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倔驴似是听懂人话,一个张嘴,掀着酒杯,酒水往嘴里倒去,还不是发出咕咚,咕咚声来。
半杯酒饮完!倔驴用嘴置酒杯于桌上,然后做了一个让所有人大跌眼睛的事。
见其,颊上已是通红,张着嘴,长长吁了口气,显是一个很是满足的老酒鬼。
这下所有人皆是哗然,连连拍手称赞,对于少女的热情去了一大半了。
那少女更是惊讶,惊讶之余,一阵惊喜,就差点没叫出声来。
李若然趁这乱际,偷偷瞄了少女一眼,又赶紧转过头,对着倔驴,不无调侃道:“驴兄啊!驴兄!你现在可是比这姑娘还要受人眼热了啊!”
少女听这,知是眼前这小道士暗着里骂她,霎时气得是脸阵红一阵白。
李若然不理,仍旧独自与他那驴兄酌饮着。
少女怒视其,忽然眼珠骨碌一转,然后一脸娇笑,道:“本姑娘宽宏大量,就不与你这醉鬼一般见识了!你看,能不能把这驴让我几天啊!要不你教教我也行啊!”
扑通一声,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李若然一头栽在了桌上。
众人见状,知没戏可看,不无叹息,私下里各自议论起来,有小声道少女的美貌,有道那小道士与他的酒鬼驴,还有道那东家西家的。
“喂!”少女近过头,连喂了几声,急道:“你快给我起来,别给我装了!”
李若然全是不见任何反应。
“真的醉呢?”少女嘀咕一声,娇声骂道:“死醉鬼!”起身,五指微曲,却是奋力往李若然的后脑勺拍去。
李若然一个颤动,立马又静了下来。
少女噗嗤一声笑,道:“别装了,快起来拉!”
李若然还是不见任何反应。
见这,少女起手,向着李若然的后脑勺,就要再次拍下。
听身后一人道:“最近怎么没见红玉上来唱曲呢?”
另一人道:“都好几天没上来了,听说啊!”那人压低了声音,少女好奇心起,拉长了耳朵,听那人小声道:“听说啊!就红玉消失的那天,东面井里就开始闹鬼了!”
“闹鬼?会不会是?”那人正欲说下去,却听另一人打断了他的话,道:“别胡说!赶紧喝你的去!”
顿时,酒楼里又安静了下来。
一阵颤动,是桌椅之移动之声,李若然晃了晃身,站了起来,摸着后闹勺,苦道:“不知哪个小儿搞得鬼!”
说着摇摆着身子,拉着那倔驴,离开了桌位,就往楼下走去,连正眼也没看那少女看一眼。
楼梯处,也不知其如何使得法,颠着身,几个踏步竟是从那黑压压人群中穿梭了去。
少女看其样,越是觉得有趣,岂止有趣,简直讲究是不可思议了。既是如此,少女怎能放过,往桌上放了锭银子,急追了下去。
那堵在楼口之人犹晃在刚才李若然的神乎其技的步履间,见仙女朝这来,赶紧让开了路。
后方之人亦连滚带爬往下退去,更有甚者直接跳了楼梯,不为什么,就是为了能给这仙女让开条路来,让仙女看上自己一眼,至不济那听听自己的声音也好啊!
霎时间,听下方那呜呼,哎哟之声传来,真有如那鬼哭狼嚎。
少女却全似不见,不听,直往客栈外去,口中却是冲着外面,喃喃道:“记住!你可欠我份人情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