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静的教堂内,回荡着鞋底轻踏地板的声音,一位身着华丽的女人,罗姆,身后是她的近身保镖杰斯。
“这里,就是那个人说的地方吗?”罗姆疑问。
“恩”杰斯点了点头。
罗姆看了看四周,典雅的教堂内是燃起的照亮于琉璃瓦的灯火,神圣并且给人一种心灵上的触动,中心的天使雕像,圣洁并且慈祥。
这时候,从雕像的后方,缓缓走出一位教父,先是彼此礼貌的点了点头,而后教父询问着“请问这位女士,您是那位大人的客人吗”
罗姆瞥向了身后的杰斯,杰斯则是点了点头。
教父则是恭敬的回答“那请跟我来”说完,转身带路。
教堂的后面,是一座小小的花园,栽种着艳丽的鲜花,阳光给予的颜色,便是它们展示自己魅力的机会,花团锦簇中,一张摆着点心和磨好的咖啡的圆桌,圆桌的两边,两把高背椅,一名妖娆女子,静坐在一边,一手轻托着下巴,缓缓的端起了咖啡杯,红润的嘴边轻碰着杯边,额头轻扬间,一阵清风拂过长发,说不尽的风情。
“大人,您的客人来了”教父恭敬的回应道。
“恩”那女人点了点头,而那位教父则向罗姆示意请坐。
罗姆自然是坐了下来,杰斯则安静的站在她的身后,一脸的冷漠,教父倒好了咖啡,轻递过去后,便离开了,周围只剩下他们三个人。
放下了手里的咖啡杯,那女人轻轻一笑“如果这个世界上还有一丝希望,天使也不会抛弃尘世,可惜,神却选择了一名钱的信徒”
“如果你只是想来找我聊这种神话的话,我想我大可以离开了”罗姆似乎被说尽了心里,脸上很是不满。
“别生气,我知道,你既然来了,就足以证明,你想要和我联手”妖娆女子带着一丝玩味。
罗姆对她的这种样子似乎很看不顺眼“既然你都明白了,就没有什么可说的了”起身想要离开,却被那女人的轻笑给打住了。
“呵,既然来了,就再坐一下嘛,难道你不想知道,为什么羊皮会出现在你的面前,又为什么会让你一夜之间成为了如今的富豪?”妖娆女子又喝了一口咖啡。
“恩?”罗姆诧异的扭头看向了她。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那就是羊皮的功劳吧,对吧?罗姆。克林斯特,妒忌羊皮的拥有者”妖娆女子狡猾一笑。
“既然你都清楚了,就不要卖关子了,有什么话就直说”罗姆又回到了座位上,而且心里也猜测着对方为何会知道她的过去。
“别急,我这次来,除了想要和你联手外,还有一点,需要你知道”
“什么?”罗姆疑惑的看着她。
“羊皮会选择它的主人,并不是因为这个人是神的眷顾者,恰恰相反,他们是神所抛弃在尘世的罪恶的种子,是所谓的罪恶的容器”妖娆女子的指尖轻点着杯柄,杯里的咖啡映出了她忧郁的面容。
另一面的倒影里,罗姆完全不懂她所说的是什么“既然如此,我们都是罪人了?”
“恩,羊皮所选择的便是留在尘世间极致的罪”
“罪?如果是罪,我这巨大的财富何来?难道是骗来的?按照你这样的说法,我岂不是应该被送去地牢,过着屈辱的牢狱生活?我看不是吧,它是神的恩赐!是神给我的一次翻身的机会!这次来,你究竟想要说些什么?”罗姆似乎有些不耐烦了。
“当然是我们联手,消灭其他的拥有者”妖娆女子也是不再往下深讲。
“怎么联手?”
“既然是联手,就需要共享我们拥有的情报,而且,你拥有庞大的财富支持,我可以给予你想要的保护和许多的真正的力量还有和羊皮有关的消息,这样算来,你并不吃亏”
“我凭什么相信你?”
