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常常用来形容男人的四十岁的词汇,总是透露着各种期许和美好,比如,男人四十一枝花,三十而立、四十而不惑。
而此刻在今年即将迎来自己人生花一般的年纪的行陆源却深深相信,今年尼玛根本就是我人生的一道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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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春的晨曦带着一股沁人的芬芳,提醒一天之计在于晨的都市男女们。而此刻这些男女也终于相信果然一天之计在于晨啊!要不是他们今天起了个大早,哪里来的机会亲眼目睹他们一向刻薄自傲的老板行陆源此时无比窘迫的情形。
一身名家订制的手工西装此刻正被一个买菜老农形象的男人给拽得死死的。老农满脸悲戚的表情,一屁股坐在地上带着哭腔指着行陆源的鼻子骂道:“你一个四五十岁的人了,怎么还有脸祸祸我家闺女啊!她今年才十八岁啊!我的老天爷哟!”
有着轻微洁癖的行陆源此刻已经无法顾忌自己昂贵的手工西装上留下的泥印了,看着老伯身后哭哭啼啼的一副失足少妇模样的女子就是一脸无奈,这他妈是十八岁?她在还是一颗卵子的时候就开始发育了吧!还真是赢在人生起跑线上了啊!
腹诽着眼前的乡巴佬的无理取闹,行陆源也终于镇定下来思考眼前的局面。自己虽然生活比较节制,但是一个单身又事业无比成功的四十岁的钻石王老五,总会有各种女孩主动往自己身上扑,自己偶尔挑一两个顺眼的解决一下生理需要也算是正常的嘛!当然自己也付出了一定的经济回报,这很公平不是!不过此刻,行陆源盯着眼前的失足少妇左看右看也不觉是自己的菜。虽然姿色还算中上,但自己什么时候变的这么饥渴了。看着少妇一副土鳖的打扮,行陆源就是一阵头痛。
行陆源努力让自己的语气看起来比较镇定平和,对着老伯说道:“老伯,我实在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既然你指责我和女儿发生了关心,那请问,你有证据吗?”
“我!我!我一个农村人那里知道啊!你们这些城里人心眼就是坏!”老伯带着哭腔接着说道。
行陆源顿时有些烦躁,这可是在自己公司门口啊!眼看着早晨上班的高峰期,围着看戏的人越来越多,局面也变得越来越难以收拾。
正在这时,行陆源无意中向人群里瞟了一眼,看到自己此刻最不想看到的人。她怎么在这?真是阴魂不散啊!行陆源在心里骂道。
而此刻抱着一堆文件和同事们正匆匆赶往会议地点的惠质心正揉着有些头痛的额头,好看的眉眼皱成了一团,微卷的褐红色的头发被朝阳照耀的熠熠生辉更显得皮肤白皙如剔透的琉璃一般,惹的路人频频回头。
惠质心当然没心情管路人的惊叹的眼神,脑海里却全是懊恼自己昨天竟然在接风的酒会上喝断片了,晚上还不知道是和谁竟然发生了那种关系。想到这里惠质心就恨得想咬牙跺脚,自己什么时候变的这么毫无戒备,真是该死!不过那个今天早上自己醒来就不见踪影的男人更是可恨,惠质心咬着自己的贝齿,想到那个男人还在桌子上留了两千多块钱,惠质心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明明被别人占了大便宜到头来好像还是自己理亏一样,要是让自己知道是谁!一定要把他吊起来剥皮抽筋不可,惠质心恨恨得想着。
一旁的路人,看着此刻眼前靓丽的美女好像突然化身为择人而噬的猛兽一般,顿时吓的噤若寒蝉,连忙装作若无其事的抬头看天。
正在闷头赶路的惠质心却突然被自己身后得同事小袁一拉,惠质心回头奇怪的看了一眼小袁。小袁一脸暧昧的表情看着她然后朝大厦门口的人堆努了努嘴。
惠质心这才发现大厦门口不知为什么聚集了一圈人,然后惠质心就一脸惊讶得在人群的最中间看见了行陆源。
这不是自己今天早晨在酒店门口碰见的那个渣男吗?他怎么在这?惠质心满腹狐疑的想着。当看到坐在地上拉着渣男柚子的一副杨白劳做派的老农,在看看他身后的姑娘不正是‘喜儿’吗?惠质心顿时觉得自己明白了,身体里的侠女精神噌的一下如燎燃之火般冒了起来。也不管什么合同不合同的,会议不会议的,踩着高跟鞋噔噔噔的朝人群走去。而她身后的小袁却是一副红娘的表情,颇为自得地想着,哎!质心姐你都快三十多了!好不容易碰上个这么钻石王老五你一定要好好把握住啊!昨天你们不是都那啥了吗?还有什么好害羞的。
可是此刻冲向人群的惠质心却是带着和小袁期待的截然不同的心情。
早就注意到惠质心的行陆源却是猛的一窒,没想到这家伙竟然直接朝自己走了过来,连忙装着看向别处。
围观的群众却是发出一片惊叹,没想到有一位美女杀到,就是不知道是原配正主还是另外一个讨情债的。不过不管是那种,事情肯定会变得更热闹才对啊!众人抱着看热闹不闲事大的心情继续围观,甚至有人已经拿起手机开始准备拍照,就差一个卖瓜子和花生的小贩就凑成一对年度狗血大戏。
看着行陆源一副装作不认识自己的模样,惠质心就气的牙痒痒,冲到他跟前也不管三七四十八什么的抽起一本文件砸向装模作样的行陆源指着他的鼻子骂道:“贱男,家里养了个小的,外面还要招惹个老的!”
