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铃——”铃声响起,考试时间到。
几个睡醒的学生跳起来首先交卷,然后是大部分的学生纷纷交卷,最后几个悻悻的学生也不情愿的把考卷交了上去。
倒数第二排,一个少年还在答题……
“好了,时间到了。”老师站在桌边,厉声喝到,毫不留情地要扯起试卷。
少年压住试卷,抬头道,“这道题我会做……”
不待少年说完,老师威胁道,“再不交卷考试零蛋!”
少年本就不爽的眼瞳中燃起怒火,瞪着老师。
老师被他瞪得心里有点发毛,面对这目无尊长的学生,老师心里也是非常不爽,强压着自己的脾气道,“耀星火,你自己考试迟到做不完题,自己造成的还要在这里拖拖拉拉……而且你迟到超过三十分钟,完全可以不放你进来的,我已经网开一面了,你不要得寸进尺,否则——零分!”说罢眼睛狠狠一瞪、拽来试卷,高跟鞋咵啦咵啦疾步走上讲台,将试卷砸在其他试卷上,卷起整叠试卷趾高气昂地走向办公室。
耀星火在她背后恶狠狠地,“呸!老巫婆!”
视线横向移动,远处,一个容貌秀丽的女生在男生群中语笑嫣然,让人心里暖暖的,这便是本校校花霍琴林。
耀星火目光直直的望着,有些忘情了。
“哦~~你喜欢霍琴林!”一阵坏笑声响起。
“张成,你别乱说!”耀星火转过身。
面前嬉皮笑脸的正是自己的难兄难弟——张成。
耀星火和张CD是学校成绩垫底、不好管教的差生,老师的眼中钉。
“别害羞,兄弟去帮你说!”张成像猛虎一样蓄势待发、准备往上冲。
“喂、你发什么疯,”耀星火赶忙绕到前面,抵住冲锋的张CD跟你说不是那样的啦!”
“什么都别说了,兄弟懂!”然后一把揽过耀星火,眼睛贼贼的,“你要自己去说,好样的,男子汉!”竖起大拇指,“不愧是我张成的好兄弟!”
“说你妹!”耀星火推了一把张成的后脑勺,“我说不是就不是啦!是我还不敢承认吗!”
“那是什么?”张成摸着后脑勺一脸茫然地问。
“我也说不清楚,但绝不是那种感觉……”望着远处巧笑嫣然、完全没有注意此方的霍琴林,耀星火淡淡地说。
手肘放在四楼的护栏上,微风吹起耀星火青黑的发丝,一双黑眸中红焰若隐若现。就是从霍琴林转学来开始的吧,自己时不时地陷入那种异梦,明明是梦境,却感觉无比真实。梦中自己一身戎装,面前一只包裹火焰的神兽踏着四足,周围是炼狱一般的岩浆环境。
……
劳动委员安排清洁,在几个差生面前居高临下地念着指令:
“张成、你做教室;耀星火,去扫厕所……”
耀星火听了跳起来,“为什么今天又有我!前几天我才扫了地,轮也轮不到这么快吧!”
“今天好像是该几个班干部……”一个学渣琢磨道。
劳动委员冷笑一声,冷漠地说,“是啊……可是班干部们到学生会开会去了,你们几个学渣就发挥一下仅有的价值吧……”被老师宠信的好学生劳动委员眼中透露出高傲与蔑视。
成绩差又调皮的耀星火从小没少受过白眼与鄙视。
耀星火强硬的说,“他们开会****屁事!你重新安排过!”
“重新安排?”劳动委员嘲笑道,“已经安排好了,就你们几个,其它人都走光了,要我安排谁?”抬下巴示意另几个糟糕学生,“你们愿意多分担吗?”
这是在逼宫啊,耀星火怎肯连累同病相怜的兄弟,怒火中烧,吼道,“你根本没把我们当人!反正有需要就安排我们没需要我们就是废物是吧!”
“帮你找点利用价值还不乐意了!……”眼睛里满是不屑。
“你!——”耀星火气得想冲上去想打这个贱人。
“星火……”张成和另一个差生架住耀星火,示意不要。
“在干什么!——”旁边门口传来老师的声音,踩着高跟鞋朝里面走来,“还不赶快打扫,今天大扫除,检查很严格,扣了分又给班级抹黑啊。”
“老师,今天不该我打扫……”耀星火辩解道。
“怎么回事?”老师虽然没把耀星火当一回事,还是意思上的问道。
“我前几天才扫了地,今天该几个班干部扫,她却安排我扫,还不肯改过来。”
“是这样吗?”老师问劳动委员道。
劳动委员解释道,“几个班干部今天去学生会开会去了,老师你也知道。我就只好另外安排几个人,安排到他,他现在不服,不想打扫,可就剩这几个人,今天大扫除,如果他不干人手就不够,到时候可能来不及……”
“那个……耀星火同学,”老师劝慰道,“既然已经安排到你,如果你不留下来做清洁,就来不及了,检查会扣很多分,难道你就不能为班级牺牲一下自己吗?”
