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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一种悲痛

最终所期待的并没有如愿发生,前面的女孩似乎发现了他,反而走的有时急,竟在一条街拐了进去,这条街与苏纪住的街还隔着几条。或许是心虚,又或者他是那种虚伪的人,并没有任何停驻片刻,以表明他的心是多么的真确,他只是余光见她如此,脚未曾停下,仿佛就是路人般。可是他自已知道,他的心真的有点失望。

回到租房,来到镜前,却看到不可思议的事情,他的额头竟然没有任何伤过的痕迹,苏纪努力寻找,整个头都没有任何伤口,纵然他努力回想,都可以确定他之前的事情真的发生,虽然有点不相信,而当他手上的血迹,使他确定自己脑袋没有问题。可事实发生在眼前,教他如何不信。

他也是个有点多疑的人,虽然赶不上历史奸雄的曹操,可对一件事,他总得反复验证几次。就像离睡前上了趟厕所,躺在床上的他,一想到灯,就得爬起来,再去查看,有时隔着一段时间,就得起两次。

苏纪思索无果,虽然有点担心,但努力让自己心静。正当要去打开电脑时,手机响了,一看是家里,连忙接过。

是他父亲。

“你没有工作一段时间,找不找得到,如果找不到,就回家啊,在家这边找,你看你样子,你都不如十几岁的,你想想,你小叔当司机的儿子,初中出来,到现在都搛了十多万。而且你到底怎么想的,到现在都没结婚,你看村子里的,到你这般年纪,他们家的孩子都可以上小学了……”

苏纪一会好的,一会哦的回应,一副心不在焉,当听到大声刺耳的时候,将手机远离了耳边。

对于他的父亲,说实在话,苏纪并不怎么喜欢他的父亲。他认为他的父亲无时不刻说大话,而且是没有根据,更多时候连说话都不经过大脑。特别是经常在别人面前,直接说他的坏话,错误。

苏纪很能忍,对于他父亲的种种不满,他都没有说出来,更没有表现出来,就像个受气的孩子一样逆来顺受,可当他这样表现的时候,他父亲的脾气就更大,骂的有时更凶。这时他可能会反映,会大声反驳,但更多时候依然没有说话,躲了起来。

他挂掉电话,坐在电脑,一下愣住,眼睛却是湿润。他很想哭,很想很想。他觉得自已很可悲,竟然没有一个可了解自已的人,没有亲人,没有朋友。这一刻,他是多么想结束整个生命。

事实,他在小时候,就已经在想着死,只不过没有对死有深切的认知,有一次甚至按着电视写好了遗书。那一次,苏纪深深的记的,至少,差不多二十多年过去,我仍然记得清清楚楚。

那次他被他母亲打,说是毒打,也不为过,因为他的手脚被他母亲绑起来,用多根竹条打,这还不算,打后,还用盐洒在苏纪周身上。这种痛,他二十多年仍然记得。更让痛苦的是,他清楚的记得,他母亲当时对拦着人如此说:用盐打才知道痛的滋味,下一次才不敢偷钱,而且事后还乐跟其它人说。这事的原因,正是六七岁的他在街上看到好吃的东西,就回去偷了钱吃。

事实上苏纪并不恨他被毒打的事,真正让他痛苦的是他母亲这种习以为常,不将孩子当作人看。不过,也是从此,他将真正的心思都藏的深远,就算做错事,他都忍下来,连死都很少想。

忍耐就像藏着的炸药,随时都有爆炸的可能。他去复读了初四,又复读了高四,连大学四年也没有好好学习过。就算现在,他父亲想让他结婚,事实上他并不想结。他不认为自已幼稚,有些事情的做法并不是幼稚的原因。他虽然不想结婚,可由于作人的特有原因,那种燥动,他特别想有女人,可他又是自律的人,他始终认为,不想与之结婚还谈感情,这是非常可耻,所以他一直在他租房想找找那传说中的现代青楼,可始终找不到,故而活到现在,连女人都未曾真正碰过。

一种悲哀漫上心头,倒在床上,死在心里。

第二天,他睡到十一点多,他不想爬起,他甚至在想他如果能够一直睡未曾再睁眼,那该多好。

没工作的一天,就是睡的如此晚,再煮个闲饭,玩会游戏,兴致来了,学习学习,或者拿着单反出去闲逛。

不过当有面试的消息,他总得去看看,试试运气,不过他总没有那么底气,因为他的技术并不好,只当作给自已长见识罢了。

这不,到了这家其母公司是上市公司的大型公司面试,面试是两个男的,估年纪,一个比苏纪差不多,一个也大不了苏纪几年。苏纪虽然没有底,但多多少少有点希望,所以他非常严肃以待,有点紧张,自我介绍有时没有了逻辑。甚至对方问了很多私人问题,苏纪竟是都真正的回答。其中包括了家里有多少人,家里人做什么,甚至有没有女朋友,问的很是详细。

