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啊,从今以后呢我没半个月出来唱一支曲儿,你们只能听不能点。半个月一支,而且相同的曲子我从不唱第二次。”
石化中的诸位听到她又补了一句,僵得都能裂成粉了。
南音转身就要走了,夏荷开口骂道:“真当这听雨楼是你家开的?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真是没规矩!”
南音转身,笑着回:“我现在是这儿的花娘,听雨楼当然是我家啦。我来便来去便去,随性洒脱,不用赚皮肉钱。”
此话一出,所有娘子的面色都不好。但也只是强忍住,心理素质不好的,都已经哭出来了。
夏荷更是当起了好人,安慰她们不要哭,又将矛头指向南音:“你这话莫不是看不起我们花楼女子?别忘了,你也是!!”
南音觉得好笑,分明是夏荷个人的怨气,她愣是发展成了整个听雨楼的怨气不过也好,乘着今天这个机会,她要让夏荷“净身出户”。
“我从未说过看不起花楼女子,皮肉钱也要靠本事。我只是比你们任何一个人活得真实,说得出真话。”
夏荷“呵呵”几声笑,然后问:“有钱,你当真什么都做?”
也不拐弯抹角,南音直接了当的回:“是。”
“好!”夏荷大喊一声,然后让女婢上楼去了,“我夏荷拿出我全部身家让你当众宽——衣——解——带!”
在场不少人倒吸了口凉气,夏娘子的身家算得上是所有花楼的花娘中最多的。不知道等会儿南音姑娘要脱多少件衣服,他们可是白白看了场脱衣秀啊!!嘎嘎~~南音却不以为然:“好啊,那就看你有多少身家了。”
夏荷正咬牙切齿中,女婢的动作倒也快,抱着五歌小箱子下来了。
在场的人都“哇…”了一声,夏荷打开了那五个箱子,大厅里顿时亮了不少。
看着众人的惊讶,夏荷轻笑一声语气甚是不友善:“这些东西够你脱到最后一件了吧?”
南音微微一笑,抱歉的说:“不好意思,我只手银子,银票,或者黄金之类的现钱。”
又忧心忡忡的看着那几箱珠宝,好心的说:“这样吧,我帮你拍卖,好让你有现钱看我脱衣服。”
不等夏荷回答,南音径直走过她,拿起一串项链:“有人要买它吗?”
在场一片死寂,突然有人大喊一声:“五两银子我买了!”
喊价的人正是轩二爷,五两,南音憋着不笑,又加上没人再往下喊价了。全场石化中,夏荷也没反应过来。
“五两银子,成交!!”
南音吩咐女婢把项链拿去给轩二爷。
夏荷心里可在滴血呀,那穿项链值七十两好伐?!!可是喊价的是轩二爷,她也不敢说什么,再说了有没有标价啊~~南音又拿起一只玉镯子,问:“这个呢?”
“三两!”
轩二爷的声音又想起,旁边的三爷再次喷茶。那只玉镯子是上等的材质,最少也值一百两。
喊完价之后,明轩又鼓动三爷一起竞价:“无痕,这可是好机会。过了这个村可就没这个店了啊!”
三爷无奈的摇摇头,只见南音又拿出了一块白色的戒指,于是三爷拿出一锭银子扔到南音脚下。
“哐当”一声,白晃晃的东西就落在南音脚下了,南音捡起银子朝着三爷问:“三爷确定买这一样?”
“当然…”三爷喝了口茶,又放下茶杯,“不是。”
夏荷正庆幸总算有一样东西没亏了,结果三爷tmd居然补了一句。夏荷的心里在滴血,接下来三爷的句让她的血都滴干净了。
“这买那一箱的钱。”
夏荷的嘴吓得都合不拢了,明轩更是笑得欢。风无痕一直没说过,还以为他不会陪着南音胡闹呢,原来他是嫌闹得不够啊!!
