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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十三眉眼弯弯,那一瞬我以为见到了冷子昭,我叹了口气,和十三走进了校场。一阵兵器碰撞声传来,只见石台上竟然有两个人在比武,只见其中一人一身明黄色的龙袍,金色的发冠,俊美的五官让人恍惚中以为是谪仙下凡。他不是冷子昭又会是谁?另一个人看样子要比冷子昭年长许多,但是他更具有成年男子的俊美。

“他就是夏然夏将军,那个万千少女口的梦中情人。”

“‘梦中情人’?我怎么没听说过。我们走吧,这里有人了。”

就在我和十三说话的时候,石台上的两个人已经停下了比试。十三笑着走到冷子昭面前行礼,回头见我还站在原地,一脸的惊慌,连忙冲我招手,我也只好勉强走了过去。跪在地上。

“奴婢颜如玉见过陛下,见过夏将军。”

“哼。”

冷子昭轻哼了一声,并没有看我,看样子他是不准备让我起来了。现在的我应该是他最不想见到的人吧。却没想到一旁的夏然却走过来,用他修长的手指挑起我的下巴,嘴角上扬。

“陛下,没想到你宫中竟然还有这等姿色,颜如玉好名字,我记下了。”

“夏将军真是过奖了,区区一个贱婢而已,她会脏了夏将军的手的。你还不滚下去,来人,带下去,就去掖庭宫反省吧,以后就不要出来了。”

被夏将军戏谑我心里已经很不爽了,但冷子昭说的话更让我难受,我看了一眼十三,他想阻止,但是看见冷子昭的脸只好欲言又止。就这样我被带了下去。离开时听见夏然说,

“陛下,你真是的,只是一个贱婢,陛下发这么大火干什么,难道……”

“夏将军,你这话什么意思,在污蔑朕吗?哦,对了,昨日朕可遇见一个美人,夏瑾烟,朕已经册封她为瑾妃了。她的舞姿可是天下第一啊,夏将军有没有兴趣看看,哈哈……”

……

他们后面的谈话我就不得而知了,但是我听到夏瑾烟成了瑾妃时,心里一阵阵撕裂的疼,不知道他这句话是说给夏将军听还是故意说给我听呢,呵呵,我怎么那么傻,猜中了开头,却猜不到结局。很久以后,我才知道冷子昭所做的一切无疑是在保护我。

我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来到掖庭宫的,我被仍在掖庭宫的地上时,刚爬起来,一件破旧的衣服仍在地上。

“颜如玉,还不快起来,把衣服换上,你记住了,从今以后你不在是什么小主,你只是和他们一样的奴婢,老老实实干活吧,干不好可是要挨打的。”

“如玉知道,多谢姑姑教诲。”

“小主?”

一个熟悉的声音传入耳朵,我以为听岔了,转过身去,只见四月端着木盆一脸惊喜的看着我。

“四月,四月是你吗?”

四月撇下木盆跑过来抱住我。

“小主。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你怎来这里了?”

“四月,这件事说来话长,这里没什么主子了,我和你一样。”

……

就这样,我和四月谈了好久,尽管我已不再是什么小主,但是她依然没有改口,她对这些日子发生的事情感到很是惊讶,但是当我提到冷子昭时,她眉眼中闪过一丝不安,但是随即就消失了,也许是我看错了,或者这其中另有隐情。但是如今我落得这种地步,我也无暇顾及太多了,顺其自然吧。

接下来的日子比我想象的要苦的多。在这掖庭宫中虽没有贫贱之分,但是却是最黑暗的地方。四月带我来到一间屋子中,只见里面坐着一个女人,她正在刺绣,而且嘴里痴痴地在呢喃着什么,我慢慢走上前去,撩开她额前的头发,是梦萝!

“赵姐姐,你怎么了,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赵梦萝听见我的声音连忙转过来看着我,但是她昔日的大眼睛已经不再明亮,她看不见了。

“你是谁,是如玉吗,你是如玉对不对?”

而我早就泣不成声了,梦萝紧紧地攥着我的手,生怕下一秒我就会消失似的。

“赵姐姐,我来晚了,对不起……”

“如玉,真的是你,你怎么也来了,你是不是犯错误了,快离开这里,这里不是人呆的地方,快走……”

……

我们谈了很多,原来那****在掖庭宫见过梦萝以后的不久,一天夜里该她值班,一个黑衣人过来朝她扔了一把****,当时她就觉得眼睛了火辣辣的疼,后来就再也看不见了。双目失明成了废人,这掖庭宫不是养闲人的地方,她就被关在这里等死,还好四月的到来救了梦萝,四月每天都会给梦萝送来吃的,并且解开了梦萝的心结。说来也是奇迹,梦萝虽然看不见了,但是她依然可以绣的一手的好刺绣,在四月的求情下,掌事的姑姑也就留下了梦萝。看来是有人要置梦萝于死地啊,这掖庭宫中也不太平。

现在至少我们三个在一起,我是不会再让人欺负梦萝的。只是不知道锦言现在怎么样了,没有了主子的庇佑,会不会被人欺负呢?……

“颜如玉,你在想什么呢,好好干活,别磨磨蹭蹭。”

就在我失神之时,耳边传来掌事的孙姑姑的骂声,孙姑姑在这里是个狠角,死在她手下的宫女不计其数,这个狐假虎威的人,等我有一天出去一定让她吃不了兜着走。我一边洗着手里的衣服一边暗自想到。哎,如今寄人屋檐下,哪有不低头的道理啊,她杀我就像踩死一只蚂蚁那样简单,所以,无论如何,我得活下去,我要活着出去。

今天晚上该我值夜班,四月不去睡觉硬要陪我一起,看来她也是个衷心的主,有她的陪伴也省的我自己一个人寂寞。

“小主,你知道吗,这些日子我对太后那边的事情也打探了不少。听这里曾经见过太后的宫人说,太后曾经是个心地善良、貌美如花的女子,却因为摔了李皇妃的孩子被先皇打入冷宫,不久太后就疯了。”

“有这样的事情,那么李皇妃的孩子后来怎么样了?”

“那孩子福大命大,也就是当今的圣上了。而且我还听说,太后虽然疯了,但是每个月陛下都会去看她,并派人给他送一些用的东西。也不知道太后是真的疯了还是假疯,她一直把陛下当做自己亲生的,叫他皇儿。”

“太后把李贵妃的孩子,也就是陛下当做自己的孩子?看来太后应该是疯掉了,那么当年到底是什么原因让一向温文尔雅的皇后摔了李贵妃的孩子呢?”

“这深宫中,最可怕的是人心,最血腥的就是皇位。当年先皇宠爱李贵妃,说如果李贵妃诞下皇子就立为太子。但是本应该立长子为太子,应该是先皇太宠爱李贵妃了吧,竟然没有立皇后的儿子大皇子为太子,之后就有了皇后摔皇子的事了。”

“这先皇也是,本应该立长子为太子,但是也许他是真的爱李贵妃吧,想给她的一切都是最好的。而皇后也是爱子心切,才会那样做,其实先皇一个无心的举动伤害了两个女人。皇后疯了,李贵妃差点失去孩子,哎,宫中的爱情就是这样吧。对了,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大皇子就是那个战场中的枭雄闻名朝内外的洛陵王吧?”

“是的。”

“看来这洛陵王也是个可怜人啊。四月,我们得尽快查出太后背后的秘密,我总觉得这个太后不简单,在她身上似乎有好多疑点需要我们去揭开。这也关乎着我们能否出去,否则我们这辈子都要在这暗无天日的掖庭宫渡过了。”

“放心吧,小主,不论如何,我会永远站在你这边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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