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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19、杜康

秦青走了,习于回到旅店真好碰到了刚回来的叶陆二人,陆一一一把把他拦住,绕着他转了两圈,一脸困惑着说,“真奇怪,怎么看都看不出他哪里不寻常啊?为什么莫言姐姐要见他?”

她说着无心,习于却是大吃一惊,‘苏莫言要见自己?为什么?难道她知道了?我该怎么办?’

叶陆二人哪会知道他心里的震惊,看着他呆愣着,叶子文笑着拍了拍他,解释着,“苏姑娘听了你今天的事,对你有些好奇,又知道你跟我们熟敛,这才起了见上一面的心思,不过你要是不想去也可以。”

“他还不想去?要见莫言姐姐的人多了去了,我告诉你啊,莫言姐姐能见你那是你几辈子修来的福分,你就感恩戴德吧!”陆一一抢过他的话,又冲习于神气地说,还故作凶恶地瞪了他一下,仿佛在警告说,“你要是敢拒绝,要你好看!”

“真的啊!当然要去啊!我还真好奇这位苏姑娘长什么样子呢!”习于笑着回应,叶陆二人也不疑有它。

次日。

习于看着里屋屏风后的身影,眼里闪过一丝怒意,‘就是因为你的一语命谒,我就要浪迹天涯’心里愤恨着想。

屋内弥漫着股清幽气,更衬托出房间主人的出尘脱俗。“你心中有恨。你恨我?”屏风后的身影开口说道。

房内只有他们二人,这句显然是对习于说的。习于心中大惊,他自问自己已经隐藏的够好了,就连叶陆二人也都没察觉到。

“你惊讶,因为我说对了。我也知道你为什么恨我,不用解释,也不用担心,你的秘密我不会说出去,你我命中有缘,所以现在,你不用排斥我,既然见到我了,那就按照规定,你写一个字,我自会给你一些提示。”她的声音很柔和,如空谷梵音,给人一种悠远神秘的感觉。

习于有些糊涂了,他能感觉得到她已经知道了自己的秘密,只是他不明白,她的态度怎么会这么奇怪。当下提笔写下一个‘生’字。

“生?”当看到这个字,苏莫言轻咦一声。之后便没了动静,可是习于却有种如坐针毡的感觉,他似乎能感觉到屏风后有一双眼睛在看着自己。

良久,习于听到屏风后的声音再次传来,“罢了!你既求生,我便不会阻你,只望你今后多行善事,莫要踏上不归路!”似是无奈,又不乏警惕之意。

习于知道此行的目的已经达到了。昨日知道今天要见苏莫言,他就一直在寻思着到底该不该见一见,最后他想到了用测字试验她,他知道她有一个规矩,只要她肯见的人,她都会为他们测上一个字。他不知道她是否知道了自己的秘密,一个生字看似求生死,实是试验她的态度,如果她不知道自己的秘密自然是最好;可是如果她早知道了,却没有对外说,那她的态度就值得商榷了。

习于三人并没有逗留多久,本来三人过来,苏莫言却只见了习于,自始至终叶陆二人都成了陪客,这让陆一一郁闷了一路,习于也没少胡思乱想,苏莫言的举动与态度实在让她很费解,本来他是该恨她的,可是如今她却保住了他的秘密,她不是应该很想除掉他这个狂人传人的吗?

这些马上就被习于抛到了脑后,当他看到堵在旅店门外的那些个华服贵公子,他就有种不好的感觉。

果然,一个嚣张跋扈的声音响起,“喂!习于,我们秋少请你过来吃杯酒!”说话的人,个子不高,身形却很壮硕,他说话颐指气使,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

“秋少?嗯…不认识。”习于认真的想了想,又很老实地说。

杜康没想到习于敢这么顶撞他,眼里闪过一阵怒意,嘴上却笑着讥讽道,“也是,秋少的名字又怎会是你这种白丁能知道。小子,不要以为一朝得势就可以目中无人!”

