她选秀当日对那句诗的缘故,恐怕还不够理由。
她自然想不到,和冉帝在她进宫前的一个晚上,秘密召见了她的父亲洪元布。
但她明白的是,和冉帝将陆贵人推上高峰,为的是让彼此看清楚一个事实,就是不管他爱上的女人会是谁,总有人在暗中使绊,加害于她。
莲黛的眉头笼在一块,这个人会是谁呢?
天幕刚落,左棠就小跑着进了来,引进来一个年纪尚轻的公公,那公公一抬头,莲黛便已经认出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