誉母陪着誉妤出来的时候,誉妤还是一副战战兢兢的样子。誉骁和谢之璨两个人坐在医院走廊的椅子上,看到誉妤出来立马围上去,医院里的白炽灯光把誉妤本就白皙的脸庞照的惨白,没有一点血色。誉妤往誉母身后躲了躲,抓着誉母的衣服下摆。
誉母示意让他们两个人先不要过来,她和誉妤走在最前面,谢之璨和誉骁跟在她们身后。车就停在医院外面,陈叔看见人出来,帮忙把车门打开。
一回到誉家誉妤就把自己关进了房间,誉母抹了把眼泪招呼谢之璨坐下,最后又实在撑不住便和谢之璨说了声回房间了。
誉骁靠在沙发上有些恼。“你能查出来是哪个畜生吗?”
“这得看那一片有没有摄像头,允不允许调取监控录像。”
“你别给我竟扯些有的没的屁话,你们谢家不是有人在那里工作吗?看一点监控录像只是小事一桩吧。就问你一句话帮不帮,不帮赶紧从我家滚出去。”
誉妤出事的地方,没有安装监控,但好在那里本来就人少,巷子外面有监控,按照誉妤出事的那段时间推理一下就能排出是哪个人。
誉骁已经把那张脸刻在了脑子里,恨不得立马就找到他把他千刀万剐。但是他真的找到了那个人,只不过被谢之璨发现的早,那个男人才没有生命危险,不然要坐牢的不仅是那男人,誉骁也逃不掉。
誉妤的精神状态越来越差,开始乱摔东西,经常会对人发脾气,一度想要自杀。最后实在没办法,谢之璨把她送到了一家治疗所,在这近两年的时间里,别说是谢之璨了,就连誉家见过誉妤的次数都少之又少。每一次来探望都会发生一些事情,最后被迫中止看望。
誉骁和谢之璨下车的时候已经有人在治疗所外面等着他们两个人了。谢之璨手里拿着一个果篮和一些零食,走在前面,熟门熟路的走到誉妤的病房。推开门的时候,誉妤整个人都被阳光笼罩着,坐在书桌前,阳光透过窗户撒在桌上。誉妤听到动静,扭头看着谢之璨和誉骁两个人,对着他们两个笑了下。誉骁已经快两年没有见到过誉妤笑了,眼眶有些湿润,他转身走出病房。“我去趟厕所。”
谢之璨也对誉妤笑了下,把东西放在柜子上,蹲在誉妤跟前,看了一眼她手中的书。
“誉妤姐你还是那么喜欢读泰戈尔的诗集啊。”他从地上蹲起来,誉妤对着他比划了几下,谢之璨有些疑惑,“怎么了吗?”
誉妤摇了摇头。“没事,只是想到前两年你才和我差不多高,现在居然比我高了快要一个头了。”
誉骁回来的时候,已经平静下来了,他从果篮里拿出一个苹果。“姐,我帮你去洗个苹果吧。”
谢之璨从他手里拿过苹果,推了推誉骁,让他到誉妤那里去。他知道誉骁还不敢和誉妤面对面的接触,他拍了下誉骁的肩膀,“去吧。”
誉骁走到誉妤面前,不敢和誉妤的视线对上,直到他感觉到有什么滚烫的东西滴在自己的手背上,他才看着誉妤,滚烫的液体是誉妤的眼泪。誉骁顿时慌了神,从桌上拿了几张餐巾纸帮誉妤擦眼泪。
“我真的从来没有怪过你。”
誉骁手上的动作一顿,点了点头。“嗯,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