“班级有好处何时想到过我?人手不够你怎么不来帮忙?你还不是坐在办公室里谈天喝茶。”耀星火心里虽如此想,但知道最好的处理方式还是留下来扫厕所。
老师见耀星火没有出声,拍拍后者肩膀,“赶快做吧……”然后转身走出教室。
……
耀星火厕所扫到一半,一个有钱学生慢悠悠地走进厕所。耀星火拿着喷水的水管没有注意到,水管横移,喷了梁明明一身,穿得衣冠楚楚、准备泡妞的梁明明勃然大怒,“喂你长没长眼睛啊!毁了哥的好事哥饶不了你!”
耀星火转过头,冷冷地道,“谁叫你不发出点声音,像鬼魂一样。”
“你说什么!”梁明明怒气更盛,但转念一想,还是赶快换件衣服赶去,不然失了这个精心准备的机会又要重新准备了,“算你走运,哥今天要泡霍琴林,不跟你浪费时间。”眼里满是高傲与得意,甩头就走了。
霍琴林?耀星火心头一紧,一开始以为自己不是太在意。但随着打扫,小小的担忧越来越大。甚至加速了动作,几下扫完了厕所,冲出去,却发现不知道怎么找梁明明霍琴林两人。
就这样渡过一整晚。第二天清晨,远远的,又见霍琴林在男生簇拥中谈笑风生,神色如常,美人依旧。耀星火担着的心放下了。
又发现对面角落里,梁明明的跟班神色诡秘地低声问道,“昨晚校花的滋味如何啊?”微笑的弧度是那么谄媚、诡秘。
梁明明却一脸茫然,“昨晚?昨晚怎么了?”
“打什么哑谜啊,梁少爷,您昨晚不是设计上了霍琴林吗?”又一个震惊的表情,“难道没上成?”
“你这家伙,在说什么跟什么,我是想上霍琴林,但还没有准备好计划……”
“梁少爷?”跟班愕然,心想肯定是没上成,没敢多说,就这样闭嘴了。
耀星火心里一阵冷,这梁明明竟然如此邪恶,确实惊险。但昨晚究竟发生了什么?梁明明又为什么没有记忆?种种疑问在不学无术的耀星火脑子里旋转。一边走着,耀星火一边想,还是提醒一下霍琴林好了。
于是拨开簇拥的男生,耀星火到了霍琴林面前,“霍琴林,我有话单独跟你说。”
众男生顿时安静,惊异、暗嘲的眼光盯着耀星火。这里的男生哪一个不是金钱、成绩胜过耀星火啊,他耀星火居然敢不自量力的勾搭校花。
“什么事?”霍琴林含笑道。那笑容,像一朵初开的花朵,看得身旁男生们都醉了。
耀星火不为所动,拉过霍琴林的手腕,“跟我来。”
耀星火就这样在呆滞的男生中间将霍琴林拉走。
要不是梁明明如此邪恶,这两人是永远不会有交集的。
眼见快要拉到没人的地方,却被梁明明看见,偷偷跟了过去。
梁明明心头震怒又疑惑,那个**丝居然敢对校花动手,他要拉她去干什么呢?告白?
停了下来,校花依然含笑,虽然她知道梁明明躲在后面。
“霍琴林,你听着……”耀星火将梁明明的邪恶意图告诉了霍琴林,叫她要小心。
“嗯……嗯……”霍琴林只是淡然含笑点头。
后面的梁明明听得咬牙切齿,肺都要气炸了,这小子竟然敢跟自己作对,以后实施奸计变难了。攥紧拳头,阴狠地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耀~星~火~”
……
耀星火和张CD是走读生。下了晚自习,两人依照惯例走向游戏厅。
从学校去两人常去的游戏厅抄近路是一条僻静的小路,漆黑得只有星星的光芒。
星光照出各物深色的轮廓,包括路的轮廓。张成兴奋地跳在前面,后面耀星火神色凝重,明知道这是一条不归路却着了魔般的走上这条路,在夜幕中,耀星火瞳眸中的火焰忽闪忽闪
……
忽然,张成停了下来。
四周的黑影向中间包围,星光照出他们手中的武器银亮银亮的,令人胆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