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一风心里嘀咕。想:你说杀谁就杀谁,还有什么理由啊?当然,段一风还没有傻得将这掉头的话说出来,就道:“属下愚昧,不知因何缘由。”
殷楚正色道:“他们一路正事不好好办,倒是胡说八道有几下子。”
段一风一听此言,眼珠一转,料想这天杀侯一路定是都跟着队伍,后多有人抱怨他,以他睚眦必报的性格,肯定不会放过这些在背后说他坏话的人。现在,借着队伍追丢人,借口把那几个人给杀了。想到这,段一风细看那几个脑袋瓜,确实是那几个抱怨天杀侯的可怜鬼。再回头一想,暗暗庆幸自己没有说漏了嘴,否则,现在的脑袋,估计就在天杀侯手里提着了。
殷楚看起来很是畅快,似是出了一鼓恶气般,对段一风道:“你们把这小妖带回。我陪陪这个人类杂碎。”
段一风一干人听得此消息,都是大喜。小命终于得保。段一风上前,一把将小妖提起,放在马上。那小妖看着列永信,双眼擒满泪水,满脸的懊悔与难过,任由段老大众人将他带走。不消一会,段老大一群人越行越远。
列永信仿佛在看一场戏剧,等戏剧结束,他就从一名看客成为了新一场戏剧的主角,而且是被宰杀的主角。
列永信不清楚此刻内心是怎样的一种波动,是恐惧,还是后悔。似乎这些都不是,他觉得这些好象是注定了的。哪怕一路不断的告戒自己,不要在这魔域世界惹上麻烦。可结果还是招惹上了。
列永信的心里说不出的莫名滋味。但是,他隐约有种预感,或许自己可以和列殊在黄泉下想见了。而这一切又让人倍感悲凉。
殷楚见列永信脸上神色古怪,本以为此人必定会目露恐惧之色,却看到的是这副怪神色。就暗自想道:这人类果然古怪,神色都是希奇。虽说也杀过不少人类,但是都是些不会武功的杂碎。眼下这小子,身板倒是不错。
列永信要想打赢此人,那只能说是做梦而已。
列永信知道逃跑无用,只能静观其变。
殷楚见他神色转为有力,虽不知道此子在想什么,但玩猫捉老鼠的游戏,却是殷楚拿手好戏,一点点摧毁对方精神的游戏,在殷楚看来,乐趣无穷。一路跟着却未出手,也是享受此等滋味。
殷楚背过身,冷冷道:“若你能击中我,哪怕只是沾上一沾,就算你赢!”
列永信吃了一惊,但好胜之念立刻在心中激荡,心忖以自身修为,赢他恐不会有一分胜算,但若是沾上他一下,未必没有可能。列永信怕殷楚反悔,马上接过话头,道:“可不要把人看扁了!”
话音未落,人已攻上,直取殷楚胸口要害,那殷楚似早就料到列永信出此快招,嘴上含笑,身形微微一动,列永信眼前一花,人已不见。蓦然身后发凉,凌厉杀气,惊得列永信头皮发麻。急忙转身回挡,但殷楚身形又是消于无形,如此反复,令列永信颇为恼火,百般戏耍自己。
列永信气的青筋暴胀,手上招式不停,如雨点般点向殷楚。那殷楚面带笑容,不接一招,身形时时变换,将列永信招式一一避开。列永信急躁恼怒,强提真气,右手化拳为掌,取殷楚面门,哪知掌力未到,人已不见,忽得张口喷血,全身气血沸腾。殷楚一掌赫然印在列永信胸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