习于自然不知道他代替大秦出战的消息已经传遍大秦贵圈,一些有心之人更是把他的一切都打听的一清二楚了。代表大秦这样的殊荣落在一个名不经转的少年身上,自然会惹得许多人眼红,眼前这位自然便是了。

当然,习于自然不知道这些,看着眼前神气十足的杜康,轻声说了句,“有病。”随即便朝店里走。

杜康虽然没听到他的话,却还是被习于的举动给惹怒了,他实在想不到在帝都有人敢这样不把自己当回事,当下身形骤然暴起,已然扑向了习于。“一个刚刚入境的小子也敢在我面前嚣张!”心里这般想着。

习于背对着他,却也感觉到了后面的异样,随着叶子文一声“小心!”入耳,习于身子微微一侧,却是堪堪避开了。

杜康一招未果,也不追击,而且绕有兴致地看着习于,“不错嘛,看在你刚刚的表现,先前的无理我也不与你计较了,现在你只需随我走一趟。”他脸上笑着,眼里一丝嘲噱,显然不把习于看在眼里,语气更是颐指气使。

“哦,我要是不愿意呢?”习于静静地看着他,慢慢地问。本来如果杜康好好与他说,抱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态度习于多半也不会拒绝,可惜他受不了杜康那种高高在上的态度,逆反心理一起自然不会再安静地妥协了。

“那就由不得你了。难得秋少愿意把这事交给我办,若是不能办得漂亮点,我怎么有脸回去见秋少呢。所以…”杜康顿了顿,脸上笑容渐渐敛起,随即探爪而出,“只好把你抓回去了!”

他与习于站得近,这一次又是突然出手,在他看来习于已然是囊中物了。眼见就要抓住习于的肩胛,却见习于的身形晃了晃,再细看却是自己的手从他身边擦了过去。

原来习于一直在小心提防他,见他一动,便踩起游龙步,如此化去一招,动作也不停,一拳轰出,他自问不是打不还手的软蛋。

杜康见状左臂横沉,以掌套拳,拳掌相击发出一阵闷响,二人便各退一步拉开距离。

这一击本就是试探居多,一招未果,习于又一步踏出,再出一拳,没有任何花俏,却是大巧若拙。

杜康嘿嘿一笑,袖袍一圈,一股热浪直扑过去,那袖袍之中的手已然赤如烙铁。“你若是只有这点能耐,说不得就得吃点苦了。”他说得很轻,陪上他的动作,倒也轻松写意。

习于知道厉害,也不托大,一股劲气从心头蹿出。拳掌再次击实,习于只觉一股热流逆着拳劲袭向心头,却被心头那股劲气一团围住,继而蚕食殆尽,不过绕是如此,习于还是感觉到气血一阵翻腾。

杜康也是心头一惊,他这一圈一掌,看似轻松写意,却是他的拿手功法火云掌,本以为可以一举搞定习于,没想到习于那一拳看似朴实却藏着暗劲,先前一拳还不曾注意,这一次却很明显了,更让他想不到的是这拳劲竟又多了一层,第二层明显比第一层又重了许多,两相相加一个不慎竟然吃了个亏。

“这位兄弟,不知你所说的秋少,是不是藏剑宗的秋远风?”叶子文的声音适时的响了起来,阻止了想要继续动手的二人。

“不错,正是秋少。”杜康看了叶子文一眼,傲气地说,似乎认识秋少是多么殊荣的一件事。

“既然你是替远风请人的,那容易多了,阿于兄弟是我的朋友,你回去给他说改日我会陪习于一起去见他。”叶子文笑着说,一脸温和,显得人畜无害。

“师兄,你认识那个什么秋少?你怎么不要说啊!你看这呆子都被人打得说不出话了啊!”这么娇纵的话语自然是陆一一的,先前与叶子文站在一起,看着习于与人交手却不能帮忙,早把她憋得急了。

“抱歉,刚刚一直在想这个秋少的名字,没想到还是个老朋友呢,呵呵。”叶子文憨厚着解释。

杜康看着叶子文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心思急转,随即开口说到,“叶公子既然答话我自然是不好拒绝的,只是这小哥刚刚落了我的面子,若是不能讨个说法,怕是以后在帝都我杜康就不好意思出门了。不如这样,我与他赌一把,若是他能再接我一掌,我便独自离去,若是他接不住,那就让他随我走一趟如何?”

叶子文犹豫了下,刚要说话,就听习于开口说道,“既然那劳什子秋公子非要见我,冲着叶兄的面子,小爷我就给你个机会。”说罢便聚劲出拳,还是一样的朴实,一样的简单直率,单刀直入轰了过去。

“哼!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你来来去去就只会这一招么?那我就让你知道什么叫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杜康冷哼一声,动作却不迟疑,左右开弓,竟是一掌赤红,一张青白,双掌齐齐轰出,青红连成一片,寒暑交加的劲气混成一股飓风,直吹得四周沙飞石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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