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子墨犹豫了半天,后面半句话还是没说出来。
“那什么呀?你什么时候对我说话,也变得这么吞吞吐吐了,被香港人带坏?”我笑着说。
“那,如果评不上奖,你就不能来香港了?”子墨小声的说。我是个特敏感的人,子墨话一说,我就能感觉到她有点不好意思,甚至还能想像她在电话那头有点扭捏的表情,
我有点小小的惊喜,至少感觉子墨在心里面还是很记挂我,想在香港见到我。
“呵呵,是不是怕我来不了香港,就见不到我?”我故意把子墨心里面的想法捅出来,坏坏的想让她下不了台。
“哼,臭美……”子墨不满的说,然后又说:“就是想见你,怎么了,不可以呀,这又不违反《基本法》!”
我心里面大悦,我觉得这就是子墨和一般的女孩子不同的地方,也是我非常欣赏她的地方,她虽然也和普通女孩子一样有矜持羞涩的时候,但是她偶尔也会好不隐讳的表达自己的感情,但是除了我,还没有第二个男孩子得到过子墨这种优待,我也倍感自豪。
“呵呵,想见我也要预约的哟!”我有点蹬鼻子上脸了,给了点阳光就开始拼命的灿烂了,“我的行程好像有点紧,据说要先去拜会特首,然后是教育司司长,港大校长,晚上还要去铜锣湾出席一个欢迎晚宴……”我说得有鼻子有眼。
“神童,你编故事的水平还越来越高明了,难怪孟尝当年一定要拉你进艺术团……,你要时间太紧就算了吧!”
“别介,”我赶紧说,“什么特首,司长,校长都可以不见,唯独这个大才女是不得不见,要是到香港见不着你,我还就不来了!呵呵!”
“呵呵,神童你要是有时间,我带你去南丫岛吃海鲜,还可以租当地渔民的小渔船出海……”子墨绘声绘色的说了一堆香港好玩的东西,听的我心痒痒的,倒不是真觉得这些地方有多好玩,而是觉得能和子墨一起同游香港的确是一件美事。
“子墨,你对我真好!”我情不自禁的说。
“哦,……哦,是吗?”我的话有点唐突,让子墨丝毫没有心里准备。
“呵呵,你来香港,我肯定要尽地主之谊!”子墨回过神来,笑着说。
“对了,子墨你上次说给我照片的,啥时候给!”我赶紧转移话题。
“呵呵,我们说好是你要是拿奖了,我才给你照片,那就等你到香港来取吧!”
“好的,我这次一定到香港来取(娶)你……”我故意顿了顿,坏坏的在电话里面笑了笑。
子墨过了一会儿才明白过来,嗔怒到:“神童,你有点无赖,你,你……”
“我话还没说完,我是说取你的照片!呵呵……”我笑着说,一脸阴谋诡计得逞的愉悦,“不要误会,我还没到法定的结婚年龄!就算有这个贼心也没这贼胆!”
“神童,你幸亏本质还不算坏,否则以你的聪明劲,不知道要迷倒多少女生!”子墨笑着说。
“你可别挤兑我,我可是受过党和人民多年教育的根正苗红的革命接班人!”我正义凛然的说。
“呵呵,神童,你说话一脸严肃正经的样子就特别逗!”
“好歹我以前还是一班之长,给点面子好不好!……,子墨,你到时候能不能多给我几张照片让我挑?”我得寸进尺的说。
“嗯,让我考虑考虑,不过到香港有点长胖了,怕把你吓着了,呵呵!”
“哎呀,就你那基因,再胖能胖到那儿去,如果你觉得太胖了,那些照片都给我好了!”
“贪心!”?
和子墨聊的特别开心,不知不觉走到寝室门口才依依不舍挂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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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兄,二胡还躺在床上呼的此起彼伏,马上临近期末了,各门课都差不多结束了,反倒还比较清闲,所以周一早上这两个人都肆无忌惮的躺在床上大睡特睡。
文兄听到有点动静,睁眼看了我一眼,迷迷糊糊的说:“回来了?”
“嗯!”我一边收拾整理东西,一边应到。
“神……童,这几天听说钟国强,这……,小子下学期要去美国了!”文兄有点清醒坐起来,揉揉眼睛对我说,“这么会轮到这小子!”