“就凭我是教会的人,而且,我也拥有羊皮”妖娆女人轻轻的一招手,刚刚的那名教父则是捧着手里的宝盒,恭敬的走到了他们的面前,打开宝盒,里面放着一张暗淡的羊皮。
罗姆看着身后的杰斯,杰斯则是点了点头
“你是谁?”罗姆的心里有了一丝底气。
“杰琳特”
“好,祝我们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
夜晚,总会伴随着无尽的哀伤,响起的韵律,是星空无法谱写的乐章,就像寂静的城市内,失去了往日的喧嚣。
他身着一身整洁的教会的衣服,两只手自然的垂落,一只手里的圣典被他肆意的拎在手上,随时有掉在地上的可能,走在宁静小巷中,他的脸上充满了阴郁,他的身后昏暗的仿佛深渊,而他自己,如同行尸走肉一般。
“他就是林,和罗林斯一样,属于教会的逃犯”几名站在屋顶的黑衣人瞧着走在小巷中的那名传道士。
“杀了他,拿回羊皮”另一名黑衣人说道,并且话音刚落,几名黑衣人瞬间消失在了原地,冲着传道士的方向闪去,棱刺锥和铁索早已经握在了手中。
那仿佛行尸走肉的传道士,却视若无睹,巧妙的躲开了那几名黑衣人的致命攻击,而后他的脸上挂上了一副恐怖的笑容。
“什么?”黑衣人诧异。
“战争!!是神的旨意!!!神要开战!!!那就遵循神的意志!!!将无情的怒火,殆尽尘世的罪恶吧!!”小巷里响彻着那被称为林的传道士的恐怖的笑声。
而后,不知何时,黑衣人的身后,一副阴险的笑容,伴随着闪过的光影和倒下的一具尸体,让其他黑衣人心生恐惧。
“我们走!”一名黑衣人大叫。
但早已经来不及,林双臂朝后,晃晃悠悠却不乏速度,同一时间,不知何时掏出的匕首,划过了一名黑衣人的脖颈,然后又转向了其他黑衣人,那几名黑衣人也只是勉强的挡下了第一击,却再也无法挡下第二次致命攻击。
他坐在了一个还未死去的黑衣人身上,圣典早已经被他扔在了一边“神说,罪恶的鲜血,会流露出尘世最本质的力量!所以,神会允许我们汲取那些人的血液!得到真正的力量!”林的脸上露出了阴狠的笑容,在黑衣人恐惧的双眸中,映射出的是林疯狂的用匕首来回扎进他的身上,因为力气很大,因此尸体落下的手臂被不断的震动着,直至林的眼前早已经血肉模糊,他才冷漠的离开了那名黑衣人。
捡起了泡在血里的圣典,又像刚才一样,晃悠悠的离开了,嘴里念叨着“还不够,还不够”。
第二天清晨,一群过往的路人又围在了小巷口,看到了倒在地上的尸体和一些散落的武器,他们的神情不一,有的恐慌,有的毫无表情,有的则是带着一点新奇的味道,有的只是想要看个热闹,谁都不知道他们的心里在想些什么,即使当地的执法者前来查看,他们也都不会露出对那些黑衣人一丝怜悯,虽然他们并不知道为何会出现死人,因为在他们的心里,眼前的景象,和他们无关。
当地的执法者也是毫无头绪,因为这些日子以来总会有许多的离奇事情发生,更重要的是这么久都找不到源头,也只能束手无策,草草的处理了现场了事。
而且最近来报案的人异常的多,谁家的小孩失踪了、谁家的姑娘惨死在街道上、谁家的珠宝被偷了,哪里死人了,哪里又出现了一夜之间的牲畜都不见了等等大大小小的事情,但是都是些平民百姓,这些执法者根本不愿意处理这些在他们眼中的小事情,因此不是对报案的人一顿谩骂就是给他们按上了扰乱执法秩序,或是将他们轰出了执法厅又或是关在了监狱。
但是转身间,又跑去一些富商或者某些大人的家里告诉他们最近是多么的不太平,有时候也会去关心人家家里的孩子或者又去问问谁家丢了什么东西,这样的热心和尽职。
一连几天都是如此,很多事情都无法让人想象凶手的做法是多么的令人发指和不解,但都没有人去在乎,更没有人会去处理这件事请,民众们只会在乎自己怎样,对其他人毫不关心,执法者们只会在乎那些富商,大人怎样因为这样他们就会有可能成功的得到那些人的赏识,获取一些金钱或者其他那些所谓的机会。
“神啊,请您怜悯那些无辜的人民,您眷顾的孩子,不应该被如此的对待”一名身着简陋并且瘦弱的老人,手持一本老旧的圣典,跪在蜡烛面前,虔诚的祈祷着。
“您的虔诚,神会看到”一名身着整洁的传道士正站在他的身后,脸上露出了和蔼的笑容,而他背在身后的手,却掏出了一把锋利的匕首。
