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既然犯人没有律师官,可正式开庭了。现在犯人可自己为自己辩解。”高台上,应宽看出了武子天的异常,急忙出声。
一侧士兵手执棒槌,猛然敲击在铜锣上,一阵悠长响铃的声音四散大教堂。
武子天一怔,从过往的回忆中回过神来。那矮小男子则是一脸恐惧的看着武子天,早早退到了一旁。
“呼..我,没有任何辩解。”关哥抬头,冷笑着回道。
应宽轻哦了一声,故作沉思的低头在纸张上写着什么。
“那一众公正人员,可有疑问?本司法官可要判定了。”应宽将手中写好的纸张交予一旁侍从,自己则举起法槌,问着对面的贵族们。
至于对面的大部分贵族公正人员,此时正享受着一旁侍女提供的舒适服务,口中不停品尝着鲜食,听到应宽的声音,都是略微抬起粉嫩的手掌,轻轻挥着,表示没有任何意见。
几名侍从悄悄从一旁退下高台,急忙走向几位正皱眉沉思的贵族人员,将那纸张给几名贵族人员细看。几名贵族人员一惊,顿时面露踌躇,额头一阵冷汗渗出,想要举起的提议牌又缓缓放下。
“好,既然如此,那关于天冶丹药被劫一案,因其性质及其恶劣,无视法纪,公然向天冶发起挑衅,并导致多名天冶士兵肉体及精神上遭受前所未有的伤害,严重危害了人世的和平稳定,故,本司法官对其主犯关哥做出以下裁决..”
“等等!司法官大人,在下想为关哥辩解,可否?”
大司法官应宽正高声判读着,一声高喝响起,大教堂众人好奇,循着声音看去,高呼之人,不正是天冶的兵部统将,武子天吗!
应宽心中一惊,皱眉回道:“抱歉,少统大人,您是天冶的内部人员,按规定是不允许为犯人辩解的。”
“哼,无妨,那我就辞掉天冶统将的职务,退出天冶!”武子天昂起头颅,盯着应宽高声喊道。
这,在开什么玩笑!
四下陷入短暂的静寂,众人都将目光放在了武子天身上。堂堂天冶兵部的少统,竟然要放弃自己的职务?退出天冶,太乱来了吧。
“大人,不可胡言啊!您若退出天冶,让我们这帮兄弟们跟着谁,这世间的大恶人还等着大人您去消灭啊!”一旁的佐将男子慌忙上前,急着劝道。
便是高台上的应宽,周慈,以及血河也都忍不住的瞪大眼睛。统将意味着什么,他们比谁都清楚,那是得到天冶高层庇护的精英人员,他们再也不必为自己的未来而发愁,他们会有着自己正规战队,无上的荣耀,以及不尽的财富。
“恶人吗?这世间,何者为恶,何人又为善!”武子天依旧未曾低头,高傲的看着身边的一切。
“混账!,反了天了你!”
大教堂正门处,一高大魁梧的身影大步走来,口中怒喝着,直接将围观在门旁的人员,强行推开。
“那是..”
“天冶的中统大人!”
有人看得仔细,一眼认出魁梧男子胸前的那枚勋章,神情慌张的大喊着。
“中统大人,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不会吧,难道天冶真的要对灵渠宫动手了?”
“我们快离开吧,这里不是什么好地方!”
