蝴蝶飞走了,留李寻剑一个人在路上。
风刮在脸上,李寻剑感觉有些沉重和迷茫。迎着这温暖的有些烫的阳光,看着这蓝色的却似乎不属于自己的天空,听着远方不可知的鸟兽鸣叫···一切是如此的陌生和不由己。也许那微寒的新鲜空气才能让李寻剑认识到自己真实的存在,不过是没方向。究竟什么才是梦,梦中的自己是否就是真实的?而现实中的自己是否正在做一个梦呢?
但生活还是得继续。
李寻剑在路上就看过,远处城墙依稀,前面应该是有一个城池。李寻剑向城墙的方向走去,一脸的自信和傲然。
走到一会儿时,便能看见许多的人走在路上。相貌各异,服装不同,其间能看到人首兽身的奇异种族。幸运的是,虽然这种语言十分的古怪,自己更是从来没学过,但自己竟能听懂这种语言。期间依稀的听到他们讲:“兄台真是厉害,如此年纪便已是元青镜六星的高手,在我们龙渊城可算得上数一数二的高手了···”另一个相对阴历的声音说道:“龙源自古变传说无穷,神异珍宝无数,我也是听说这儿有神物出世才来的,要不然,这个小城如何容得下我崔浩··”
“龙渊?神物?”李寻剑低吟寻思道。
李寻剑看见人群中有位大汉有点特别,有种说不出的意味。便向大汉问道:“大哥!请问前面是?”大汉看着李寻剑,粗声粗气的回答道:“龙渊城。”“哦!那这儿是?”李寻剑接着问道。
此时的大汉面色变得怪异了:“什么?这儿是玄元大陆的楚国,难道你不知道?”李寻剑一窘,“知道,知道.谢谢你,大哥!”李寻剑一听,更吃惊了,古代史上可没这东西,天晓得自己掉到什么地方来了了。大汉走了,不时转过身来看李寻剑。
李寻剑现在可不想随意开口问人了,他可不想被别人认作二逼。
李寻剑向人潮的源头——城门口走去。李寻剑一下子呆住了。城门高大雄伟,如两尊神明屹立,一种说不出的沧桑古意与压迫感弥漫开来。城墙十分白净,似乎是一种很珍贵的材料制成的。墙上有些壁刻,走近一看,是一个俊美傲岸的男子,身着飘飘长衣,手持一柄形状怪异的长剑斜指天空,浓发垂肩,剑眉之下,一双犀利的凤眼看向远方,似乎看穿古今未来。
李寻剑深深为城墙上的男子所震撼,这一定是一个了不得的大人物。李寻剑慢慢的走到城墙正下方,对着墙上的男子,微微的抱拳致意。
而后便走入了城中,旁边守门的卫兵大汉不约而同的看向了李寻剑。其中一个穿金黄色盔甲的卫兵对其他银色卫兵小声说道:“告诉城内的巡逻队多注意点这个奇怪的少年。”
李寻剑走到城内,城内人口繁多,应足有几千万。走在街上时,人们都略怪异的看着李寻剑。奇怪的都看到过,修士,魔士,兽人···可没见过穿着打扮这么怪的。
李寻剑默无声息的走着,不知道该去哪里,该做什么,漫无目的的走着。
他感到很饿,很冷。可他身无分文,他不会类似于乞丐一样去乞讨,他不会放弃自己的尊严,而且,别人不会搭理你。利字做纽带,你无法为他带来好处,谁理会你死活。
李寻剑并不觉得世界冷酷,人们冷漠,这也许是世界的本来和必然。只有弱者才会去祈求施舍。强者自己寻求生存的机会和方法。也许李寻剑此刻还在挨饿受冻,但拥有强者之心的人不会一直枯寂,或是悄悄的死去。
宁愿身心舒坦的带着仅留的尊严死去,也不愿苟活,他是如此的骄傲。
他去一些店铺要求为他工作,但显然,城内人对他这个不知从哪冒出来的小子搭都不愿搭理。
李寻剑继续走着,仿佛街上熙熙攘攘的人群均是泡沫一样。
走到一间破房子的时候,他停住了脚步。房子破烂不堪,倒塌倾斜,杂草丛生···门旁一块长满苔藓的黑色石头上模糊的映出几个大字——剑圣居。房子虽然破败不堪,但从剩余的部分可以看出原本的设计建造十分精巧,原本的建筑也十分的高大广阔。更奇怪的是,这么破败建筑除了长的杂草之外,竟然没有一丝灰尘,绝对的奇异。而路上的行人都为声色犬马所吸引,这样的破地方哪能赢得他们一丝关注呢。李寻剑觉得这儿很不凡,曾经必是神圣与辉煌。
在长满杂草的台阶上,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我在那儿,地上淌着一滩口水,酒葫芦倒在一旁。似乎天地毁灭都与之无关,完全的无我无物。李寻剑对老人产生了一些钦佩,这种境界,自己这个窘迫的人可比不上啊。
李寻剑原打算找个地方好好休息一下,可见这个地方已经有了老者,便转身离开了。
哪知,没走几步,便听见一道苍老的声音传来:“来了就不用走了,小子,你让老夫我好等啊!”
李寻剑猛地回头,只见老者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走到了自己的面前,笑吟吟的看着自己,颓然一扫而光,李寻剑感觉自己在面对一尊仙佛一般。虽和老者如此相近,却感觉隔了十万八千里。缥缈···尤其听到那句【来了就别走】的时候,内心更是一震。
来了就别走,是就指近前,还是别有深意?看来一切迷的源头就在老者身上了。
老者那如黑洞般吞噬人心神般的眼睛盯着李寻剑打量了好一会儿,微微的摇了摇头,而后放声大笑,如金石交鸣,震入心神。
而后便转身离去,传来一句话:“我叫吴毅,今后会做你一阵子很短的师傅,其余的什么也别问,时机一到,自然知道。也不用怀疑···快跟上,乖徒儿!”
李寻剑有点难接受了:好歹我也是个男人,你不明不白的就要我跟你走。放在我们那里,绝对是骨灰级的艺术家。行为艺术家,咩!
不过他也没有选择,难道就在这个鬼地方等死?不可能,搏一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