周围的观众发出“哇”得一声惊呼,原来不是三角恋啊!是四角恋啊!这美女竟然受得了她老公竟然明目张胆的包小三,还同时在外面拈花惹草。于是大家看向惠质心的表情顿时升起一股油然的敬佩之意,女侠,真是好气量啊!
小袁和同行的同事也瞬间傻眼,剧情完全没有朝自己期望的方向发展嘛!这是唱得哪一出啊?昨天两人不是还那样那样,今天早上怎么就这样这样了,难道是昨天晚上那个不愉快。
被文件砸的一愣,听到惠质心的指责行陆源顿时气的肺都炸了:“你TM胡说八道什么啊!你..。”
不等行陆源说完,旁边的‘喜儿’却猛的气质一变,本来是小家碧玉的羞涩媳妇儿样瞬间变成了一朵霸王花,插着腰忍不住了指着惠质心说道:“诶!诶!你说谁老呢!”
惠质心一愣,又是好气又是好笑,我在帮你忙诶!大姐!你有没有搞清楚重点啊!你还反过来说我!有没有脑子啊!大姐!。
一旁的行陆源惊讶得看着对面两个女人竟然莫名其妙的斗嘴起来了,心里感叹着女人这种生物真是不可理喻。自己由众矢之的转而变成了看戏的了。不过,这一瞬间行陆源倒是冷静下来,看着在自己面前争吵的‘喜儿’和惠质心顿时有些疑惑起来。这‘杨白劳’怎么知道自己公司地址的,又是知道自己今天一定会来公司的,而偏偏惠质心又恰好出现,这一切要非说是巧合鬼才行。
瞬间以为自己明白一切的行陆源整个人放松了起来,似笑非笑得拦在惠质心和‘喜儿’中间说道:“说说吧!这事你们想怎么解决!”
惠质心看着行陆源一副事不关己的德行,气得头发都要竖起来了恨恨得说道:“那还用说!赔钱!你占了人家便宜,还就想这么算了吗?”哼哼,看这个渣男就知道他不缺钱,不让他大出血一次怎么让他知道做禽兽也是付出代价的!怎么彰显本女侠路见不平一本砸的气概。惠质心恨恨得在心里想着。
“呵呵!”听到赔钱两个字,行陆源倒是镇定起来了,心中已经笃定‘喜儿’和‘杨白劳’是她找来的托,她才是这个事件的幕后黑手。以为和自己发生一次关系就能黏上自己吗?这种女人,老子见多了。行陆源在心里腹诽道。
可惜此时两个已经气急败坏的人是没心情自己解释了,行陆源当然是误会了惠质心所说的人家两个字,不是指她自己,而是指得‘喜儿’,一向自诩女侠的惠质心怎么会用‘人家’这种自称。
一直坐在地上的‘杨白劳’却是突然站了起来,转头拉着惠质心的手说道:“这位是夫人吧!你可一定要为我闺女做主啊!我知道你们上流社会一向开放。”
被误会的惠质心却是瞬间傻了,这是哪跟哪啊!刚想挥手解释自己和这个渣男不认识,只不过看不惯他欺负人才站出来。
杨白劳却是不依不饶,抢着说道:“闺女,快过来!见见大夫人!”然后转头看向行陆源说道:“行总,我闺女可是实打实的黄花大姑娘啊!在我们村,上门攀亲的把门槛都踩破了不知道多少条!自从她来了SH也是循规蹈矩,不和一般的男人鬼混。”
听到这话,一旁的‘喜儿’却是一急,说道:“爹,你说啥呢!”
‘杨白劳’猛的一愣,知道自己说错话了:“行总,我意思说,我闺女一般不和男人鬼混!”
‘喜儿’气的一跺脚:“爹!什么叫一般不鬼混!我什么时候和别的男人鬼混了。”
被女儿这么一教训‘杨白劳’记得脸都红了:“我闺女是个好孩子,不和鬼混,哎!哎!行总!你瞧我这糙嘴。”
行陆源却是一声不以为意的冷笑,‘杨白劳’顿时吓的一愣,连忙说道:“行总!我家闺女真是好闺女啊!夫人不是说你在家还养了个小的吗?我知道我们家穷,所以我们也不介意啊。”
行陆源不耐烦地挥了挥手说道:“你到底想说什么。”
‘杨白劳’连忙说道;“我的意思就是说,让你娶我。”
听到这话,惠质心和行陆源两人惊得大跌眼镜,异口同声地说道:“你说啥!”
‘杨白劳’却是连忙挥手解释说道:“小老儿嘴糙,我的意思说让您娶我闺女,我们家不介意做第三房。”
惠质心捂着额头发出一声哀叹,这都什么人啊!现在什么社会啊!小三不稀奇!小四别人都不介意。惠质心再也不想理会这件事了,转身朝大厦走去。
看着惠质心突然向自己公司的方向走去,行陆源心里一跳,这家伙不是要去自己公司闹吧,连忙想冲过去拉出她。可是‘杨白劳’哪里会容他脱身,猛得又拉住他袖子语无伦次地说道:“行总!行总!我不介意做小的啊!你就娶了我吧!”
行陆源被气的好笑,指着‘杨白劳’的鼻子,一股高居上位的凌厉气息并发出来说道:“你知不知道重婚是犯法的,你还想让女儿做小的,你知不知道你这种想法就够资格蹲大牢的。”
‘杨白劳’吓的一跳,连忙松开手,行陆源却是见机一个箭步蹿了出去,转眼就消失在人流中不见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