不过苏纪已然没有任何希望的念头,因为那年大的男那严肃高高在上的态度。

“大体情况,我们己经有所了解,具体何情况,到时再通知你。”

一路上,苏纪很埋怨。

“问了这么多,还一点希望都不给,起码给个复试吧,混蛋东西,狗一样的公司,有什么了不起。还有那个年纪大的,一副恶心模样,就不能被车撞死,有没有天理,如果我能咀咒的话,我一定要咀咒。”

苏纪虽然心底己然歇斯底里,但声音并不大,脸上很少有厌恶的表情,因为他不想让自已在路人看来是个神经病,他不是个可以抛弃全世界的人,虽然他想这样。

到车站,途经一个大场子,是一家考驾照。苏纪站住了,思考一阵,直接走了进去。

他不是去了解情况,而是想去考驾照,趁着还在城市里,他如果找不到需要的工作,虽然在年底还有差不多三个月,但情况是很糟糕,他得做些打算,他想作个司机,混口饭吃。事实上,他曾经想过考的,那时他还是一名大二学生,只是当时他想来,他估计自已未来二十多年不太可能有自已的车子,是矣在学校他都没去考,后来当然后悔非常。

虽然申请考驾照,需要到他户籍所在,他也没有该城市的暂住证,但他仍然成功申请了C1驾照,,只不过多交了一千多块,虽然他心里不舒服,但也是拿得起,至于A1直接考不了,就算他想当司机,也是小车司机,一想到货车,那沙烟滚滚面画就让他受不了,所以B类直接PASS掉了。

他下个星期来考笔试。虽然他没有考过,但事实上,大体题目以前跟同学做过,记忆依然犹新,他相信再从拿来的资料,下个星期就可以考。至于场地考试和道路考试,他是一个星期来,虽然与他大学不同,但也没有去了解很多,直接同意。

一切很是顺利,顺利让苏纪有点找回了点点信心。不过,生活这场戏,总是起伏不定,惹人喜惹人忧,甚至阴情不定的风雨来得更加残酷。

这场风暴来自苏纪的路试。

这天风和日丽,是人都感觉舒服。路上的行人也多了起来,但有点自信的他并没有紧张,一丝都没有,握住方向盘,仿佛就是驾驶一只自行车一般。

车缓缓起动,慢慢的到了正常速度,成功的行驶在马路上。一种兴奋犹然而生,虽然告诫自已小心。

忽而有辆小车抢了道,直接插到了自已前面,似乎是想转这边的弯。苏纪心里一阵鄙视,抢时间抢到不遵守规则。不过,他依然小心行驶,特别是到了十字路口拐弯,虽然有红绿灯。

到了线边,等候行人通过。用开心的心情去欣赏着面前斑马线行过的路人,这种开心,是一种由然而生,我有你没有的感觉。而在观看间,不禁意发现,在自已左手旁上方,竟有熟悉的陌生人在远处对面的路边站着。

这陌生人竟是苏纪两个星期前面试的面试官,那个年纪大的。苏纪看到这面孔,记着是因为这些天来并没有有什么面试机会,自然有点相熟。看着对方提着包,西装表里,心里暗爽,反佛自己有车,而对方没车。

心情更加舒爽,绿灯亮了,立马启动,缓缓向前。安全,这种意识,在看到两边停的车情况,为了在延续自已的兴奋,乐乐的看着那面试官。

心还未爽透,当路过一半,忽然听到一声巨响,循声望去,却是在自已的右手旁,一辆大卡车竟然向他冲了过来。这辆卡车为何开动,并且以不要命的速度冲过来,苏纪并不知,他此刻很是吃惊,但不乱,立马加速,此时车子根本无法后退,后面紧跟着车子,如果不动,卡车直接正面撞了上来。

可是,虽然苏纪手很快,但卡车更快,好像立马,瞬间一般,只听一声巨大砰,卡车直接撞到了苏纪车的后车厢,却是没有碾过去,反而是推。这很是奇怪,更加奇怪的是,推的方向竟然是路前方右边的路人。

路人这一巨大发现,引起惊天大闹,可这方向的路人速度实在太慢,卡车连带着苏纪车直接撞上了路人,那面试官直接无法避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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