此话一出,南音也惊了,不过一会儿又恢复了。正要吩咐女婢给他送过去呢,明轩又摇摇手说:“不用了,我们还要竞拍呢。完了以后一起送过来。”
夏荷的眼睛瞪得更大了,在场的人也大气不敢出一下。南音笑着看向那方,三爷竟也肯陪着一起胡闹。
五箱珠宝拍卖完后,南音让女婢把拍卖得来的银两送到夏荷跟前,不多不少,刚好二百两。
南音自然知道是轩二爷和三爷算得精,掩唇笑道:“夏娘子可点清楚,刚好二百两。”
夏荷的脸都气青了,南音挥手让女婢把银子撤下,笑着说:“我阮南音说话算话。”
说着她伸手解开衣带,脱了外衣。
众人又将全部精力集中在南音身上,藕色的抹胸长裙让她的双臂暴露在空气中,起伏不当的胸膛更是让在场的男子腹下不安。
纵使不是好色之辈,在这一刻也快把持不住,比如…
南音穿好了衣服,扭转身子直视夏荷:“夏娘子的二百两,我说到做到。”
夏荷见她面不改色心不跳,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子。纵使是花楼女子也没有那个勇气在众目睽睽之下宽衣解带。而这个女人却…
明轩低头端茶杯,抬头看见三爷时大吃一惊:“无痕,你…流鼻血了…”
“嗯?”被明轩这么一喊,三爷也转头看他。
“你也流鼻血了…”
于是两人双双扭头,擦鼻血…
因着注意力都在南音身上,也没人关心他们俩。
“你…”夏荷伸手指着南音,一时语塞,不知道说什么。然后又蹦出个词:“不要脸。”
南音阮媚一笑:“我怎么不要脸了?你没现钱,我帮你拍卖。你有钱了,让我做的事也做到了。怎么就不要脸了?”
阮南音一副受害者的模样让夏荷恨的牙痒痒,一时失控伸手给了她一巴掌。晃眼间她居然看到阮南音在笑,夏荷便觉得这女人疯了。
“啪”的一声响,南音的脸上多了五道指印。玉殇当然也明白南音的用意,大喝一声:“放肆!夏荷,真当我听雨楼的主子是你呢?”
夏荷便吓着了,身子抖了一下。
玉殇又接着说:“从今往后你不再是我听雨楼的人,不得踏进听雨楼。你…走吧!”
一听到要赶她走,夏荷的脚就软了。南音上前一步扶住她,夏荷的脸色更是难看。
阮南音扶她的时候,在她耳边说:“你最后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否则我让你在天耀无立足之地。”
夏荷走了,听雨楼依旧是那样的红火。
只因那次花娘赛,不少外地人氏为阮南音而来。但半月不到,阮南音怎么也不上台。没办法,那些慕名而来的人只好等了。
阮南音出台之日,听雨楼的人多得都能将听雨楼围上几圈了。楼上的,楼下的,客满了不是那么一点点啊。听雨楼特地挂了几根绳子,会武功的就攀上去,节约空间。
虽然人多,但雷打不动的轩二爷和三爷的VIP座依旧安静。
今日的阮南音,着一身火红色衣裙,她走出来时,全场都安静了。莲步清移,她走到台子中央,放下月琴,坐在小桌前南音习惯性的拨了几个弦调音,确定无误后才开始弹奏。
“把你捧在手上,虔诚地焚香。
剪下一段烛光,将经纶点亮。
不求荡气回肠,只求爱一场。
爱到最后受了伤,哭得好绝望。
我用尽一生一世,来将你供养。
只期盼你停住,流转的目光。
请赐予我无限爱,与被爱的力量。
让我能安心在菩提下,静静的观想。
把你放在心上,合起了手掌。
默默乞求上苍,指引我方向。
不求地久天长,只求在身旁。
累了醉倒温柔乡,轻轻地梵唱。
我用尽一生一世,来将你供养。
只期盼你停住,流转的目光。
请赐予我无限爱,与被爱的力量。
让我能安心在菩提下,静静的观想。
我用尽一生一世,来将你供养。
人世间有太多的,烦恼要忘。
苦海中飘荡着你,那旧时的模样。
一回头发现,早已踏出了红尘万丈…”
声声动听,让那些攀在绳子上的人都入迷,不自觉松了手,掉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