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的黑发很长,黑的像墨汁似的,长的像瀑布似的,随意的用一根红绳子,捆绑了束在脑后。
头上戴着一朵碧蓝碧蓝的珠花。
似一块石子落地的时间,女子便从山顶跃下,到达山的另一脚,于夜色之中,便消失了。
倘是楼兰古国第一大骑士宗林武随后上山,追随足迹,也无法得知,这吹笛之人从何处来,至何处去。
只是这笛音之中,甚是寂寥之情,像极了一位忧郁的女子。
光从笛音想象这女子的面容,应该是清丽婉约,含秋载水,面色红嫩;光从这女子离开的时间之短,她的轻功应该不在自己之下,甚至很有可能,比自己更胜一筹。
突然,楼兰古国第一大骑士宗林武的眼睛一亮。
脚下貌似踩着一硬物,移开脚步,拾起观看,乃是一块玉佩。
这不是东夏国的玉佩么?
楼兰古国第一大骑士宗林武联想起前不久,在城门脚下捉到一个东夏国的子民,从他身上搜出的,正是这样一块玉佩。那块玉佩上刻着的,是个士字。而这块玉佩却有所不同,上面刻着的乃是一个“薇”字。
薇字一看,就觉是女子之物,莫非正是刚才吹笛之人的芳名不成?“水玉簪头白角巾,瑶琴寂历拂轻尘。浓阴似帐红薇晚,细雨如烟碧草春。隔竹见笼疑有鹤,卷帘看画静无人。南山自是忘年友,谷口徒称郑子真。”温庭筠的《李处士幽居》中有红薇之说,另外,楼兰古国第一大骑士宗林武又念起一首诗:“山鸟飞红带,亭薇拆紫花。溪光初透彻,秋色正清华。静处知生乐,喧中见死夸。无多珪组累,终不负烟霞。”杜牧的《白苹洲》中亦有紫薇一说。
不管红薇亦还是紫薇,都是一个好名。
楼兰古国第一大骑士宗林武揣起玉佩,飞下山脚。
与此同时,刚才侍女粉瑶复还山顶,四处望去,不见玉佩之所向,遂飞下山去。
“奇怪呢!怎么会不见了?”侍女粉瑶喃喃自语。
迎面走过一侍女紫瑶:“小姐!在找什么呢?”侍女紫瑶见小姐正低着头,好象在地面上寻找什物似的,也跟着一块儿伏地面上寻找着。
侍女粉瑶一面找着,一面喊着:“奇怪呢!”
侍女紫瑶蹦的一声跳起,把小姐吓得一跳:“侍女紫瑶,你吓坏我了!”
侍女紫瑶道着歉:“小姐,对不起啊!你要找的是不是这个?”
侍女粉瑶看了一眼侍女紫瑶手上的什物,摇摇头:“不是啦!我掉了我父王给我的玉佩了!”
侍女紫瑶小嘴张成O型,“不!不会吧!”
半晌,又伏地面上寻找着:“一定得找到!一定得找到!”
侍女粉瑶见天色已暗了许多,拉起侍女紫瑶:“不找了不找了!再问父王要一个就是了!”
侍女紫瑶伸出食指放在唇边,作了一个嘘的动作:“嘘!小姐!叫二娘听见可不妙了!”
一阵冷风吹过。
“是谁在背后议论本妃呢!”严厉的语词出口,侍女紫瑶一个踉狙就跪在地上:“没!没说什么!”
侍女粉瑶冷眼看着身穿大红绣凤展翅裙的王妃,白了一眼,别过脸去。
“本妃还以为,是哪个房里的丫头,这么嘴硬呢!原来是我们大公主的丫头侍女紫瑶啊!”刚才还是笑笑的脸,不一会儿,就布满了阴云。
侍女紫瑶每回一见二妃这个表情,就知道大事不妙了。侍女紫瑶的身体有些微颤着。
“给我拖出去,棍打三十大板!”自称本妃的正是大公主的的二娘宜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