“嗯?真的,听谁说的!”我吃惊的问文兄。
“他们屋的人说的,不过这小子搞的挺神秘的,问他他还不承认!”文兄说。
丫的,看来这小子真的是有问题,我决定要去调查一下。
我一边把包里面的东西都拿出来,一边想调查这事应该从何下手。不过从文兄提供的消息来看,网上所那个人很有可能就是钟国强。
调查这事的当务之急是要查出谁破解了我邮箱的密码,如果真的是钟国强的这家伙干的,那这小子应该经常晚上半夜三更都泡在网上才是,问问他们屋的人就应该很清楚。
夏天曾经告诉过sanuel发现他书中错误的人是我而不是钟国强,而sanuel那边得到的反馈是,钟国强在申请材料中说是他和我共同发现了书中的错误,同时还有两篇在IEEE上发表的论文的第一作者确凿无疑是钟国强,而且钟国强这次还找了几个国内计算机方面的权威专家给他写推荐信,所以即使夏天曾经提醒sanuel钟国强的申请材料有问题,但是很多东西从表面上看是确凿无疑的情况下,sanuel还是考虑把全奖授予钟国强。
我发现这事真是困难重重,即使让sanuel相信发现书中错误的事跟钟国强毫无关系,钟国强准备的其他材料也已经足以让他能获得奖学金,除非证明那些论文也不是他写的,而是找人代笔的,这个谈何容易,我有点偃旗息鼓。
我把文兄从床上推醒,让他去帮我打听打听,钟国强这段时间是不是每天晚上在寝室上网直到凌晨才睡。文兄很不情愿的应承下来,不停的抱怨我打扰了他的美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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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躺在床上就睡着了,也不知道睡了多久,醒来的时候寝室外面夜幕降临,路灯初上,我看了看表,到吃晚饭的时候了。
我想起很久没和老赵聊聊了,而且老赵也该把他女朋友带出来让我们把把关,免得他这个书呆子被人给骗了。
我给老赵发了个短信,约好在学校门口见。
老赵的女朋友叫小娟,一看就是个老实的刚到城里来的女孩子,在生人面前还特别害羞,一直低着头躲在老赵身后。
“老赵,你女朋友还挺怕生的!”我悄悄对老赵说。
“呵呵,”老赵憨厚的笑了笑,说:“哎,刚来南京没多久,还不习惯城市的生活!”
“找到工作了没?”我记得老赵说他女朋友是要过来打工的。
“还在找呢,没什么合适的,太辛苦的工作我又舍不得……”老赵看着小娟怜香惜玉的说。
“呵呵,不错,像个男人的!”我拍了拍老赵的肩膀称赞了两句。
“啥时候结婚?”我直截了当的问老赵。
小娟脸一下子红了,很不好意思的拉着老赵的手摇了摇。
“呵呵,还没想好!现在我们一穷二白,等攒点钱再说!”老赵说。
我们在“唐老鸭”找了个座,要了两瓶啤酒,几个小菜,边吃边聊。老赵下个月就要答辩了,论文已经写的七七八八,在修改几天就准备打印了。
“对了,神童,上次那事好像有结果了!”老赵喝了一口啤酒说。
“啥事?”我完全忘了是什么事。
“就是考古的事,不是经费被挪用了,你带我们去找了那个行长,好像上面已经再开始查这事了,说要把钱退给博物馆!”
“真的,哎,太好了,看来这种事还是要大领导出面才行!”
“听张馆长说,如果下个月经费能到位,七月份我们就可以成行了!”老赵激动的说,“正好赶上我毕业,否则我还真没时间去!”
老赵这么一说,我的兴趣立马上来了,因为对于去蒙古的鄂尔浑考查当地古碑铭我一直是很期待的,无奈这中间发生了波折,到现在还没成行。
“好呀,到时候记得叫上我,张馆长当时可是答应过我的!”
