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然不会这样仓促下定结论。如果你是无辜的,我绝对不会冤枉你;反之如果你是真凶,我也决不会让你逍遥法外。”紧接着,她话锋一转,“但是,你是本案目前的嫌疑犯,所以,请你委屈一下,跟我先回衙门。”简红裳不愧是名捕,这番话说得有理有据,却又绵里藏针,步云湘想必是无法反驳了。
可步云湘听过之后依然冷笑:“你既无证据,我又为何要跟你回去?”
“这算不算是证据?”一边的何神钦将一件黑色夜行衣抛过来,“在听到我徒弟的房间有响动后,我们立刻去了那里,就看见一个黑影窜上房顶。我上房顶察看,就只看见了这件夜行衣,应该是凶手匆忙间落下的。我仔细察看后,发现夜行衣里面绣着”步云湘“三个字,衣服上所用的胭脂香味也和小魔女用的是一个味道。这时候步盟主听到响动就赶过来了,我们刚走到寺门,小魔女就进来了,一脸的惊慌。”
“你刚才怎么不拿出来?难道不相信我?”简红裳接过夜行衣,问。
何神钦冷笑一声,并不回答。
“可笑。有哪一个凶手笨到留下夜行衣,还在夜行衣上大张旗鼓的绣上自己的名字?这明显就是嫁祸!”步云湘看了一眼夜行衣,满脸的鄙夷神色。
“这……”简红裳犯了难。以往的犯人,不管是谁,只要她沉着镇定地说出这番话,大都会被她名捕的气势折服,跟她回去。可现在的情况,似乎是在步云湘的愤怒和何神钦的猜疑下失控了。步云湘是软硬不吃,何神钦是绝不妥协,一时间简红裳倒是不知道怎么办该好。
“湘儿,既然简捕头让你跟她走,你就跟她走,这样对你也有好处。有事好商量。”一边一直默不作声的步云鹤发话了,他的话语中尽是平静温和,但听起来公正让人无法回绝。
“呵呵,我的好哥哥,当年你把我打下太虚谷的时候,怎么没有‘有事好商量’?你今日在这里,又是做的什么好人?”步云湘轻蔑的看了一眼步云鹤。后者一脸的迷惑:“什么把你打下太虚谷?你在说什么?”
“难道你自己做过的事情,都不敢承认么?”不理会一脸迷惑的步云鹤,步云湘转头问简红裳,“红裳姐姐,我且问你,如果你仅凭医书上的记载就可以把我带回衙门,那凭这张纸条,是不是可以假设步云鹤乃是我的‘同犯’呢?”
简红裳接过步云湘递过来的纸条,细细的端详了好半天,又与一边的妙回春商量了一下,便问步云鹤道:“步盟主,我问你,这张纸条是否是你所写?”
“字迹虽是在下的,但并非是在下所写。”步云鹤看着纸条,摇摇头,“在下不记得写过这样的字条。按说一个人,模仿另一个人写字,多少都有些破绽,但是这张字条上,在看不出破绽。如果不是我没有写过这张字条,我几乎就认为,这是我写的了。”说完这番话,步云鹤也是眉头紧皱,显然不知道该如何处理。
简红裳却叹了口气,她伸手抚了抚太阳穴,“那既然如此,云湘妹子说得却也有些道理。看来步盟主你得跟我走一趟了。”
“我跟你走。”步云鹤倒是没有反对,“清者自清,浊者自浊。”
“那委屈了!”简红裳向步云鹤一抱拳,就转向一边的步云湘,步云湘看见她看过来,阴仄仄地说:“我也跟你走。”
简红裳正欲带着二人离开,就看见面前闪过一个身影,紧接着一个熟悉的声音传过来:“红裳你且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