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着两个举大刀的士兵离开,单婵重重的喘一口气,好险,幸好。
回到医馆后,土地神化身神医鹤顶红正在给单峰疗伤,说道:“清理干净了吗?”他的头从始至终未抬起过,只看着躺在床板上的单峰。
旁边接话的是土地神化身神医鹤顶红的儿子单鸣,他正在给单峰清理伤口。手里捏着镊子,镊子上夹着浸透消毒水的药棉,一点一点的在刀伤上擦,直到雪白的药棉变成血红的,再换过另外一块。
土地神化身神医鹤顶红见单鸣许久不说话,说道:“速度得快点,先用药止血,伤口上有剧毒。一个小时过后不将毒逼出,将会毒性发作而无法再救活。”他说这话的时候,单婵刚好进来。听见这话,心中愈发紧张。
单鸣听说有剧毒,也是紧张万分,伤口上清理干净后,土地神化身神医鹤顶红将单峰扶起坐好,自己在后面施功。一滴一滴墨黑色的毒血,从伤口处往外流,单鸣在一旁清理毒血,大约十五分钟过后,伤口处由墨黑色的血转变成了暗红色的血,这时候土地神化身神医鹤顶红仍不停止运功,直到暗红色的血液变成鲜红色,他才长吁一口气。
单婵见这情况,知道是大功已经告成,单鸣仍在给单峰拭血,土地神化身神医鹤顶红对单婵说道:“总算是捡回一条人命了!要是晚了那么几分钟,血液通过血管壁渗透到血细胞里面,一切都完了。你可知道他是什么样的身份?”土地神化身神医鹤顶红望着单婵继续说:“你把他从什么地方拖来?”
莫不是这位病者还是一个有身份地位的人?别的不说,单看这穿着便是富裕人家的子弟,她便问道:“师傅请讲。”
土地神化身神医鹤顶红故意卖了一个关子,说道:“你在为师身边学医也满十年了,这些年来你学到的东西有哪些?你试着举举例子给为师听听。”自十年前,与单婵的父亲生死两别时,将单婵托付给他,要她在自己身边学医,像对待女儿一般对待她之后,单婵就一直跟在自己左右,寸步不离。
双眼扫一扫医馆里的摆设,一切都和十年前没有两样,药柜子像一个个抽屉排着队一般,清扫桌面用的仍然是黄牙菜梗做的禅子,两个师弟仍然是长袖褂,一切都没有改变。而最最不同的是,这里的每一味药她都知道药效,以及如何搭配使用。单婵思索片刻之后,对土地神化身神医鹤顶红说道:“师傅,单婵明白师傅多年教导的真心,也一直很努力的学,求师傅不要赶单婵走。”
土地神化身神医鹤顶红在单婵幼时便知她天赋颇高,偏偏她对医术感兴趣,一方面为了完成至交的遗志,另一方面又想将这孩子培育成人。单婵果然一猜便知道自己问这话的目的,他叹道:“你生父在世之时,曾三番四次安嘱我,一定要将你抚育成人,嫁给好人家,才算我完成遗愿的时候。为师不会轻易将你赶走,可是眼下,你可知道这位躺在榻上的男子是何人?只怕是你的婚缘到了。”
听师傅这么一说,单婵心里又明白了几分,她说道:“师傅,单婵还小,刚满十七岁,离婚配的时间尚早,还不曾想嫁。”土地神化身神医鹤顶红提起的往事,又深深的提醒着她,家中的老母亲还在弱灯下穿着针,给自己缝衣服。虽然父亲早亡,可是母亲却异常坚强的将自己养大,如今母亲已经年过五十。当年闻名于武林的绝壁双侠,早已只剩下单侠,深得老母亲传的单婵,除了在医术上有兴趣之外,也跟着母亲学艺二十年。
床榻上的人动了一动,单鸣走了过来。土地神化身神医鹤顶红说道:“此次正是你婚嫁的好机会,为师当年答应过你父亲,要将你许对人家,床榻上那个人的身份,就是当今太子。”
单鸣和单婵听了这话,都睁大了眼睛:“当今太子?!”
土地神化身神医鹤顶红继续说道:“没错!他身上那块玉佩,上面正写着太子风。今日你救他一命,他娶你进宫,理所当然的会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