“这个肯定,这次要不是你,我们这次考古的事就全泡汤,来来,我敬你一杯!”老赵说着倒了满满一杯酒递给我,然后自己又倒满了一杯,小娟也举着满满一杯要来敬我。
我一看,这一杯足足有半瓶,慢慢小口小口的喝还凑合,要是一口下肚,我非喝的不省人事不可。
“算了,我酒量不行,大家都随意!”我举着杯笑嘻嘻的对老赵和小娟说。
“好吧,你随意吧,我们一口干!”说着,老赵一扬头整杯酒就下去了,小娟也不含糊,一口就见杯底了,看来都是有备而来。
我直到老赵其实酒量和我半斤八两,但是喝酒特别爽快,只是爽快完了很快就不省人事,又要我们把他抬回去。
“对了,神童,你认识的人多,能不能帮小娟找个工作?”一杯下肚,老赵脸就红了,有点醉醺醺的说。
“好的,能帮的上忙我肯定帮,……,会电脑吗?”我问。
“俺高中毕业,不会电脑,但是俺正在学!”小娟第一次开口说话,虽然普通话不标准却是极为质朴。
“嗯,上次那个网吧老板的旧电脑还在我们那儿,这几天我正好教教她!”老赵说。我才想起上次那个网吧被查封以后,网吧老板租了一台电脑给老赵,一直搁在那儿也忘找老赵要回去了。
我想这可比较麻烦了,现在就算售货员也要会电脑,除非就去帮人打扫卫生,这样的工作即辛苦工资又不高。“嗯,电脑这个东西是基本技能,现在不会电脑很难找工作,我去帮你问问吧!”我对小娟说。老赵和小娟连声称谢。
回到寝室,正好碰见文兄要出门。
“对了,神童,我帮你问过了,钟国强那小子一直作息时间都非常有规律,晚上十一点准时上床睡觉,很少在寝室上网!”文兄说。
嗯?这就奇怪了,照这样看来这事就不是他干的,另有其人,这要查起来就更困难了。不过,既然能够大概推测出,这人是通过在网络中截获了包含我的信箱密码的数据包,来破解我信箱的话,基本上可以断定这个人在学校上网。
想到这一点,我仿佛又有了一点新的线索。既然这人能在网络中截获我的数据包,我也能有办法在网络中把他揪出来。
我平时收电子邮件只有两个地方,一个是在寝室里面,一个是在实验室,那这个人只可能在这两个局域网中截获我的密码的。从电子邮箱的日志里面可以看出这个人基本上是两,三天登陆我的邮箱一次,我只要这几天监听寝室楼的局域网,或者是实验室的局域网就应该能查倒这个人的蛛丝马迹。
想到这一茬,我心里面有了一个计划开始实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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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寝室和实验室的电脑上,分别装了一个sniffer嗅包器,每天晚上十一点钟定时开始监听网络上访问我的电子邮箱服务器报文,并将这些报文保存下来,逐一甄别比较。刚开始的一两天,虽然截获到了几个报文,但这些报文都没有任何问题。
直到第三,第四天晚上,我在实验室监听到了从同一个源IP地址发送的两个报文,这个报文日期不一样,但时分秒都是一模一样,也就是说除非这台主机在这两天的相同时刻访问了电子邮箱,否则是不会出现这种情况。
我如获至宝赶紧仔细察看这两个报文的内容,果然在里面找到了我的email地址。呵呵,终于被我给揪出来了。我看了看这两个报文的源IP地址,是我们系的一台主机,范围现在基本已经确定了。
我正得意的时候,三石在BBS上给我发了一个消息过来,叫我待会儿出去吃宵夜,还有杨婷,他请客。
我高兴的答应了。突然,我盯着屏幕上显示的三石的主机的IP地址,愣住了。三石的IP地址竟然就是登陆我邮箱的那个IP地址,难道这事是三石干的?我脑海中又浮现出一片疑云。
“三石,你的主机一直是用这个IP地址!?”我还是不相信这事是三石干的,所以发了一条消息确认一下。
“是呀,我们实验室都是固定IP地址,没换过!”三石回答说,而且还特别肯定。
这么说这事真的是三石干的?我又陷入沉思中。我和三石虽然不能说关系特别密切,但是也没什么过节,就算以前为了子墨的事他曾经对我心存不满,但是这事早就该化解了,况且他现在有女朋友了,而且我还帮杨婷不少,三石不至于这么恩将仇报吧。
但是从另一方面上来说,三石绝对是有作案时间的,全寝室他每天回来的最晚,而且经常在实验室熬通宵,早上才回来。
三石做这事的动机是什么呢?为了报复我?我们俩还不至于结怨这么深。难道是钟国强指示他?以三石的性格肯定不会和钟国强同流合污,沆瀣一气。我想了半天找不到答案。
三石既然约我晚上出去吃宵夜,不如就探探口风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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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到校门口的小店,三石和杨婷已经点好吃的了。三石看见我来了,赶紧另外找了一根板凳给我让座。
“三石,无事献殷情非奸即盗!”我笑着对三石说。
“别介!是杨婷说要请你宵夜的,”三石一边说一边给我倒满了一杯啤酒。
“是呀,我还叫了孙董,她一会儿就来!”杨婷附和说。
我看了看杨婷,笑着说:“无功不受禄,你为什么要请我宵夜,你要不说清楚我吃着,心里面也不踏实,老担心怕是鸿门宴!”
“感谢你这一个多月来对我的帮助呀,当初要不是你,我也没办法参加今年的数模比赛,而且要是真的拿名次了,还能去香港参加亚太区的比赛……,我从来没去过香港,听说那边的化妆品很便宜!”杨婷一脸兴奋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