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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废物

宁静的卧室里,耀星火盘腿坐在床上,薄荷色的纱帘无风微动。

少年双手在胸口结印,淡红的气流源源不断地流入少年鼻息之中。

待到吸收完周围的红色气流之后,方才睁开眼睛,微红的光芒在眼眸中稍纵即逝。

双腿下地,耀星火感受到体内充盈的玄气,但却有一种被压制的异样感觉。

修炼玄气已经三个月了,自从来到呼延大陆便再没有剪过头发,耀星火的头发已经稍长了。

明天又是族里年轻一辈测试玄气的日子。但被所有人认为天赋极佳的他心里其实没底。

……

翌日清晨,伴着窗外叽叽喳喳的鸟叫声。

“星火哥哥!……星火哥哥!……”

少年躺在床上尚未醒来,少女就闯进了他的房间。

耀星火睁开眼,惊了一下。

少女亭亭玉立在跟前,睁着那双明亮的大眼睛,裙子上的樱桃图案甚是可爱。

“星火哥哥,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耀敏一边说着,一边推耀星火起床,“今天是这个季度测试玄气的日子哦!”

“知道~”少年睡眼惺忪的坐起,抓来悬挂在木杆上的衣衫,一边穿着上衣,“心儿呢?”

“星火哥哥就知道心儿!”

耀星火一愣,“不说算了……好啦好啦,敏儿也乖啦!”

耀敏这才重新笑开。

……

“七~”报数的人有些颤音,“七段玄气”。

全场先是鸦雀无声,然后炸开了锅!

“呀!年纪轻轻,七段玄气,太吓人了吧!”

“差一点点就是一阶玄士了!厉害呀厉害!”

“变异呀!就算是族长一脉也不过如此吧……”

然后众人的目光从青衣青年身上逐渐投向耀星火,这让心里原就没底的耀星火惴惴不安。

然而完全没察觉到一切的耀敏抬起下巴道,“我星火哥哥当然更厉害啦!”

“下一个,耀敏!”

“呃?轮到我了,”耀敏反应过来,上前两步,目光留情,回身道,“星火哥哥,我一会儿回来哦,期待你。”竖起大拇指。

耀敏此举引得族里众多年轻男子对耀星火艳羡不已。

撩起袖子,耀敏柔嫩的小手往黑曜石上一放:

金光四射,一竖大字。

“四段玄气。”报数人冷淡地报出。

耀敏娇笑地向耀星火送着秋波,族里年轻男子们心里更不是滋味,不过谁叫那是优秀的族长一脉呢,等会儿就能见识到其本事了。

耀星火对这些投来的视线感到不适,不过身旁那水嫩的妹子似乎注意到了,望着星火哥哥,眼里流露出担忧……

“心儿……”耀星火俯下视线与她目光对接,顿时前者心里流过一阵暖流,接着一个微笑示意没事。

这一切印入远处的耀敏眼中,激起耀敏一些嗔怒。

不光是耀敏,连全族最漂亮最有天赋最受年轻男子们欢迎的耀星心也对这小子一往情深,同族年轻男子们的艳羡直接升级为嫉妒。

测试还在继续,在报数人又喊过几个人之后,终于轮到耀星火了。

少年踏出靴子,一身紫衫间着大红,稳步走向黑曜石,配上那英俊的面容,紫色缎带缠着的头发在风中微动,一副贵公子模样。几瞬间,让全场少女有一种恍惚。

少年皓白的手伸向那测试的黑曜石,全场屏住呼吸,聚焦在那黑曜石上。

当少年的手与黑曜石完全接触以后,完全出乎所有人意料,黑曜石只发出断断续续、微弱的金光,黑曜石上也没有字。

瞬间,全场一片哗然,这是几乎没有玄气的象征,嘲笑声到处响起。

大长老一不小心捏碎了茶杯,二长老从座椅上弹起来,三长老更是弹起加大叫。

面对着眼前不能完全亮起的黑曜石,耀星火一个激灵缩回了手,心瞬间沉到了谷底。瞭望满场的人,眼有点花,目光最终寻找到心儿,心里五味杂陈。

“千辛万苦找回来,就是这样吗?~”大长老瘫坐在木椅上。

“唉~唉~”二长老连声叹息。

“耀征帆天赋极佳,可以予以厚望;”三长老道,“况且~耀星火绝不简单!”