随着众人得知中统的到来,早先从容轻松的神情立马慌乱起来,议论纷纷,有的贵族人员甚至打算就此离去。
“莫要慌张,全部给我呆在原处!”又是一声雄浑的声音在空中炸开,众人隐约可以感受到其中的丝丝威严。
而那作为公正人员的大部分贵族们,早都吓的浑身哆嗦,趴到了桌子下面。
武子天急忙回身,神情也没了刚才的那份高傲,此时对着那大步走来的魁梧男子行着军礼。
魁梧男子看见了武子天,也回了军礼却并没说话,只是很随意的坐在一旁的台阶上。武子天低着头,缓缓走了过去,站在一旁。
“嗯..没事了,司法官大人,您继续判案。”魁梧男子长嗯一声,对着高台上的应宽说道。
应宽回神,连连点头,但额头的汗滴早已流落下来。至于那一旁的血河,不自然的向后退去。而周慈则是颇有兴趣的,打量着那魁梧男子。
“好..那我们,继续宣判。”应宽定了定神,手中再次举起了法槌。
武子天咬牙,鼻子喘着粗气,恶狠狠的盯着那高台上的应宽,紧握的双拳,不时咯咯作响,自己却始终没敢离开魁梧男子身边半步。
“根据天冶定下的相关法规,可判处天冶丹药劫持案件主谋..”
轰轰轰!
应宽话又没有说完,一声巨响突然激起,大教堂的墙体竟被人破开了一个丈高的大洞!
烟尘散去,慢慢露出里面的身影。
“都说了,要走正门啊,你这个混蛋!”
“什么啊,走这边明明更快的。”
“白易你这个白痴,早知道我就和唐叔叔一起了。”
两女一男的声音悠悠传来,大教堂的众人都是一脸茫然,就连巡视的天冶士兵们,也被这突如其来的情况搞得愣在了一旁。
只有关哥猛然抬头,睁大眼睛看着那缓缓走向自己的三人。
正是疯狂赶来的若屏,小白易,唐清烟!
“抱歉了,关哥,我们来晚了。大家,我就是关哥的辩护律师官!可以吗?”小白易站在关哥身边,高声喊道。
若屏,唐清烟二女则是将关哥扶起,为关哥疗伤。至于押解关哥的那几名士兵,也是不知所措的站在一边。不是不能动,而是自己居然不愿意动。
从面前的这个小子身上,他们感受到了一股莫名的压迫感,或者更像是一种令人臣服的气魄。这种气魄,让他们放弃了如何行动。
“啊哈哈哈,有意思有意思,司法官大人,就让他当个辩护看看,也无妨啊!”坐在台阶上的魁梧男子突然一声大笑,将众人从那种压抑的感觉中释放出来,随后对着高台上的应宽说道。
武子天则松了口气,拳头也悄悄收起,安静的立在一旁。
应宽此时的脸颊却在不停抽搐着,听侍卫们说,就是面前这小子打飞自己的宝贝儿子的。而且,昨天晚上的那个暴打自己儿子的人,好像也是这个混蛋小子!
血河,周慈对视一眼,在看到小白易时,似乎也确定了某件事情。
“好好好,臭小子,可以,当然可以,你现在就可以为他辩解!”应宽恶狠狠的咬着牙,阴沉的说道。
“很好,我只想问在座各位一句话,有谁可以证明关哥是案件的主谋?”小白易转身,问向看台上的一众贵族人士。
看台上的贵族们则是大眼瞪小眼,摇着头,至于那些早先被吓得钻到桌子底下的贵族们,此时更是一脸的迷茫。
而大教堂外的围观众人,则是高喊着“没有证明”,“不曾看到”之类的话语。一时间,大教堂内外逐渐混乱起来,各种议论质疑声此起彼伏。
应宽更加恼怒,心中将小白易的祖宗都问候个边。一旁血河靠近,在应宽耳边低声说着几句。
“肃静!”应宽猛的敲击法槌,大喊肃静。
四下骤然一惊,慢慢不再言语,大教堂再次安静了下来。
“关于案件主谋的证明,有参与天冶丹药护送队伍的薛飞,道则二人可为此作证!传令官,可传唤此二人前来对质。”应宽平了平自己的情绪,对着一旁的传令官说道。
传令官得令,手持一张写着不知什么信息的纸张,急忙向后院奔去。而高台下的小白易,若屏,唐清烟三人却是一脸的从容。大教堂的众人,则是颇为紧张的盯着那离去的传令官。
片刻后,传令官慌忙返回,神色紧张的趴在应宽耳边说了什么,而薛飞,道则二人,却迟迟没有出现。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