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地神化身神医鹤顶红望着单婵的脸,说道:“你每回出去打劫都蒙着纱巾,别人可以暂时不知道你是谁,但次数多了,迟早会被发现了呀!不是为师过于操心,实在是这件事情非同小可。前几日为师让你禀明身份,跟太子进宫去,你偏不乐意。当朝太子绝不会知道他的王叔正在天子脚下作威作福,欺压百姓,搅得民不聊生。如果你在太子身边,不是正为他消灭恶势力多提了一个醒吗?”
听见父亲又提起太子一事,单鸣满脸的不高兴,说道:“太子才不需要单婵给他汇报什么呢,就是因为他不务正业,所以才会让自己的王叔在外称王称霸的。”
显然老神医听见自己的儿子如此评价当朝太子,心中极其愤懑,说道:“为父平时对你教导太少,才让你这张嘴无所不惧,今天罚你自个儿掌嘴一百下,嘴不肿不许停下!”
父亲又搬出老一套家伙了,要知道单鸣自从满十周岁起,他的父亲就没再对他使用过这招家法,如今面对父亲的责备和愤怒,单鸣又是生气又是痛苦,每掴一巴掌脸蛋,手指印就深下去几公分,掴得单婵一直求饶:“师傅,您就饶了阿童哥这一回吧!求您了,师傅求您了!”
土地神化身神医鹤顶红皱拢着眉头,轻轻摇着头,闭着眼睛说着:“违逆天子,是为大不忠;违逆父亲,是为大不敬。施用家法是为了让他引以为戒,下回再犯则多掌一百下。今天就这么算了。”
脸上红肿得像一块硬饼,单鸣对父亲是既敬又畏,多年不用的家法,今天被搬了出来,他心里想着,太子的事情对父亲竟然这样重要?仅仅是说错一句话的事情,父亲也拿来当讲材训上他半天,而且好象还有气未消的样子。
单鸣鼓着腮帮子说道:“爹,该罚的也罚了,我可以起来坐着么?”跪着掌嘴让长期不曾跪拜的他感到疼痛不已,再加上嘴的肿,更是产生疼痛的错觉。
只是微微的点着头,单鸣得到父亲的准许后,高兴的从地上站起,双手摸着膝盖骨,口中连一个“疼”字也不敢说,这时候,他嘴角流出殷红的鲜血,滴在衣服上。
单婵看见后掏出帕巾给单鸣擦拭嘴角的血,血沾在帕巾上面,显得异常惊心。“童哥,用热水敷一下吧,你看你嘴角都肿得比馒头还大呢!”
单鸣接过帕巾说着:“父亲对我真狠心啊,说错一句话就动用这么大的家法,明天这脸就没法见人了。唉!”边自个儿擦着嘴角,一边十分不满的说着。
一不小心,捏帕巾的手给碰着嘴角红肿的地方,他更是疼痛难忍,小声的哼出一句:“哎哟!”单婵知道,若是平时,一点点小痛就好象小氧一般,他哪里会出声,这一回可真弄疼他了。
单婵接过帕巾,说着:“你别乱动,这种事情你做不来的。”像是在挤牛奶一般,她小心翼翼的给单鸣擦拭嘴角,鲜血擦干净后,她真的看见伤口了,原来红肿的地方,已经有血瘀了。
单鸣左看看右看看,见四处无人,便低下头说道:“什么叫这种事情我做不来,你可知道,在我十几岁的时候,有一次我一个人上山狩猎,和老虎生死较量那回,身上多少伤,哪块伤口不是我自个儿偷偷擦干净的,不是我自个儿擦药包扎的。”
“哦!原来你还……”单婵还要再说什么,被单鸣给捂住嘴。
单鸣小声的说着:“不要那么大声!会把我爹喊来,到时候你还是准备给我收尸吧!”他瞪一眼单婵,像是在责备她一样。
这时候门外有脚步声走过,单婵听了清楚,是从店铺方向走来的,而且不止一个人。她再仔细听了听,起码有八个人向这边走来。
单鸣和单婵你看着我,我看着你,小声的讨论着:“平常父亲不会领人来地下室,今天一领就是八个,难道?”单鸣狐疑的看着单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