老人虔诚的跪在地上,并未注意到他的身后那位花了他所有的积蓄请来的教父此时此刻正暗藏着匕首,轻步的朝他走去。
“同样,也请您为了神而牺牲吧!!”突然,他的脸上露出了恐怖的笑容,并且锋利的匕首是直直的朝着老人的背后刺去。
老人的扭头间,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他想要逃跑,但是身体根本不听自己的使唤,他想要大喊救命,但是他这样的身体早就被眼前的形式吓得说不出话来,就是这么硬硬的跪在了地上,一动不动的等待他的死亡。
可是突然间,那个传道士又是快速的转身,匕首朝着另一个方向用力的刺去。
‘砰!’突然,清脆的金属碰撞声,在这间同样简陋的小屋里响起,一把长剑横在了匕首尖上,透过烛光的照射和剑身的反光,能够清楚的看到,这个人就是铭云。
“哦?”传道士露出了一丝兴奋。
铭云并未管他,而是一使劲弹开了匕首。那名传道士一见手里的匕首被弹开了,嘴角只是微微一笑,但是接下来,他巧妙的绕开了铭云的下一击,趁着铭云的攻击的空隙间,迈步绕到了他的身后,然后朝着外面快速的跑了出去,而铭云也是立刻追了过去。
这时,茜拉赶忙走进了小屋,扶着跪在地上的老人。
月光照在下面的屋顶上,两道身影一前一后快速的闪过每个屋顶。
“哈哈哈哈!!!”前面的传道士疯狂的大笑着。
而后面的铭云却不吭声,继续追赶。然而,一阵黑雾立刻围绕在他的周围。
铭云被阻挡了脚步,停了下来,挥散着周围的黑雾,然而当雾驱散干净的时候,那传道士的人影早就跑没了。
这时候,茜拉从后面赶了上来,她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悲伤,冲着铭云摇了摇头。
铭云手里的剑握的更紧了,望着那名传道士消失的方向,嘴角露出了一丝愤怒,但是他却并未看见那名传道士的样子。
“哈哈哈哈哈!!!!就是他!就是他!!!那个人!!我见过!!神啊!!难道这就是您的旨意嘛!???”阴暗的树林里,那名传道士恐怖的朝着天空大笑。
橙黄昏暗的油灯点在了小路的两边,照在了两名身着披风的人身上“东西带来了吗?”
“带来了”另一人小心的回答。
“什么时候”
“三天后的零时”
“好”
“到时候,圣辉将会撒向大地!”
“愿主能够倾听到我们卑微的祈求”
“为了天使而战!”
“为了天使而战!”
装饰豪华的房间内,罗姆正依在舒适的沙发上享用着她珍藏的一瓶上等的红酒,和煦的灯火和酒杯里的红色相碰撞,透过玻璃面映出了罗姆的脸庞。
“主人,新货物已经到齐”杰斯站在她的面前脸上很是恭敬。
“好,去试试他们的威力如何”罗姆摇晃着手里的红酒杯,脸上露出了一丝狡猾。
“是”杰斯严肃的回应。
“哈哈哈哈,有了钱,什么东西是我不能买到的!这场战争最后的赢家,必然是我!!”罗姆的脸上带着一丝阴狠,而后哈哈大笑。
肮脏的囚牢里,充满了一股令人厌恶的臭水味,被拷在一根柱子上满身是伤的人,脸上的麻木看出此时此刻的他早已经被折磨的不成人样,仿佛傀儡一般,只有不均匀的呼吸还能够证明,他还活着。
忽然,他的面前响起了铁门被打开的声音,一名身着白大褂的人伴着皮鞋声走了进来,他挎着一个小包,并且从包里拿出了一瓶拇指大小的液体,走到那‘傀儡’面前,撬开了他的嘴,将那一瓶里的东西倒了进去。
本是死气沉沉的傀儡被那液体倒入的刹那顿时开始挣扎了起来,脸上也露出了十分狰狞的表情,那名身穿着白大褂的人也是悄悄地离开了屋子内。
一件豪华的房间内,床上回荡着一男一女的喘息声,‘砰!’突然,屋顶传来的一声巨响,让玩乐中的两人差点吓死过去,而从屋顶塌下来的砖瓦上,站着一个人,手里紧握着一把滴血的长刀。
他的一只眼眸如同鲜血泡过的一般,那是杀意,是暴怒,更是无尽的仇恨,滴血的长刀,露出了他脸上的仇恨。
“找错人了吗??抱歉,不过,真恶心”
他盯着床上那油腻的中年男人和一丝不挂的青年小姑娘,他们都用那种恐怖的眼光看着他,仿佛瞧见了死神一般的恐惧蜷缩在墙边,但他却没有任何怜悯,长刀划过的是染血的床单,还有他消失的身影。
夜晚,开始变得不安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