盖瑛既然走不了,邓通面前,她也不敢拖大坐在马上,下马后,跪在地上,对邓通行了大礼。她家虽然富有,但在官僚面前,她只是一名平头百姓。
本来,以邓通的地位,他根本不必理会盖瑛,无奈刘启的眼神灼灼,意思很清楚,叫你客气一点。打狗看主人,女人的地位本来就随着身边男人而变动。所以邓通脸色一整,温和地对盖瑛虚扶了以下,温柔地说道:“随我等一起迎接祥瑞。”
邓通果然不愧是皇帝的甜心。果然最会抓准上位着的需求。
既然邓通这么吩咐了,盖瑛没有犯浑的习惯,也就进入队伍中,一起向前走去。刘启本来就在盖瑛身边,在身边人知机的挪动脚底板的情况之下,刘启手下很快地就走到盖瑛的身边,开始有一搭没一搭的搭话。
对于刘启这个家伙,盖瑛脑子里有印象,当时与她争抢老虎,结果失一击失败后,不要脸拍马就跑。只是看他身边随从众多,骑术也算不错,估计是长安哪家彻侯勋贵子弟,才能有这种排场。
心中虽然对其不屑,可结交权贵,是每一个商家都必须放入心中的必修功课。盖瑛知道,她的一举一动,此时不只关系到她自己,还关系到她的家族。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人家可是动不动就会扬言杀你全家。
不过,为了保险,免得眼前的纨绔子弟产生什么非份的念头,盖瑛言语之间,刻意拉近与钱汝君的关系。
“唉!汝君就是太冲动了,怎么一个人就冲过去呢!幸好凤凰在旁边守着。真有事,也不是没有机会逃离。”
“你这么一说,吾家小弟,似乎也太过冲动。”
两人言语之间,完全把自己曾经单枪匹马上前的事情撇清,当做一切都没发生。盖瑛守着分寸,不去探问这看起来来头颇大的公子哥是什么身份。尤其是当她发现,跟随着刘启身后的两名男子,走路步伐有点怪怪的。一般男人多半走路时,两脚开合间多半较为开阔,而这两名男子,身体伛偻着不说,与刘启应答间,声音尖锐,不似一般男子低沉。要说他们还没变声,可两人年纪看起来,也不是十三、四岁模样了。
宦官……
什么样的人身边会有宦官随行?除了刘家那些皇亲之外,也就只有丧尽天良的富户了。
这个醒悟,让盖瑛身体一凛。对大部分的女人来说,若是能跟宫里扯上关系,不管是在皇宫还是外封的皇子,那都是福份,也是运气。届时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就是盖瑛她老爹多半也是乐见其成。为了避免麻烦,盖瑛刻意让自己的举止显得更加豪迈,更像女汉子一点。
殊不知,刘启看惯了娇滴滴的美女,竟然觉得昂首阔步的盖瑛,别有一番风味。不过,好东西要慢慢品尝,他特意有一搭没一塔地探听起盖瑛的家世背景,盘算着要不要微服勾搭民间美女。
“你跟凤凰使者有什么关系?看起来好像很熟悉?”
“你说汝君啊?说起来也简单,我与她的相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