三位长老都知道,耀星火在献祭中活下来绝对另有内情,而且是惊人的内情。

耀星火匀速走下来,走过众人讥笑的嘴脸,看一眼心儿,头也不回地离开场地。

耀睐伸臂揽上耀敏,脸凑到耀敏铁青的脸边,讽刺笑道,“星火哥哥真是更厉害哦!~”

“走开!——”耀敏怒吼道,旋即转身跑走。

耀亚贴进耀星心,“心儿,不必为了一个废物失落……”说着要搂耀星心细腰,被耀星心回避。这使得耀亚心头一狠,那明明是个废物了啊!心儿却还如此!

“哼,什么族长遗脉!比族里的普通人都远远不及,更莫说比未来的耀家核心——耀征帆了。他耀星火一介废物,不过是有个好爹罢了。”

这耀亚、耀睐皆是耀征帆的跟屁虫,一天到晚跟在耀征帆身后像个哈巴狗一样。

测试还在继续,之后是玄技的比试。不过耀星火竟然几乎没有玄气那也就不用参加玄技比试了。

玄技比试中,最出风头的当然是七段玄气的耀征帆了,大家的注意力又重新回到了他身上。

青衣青年悬剑立在场中,与对面另一名耀家子弟行礼后,监督人喊开始俩人才开始较量。

首先发起猛攻的是耀杰,用的是一阶初级玄技——落山!

这是岩属性玄技,地面被耀杰重拳一击,除了拳头周围,还有一条脉络碎向耀征帆脚下。这是击碎对手脚下,令对手失去重心、无法防御接下来攻击的玄技。

耀征帆虎口一沾地,凌空翻滚一周。

耀杰藏在衣服里的肌肉全部岩石化,腾空起来朝着耀征帆一膝重击。

耀征帆右手将耀杰膝盖往上一抬,“冰舞华——”,霎时,从耀杰身上开出一朵夺目的冰花,直接将其封闭在里面,场下一阵惊呼。

在冰花下落之时,耀征帆在贴近地面的高度运气张开一张白色的屏障;冰花在耀征帆的白色玄气保护下安全落地。

耀征帆抽剑斩开寒冰,拉出耀杰,“没事吧,耀杰族弟。”

耀杰咬着牙齿,“无妨。”

监督人宣布,“本轮耀征帆胜!——”

当然,这胜利都认为是理所应当的,虽然上场比拼的耀杰很不甘。

……

另一方面,耀星火独自一人待在后院,耀星心悄悄躲在一旁,不去打扰……

……

地球方面,当耀星火的养父母赶到耀星火坠楼的楼下,听了学校师生们议论事件发生的经过和三人的神隐。

养父面容铁青,瞪大眼睛;养母退后两步,虚脱在地,望着上空,喃喃念叨,“是它……是它……”

……

呼延大陆,时间过去了两个季度,经历了两次玄气测试,也都是这样的结果,耀星火的地位一落千丈。

要不是因为他是族长的儿子,恐怕不会再有人瞧他一眼。

现在得到的都是讥讽与嘲笑,耀星火还是无奈地修炼着玄气。

床榻上少年盘膝而坐,浑身笼罩着一层红芒,周围的空气渐渐变红,然后平缓地流入少年鼻息之中,胸腔逐渐变得充盈,睁开眼,瞳孔中的红芒稍纵即逝,感觉到体内的玄气更加充沛了,却还是得到那种释放不出的感觉。

耀星火摇摇脑袋,下地推开房门,出去透气。

走过一条长廊,豁然是一处花园,少女们正在嬉戏……

一回头,耀敏就望见耀星火,两人直直相碰了。

怎么办?要打招呼吗?……还是上前问候一下吧……

耀敏踏前一步,“星、”还没说完,便被耀星火打断了。

“耀敏妹子,不必勉强。”耀星火随即继续往前。

望着那洒脱离去地背影,耀敏心中一酸,朝那背影大声喊道,“星火哥哥!——”

那背影微微一震,继续向前。

后方,耀敏抓着裙子,垂头咬唇,几粒金豆子掉下来。

“敏儿,你这是怎么了?”

其他少女们说道,

“为了那个废物掉眼泪?”

“聪明的就离他远点吧。”

……

这一切都是因为耀星火在达到呼延大陆之初被下的生魂咒。

此咒只有玄帝以上级别才能下。

此咒只能用于玄士以下修炼者,可以加快玄气修炼速度,快速到达玄士级别;但是在到达玄士以前会将玄气压制到几乎无,不过到达玄士级别生魂咒便会自动解除,被压制的玄气也会全部释放。

至于耀星火在献祭中生存,那要归功于生魂咒的另一个功能——不死。

在到达玄士级别、生魂咒解除之前,受咒者不能被一般手段杀死。

生魂咒——加速修炼、伪装成平凡人(玄气几乎为无)、不死,这都是一回到呼延大陆霍琴林的苦心所做的防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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