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妈妈给你起个名字好不好。”潘安整理了一下散乱的头发柔和的说道。坐在旁边的邵工一听,马上就来了兴致,兴奋的说道:“让我来、让我来,起名字我最拿手了。”
“是吗”,身边人很明显不相信他。“咳咳,他是咱俩生的,就叫做邵安吧。如何?”邵工先是尴尬的挠了挠头,然后又一本正经的说出了自己的提议。
似乎父亲的姿态让小家伙很不舒服,一双大眼睛使劲的瞪着他,一副很不爽的样子。
“哎呀,臭小子,居然还敢瞪老子,你信不信我打你屁股。”邵工似乎被小家伙给气乐了,一边说着,一边装模作样的抬起了右手,一副准备拍下去的样子。
“哼,你还好意思说,分明是你起的名字太俗了,连小家伙都对你不感冒。”潘安翻了翻白眼,撇嘴说道。
“好吧,我承认之前是鲁莽了,现在看你的了。”邵工连忙赔罪。
潘安扫了他一眼,然后低下头温柔的呢喃:“自你出生以来,就未曾见你笑过,日后必定是个不苟言笑之人。身为你的母亲,自然希望你每一天都过得开开心心,你爹性邵,而你又不爱笑,不如就叫你邵一笑吧。”说着说着,潘安露出了浅浅的微笑把坐在一旁的邵工都给看呆了。
“看够了没”
“没。”邵工如同梦呓一般的咕哝着,发现自己出现口误之后,又立马慌张的改了口:“啊,我没看你啊!”
“你说什么。”原本还一副享受的样子,似乎在等待丈夫的奉承。谁知道听到的居然会是这么的一句话,潘安一听就不干了,大声的喊道。
“冤枉啊,小人只是一时的口误,恳请老婆大人饶命啊!”邵工连忙求饶
“算了,不说你了,你觉得“邵一笑”怎么样。”
邵工一听,原本一脸的尴尬一扫而空。瞬间变成一个“得道高人”,一只手摸着下巴,另外一只手放到了背后,一副故作深沉的样子。忽然,邵工一拍手掌。
“有了。”邵工大喝一声,然后来回走了七步继续说:“看他一副死了爹妈的样子,一般的名字肯定不适合他用,干脆就叫他做,邵—年—狂。”说罢,还对着母子俩摆了一个他自己认为很有型的姿势。
“我狂你个头啊,你才死了呢,老娘是让你评价一下我给咱们孩子起的名字怎么样,不是让你自作主张。”潘安听完他的评价后,差点被气得吐出了血,连忙怒斥道。
“也不知道自作主张的是谁,”邵工暗自腹诽。
“你还愣着干什么,没看见孩子都快睡着了么,还不快点过来帮我劝劝他。”潘安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
“他又不爱笑,你干嘛非要给他取个这样的名字,还不如给他取个“邵不出”算了。要知道,勉强没幸福啊!”邵工感叹道
“我意已决,从此咱们的孩子就叫做邵一笑。我不管他喜不喜欢,不喜欢也得给我喜欢,反正我是不改了。”潘安固执的说道。
“唉,你真霸道啊!”
岁月就好比一把杀猪刀,三两下便把我们的寿命给割走了一部分。四年的时光就犹如天上的流星——眨眼即逝,邵一笑迎来了他一年一度的生日,为此他的父母下了重本,请来了镇上最好的厨师,准备做一大桌的好菜以作为邵一笑的生日礼物。
一刻钟的时间过去了,各式各样的食材在厨师的手上成为了一桌子的美味佳肴。一时间,香气挤满了整个房子。或许是因为受不了那股浓重的气味,邵一笑从卧室里搬来了一张凳子,毛手毛脚的爬上了凳子上面,伸手试图打开头顶上方的窗户。经过多次的尝试,窗户被其掀开了一小半。而就在他准备彻底打开窗户的时候,意外发生了。
只见小家伙“哎呀”的一声从凳子上摔了下来。正在谈话的夫妻二人连忙站起来,小跑来到了小家伙的身边。
“怎么了。”夫妻俩异口同声的问道。
“我,我刚才看到鬼了。”邵一笑六神无主的答道。
听完小家伙的说辞,夫妻二人皆把目光转移到窗外,只见一束火光正以迅猛的速度冲撞而来。二人先是一愣,然后皆是乐了起来,邵工甚至发出了“哈哈”的声音。
原来,那只是一颗流星而已,由于离此较近,给人带来一种压抑的感觉。
邵一笑不解的打量着二人。
潘安似乎知道他在想些什么,正准备上前解释。
“快点,闭上眼睛,许一个愿望。”邵工焦急的对小家伙说,但邵一笑似乎没听到他说话似的,愣在那里一动不动。邵工见他低着头正在想着什么,气得一掌拍了过去,道:“还愣着干什么,快啊!”
“哦。”或许是受到了惊吓,邵一笑的动作利索了起来,闭上了眼睛,嘴巴在嘟哝着什么,到最后声音越来越大,大到周围的邻居都能听到。
“我不要笑,我要改名字,我要改名字,我要改名字,我要······”
站在其身旁的二人一阵无语,这尼玛许的是什么愿望啊!
翌日,邵工早早的离开了家门,紧跟其后的是他的妻子潘氏。然而,相比于邵工的大大咧咧,潘安走的就显得有点鬼祟了,出乎意料的是潘安走的并非同邵工一样的路,目的地自然也不一样,这就不得不让人遐想连篇。当然,年仅四岁的邵一笑是想不出来的。
“都怪你,不好好看着他。”潘安略带哭腔的责备。
“怪我?”邵工不屑的看了她一眼,紧接着说:“要是你能安份的呆在家里,多花些心思在自己的儿子身上就不会发生这等事儿了。”
原来,小家伙见家里没人,便偷偷地溜了出去。此时他正独自一人在小镇附近的密林里徘徊,似乎在找什么。
“没道理啊,昨晚明明记得是这个方向的,怎么会没有呢。”邵一笑自语。
就在他萌生去意的时候,一片破碎的树叶引起了他的关注。只见树叶残缺的部分一片漆黑,似乎被什么烧过一样。跟着这条线索,邵一笑一直往前走,直到深入林子十余里深的时候,才不得不停住了脚步。并不是他不愿向前走,而是他的双脚不听使唤,似乎冥冥之中有一种伟力在干扰他的身体,不让其深入。并且,前方不远处的几块残骨吸引了他的目光。骨头他平时见过很多,如鸡骨、鸭骨、猪骨、牛骨等等,但前方的骨骸却给了他一种很奇怪的感觉。闻所未闻却又似曾相识,给他带来的感觉既熟悉又陌生。而正是这种感觉,给他带来了强烈的不安。但在好奇心的催促下,邵一笑还是没忍住,迈起了沉重的步伐,一步一步的向着骨堆里走去。近了,当邵一笑走到骨堆的时候,忍不住的叫了一声,然后哗啦的吐了一地。
在凌乱的骨堆里,一只腐朽的手臂是那么的刺眼,又是那么的不凡。因为眼前的骨骸中,它是唯一没有被岁月完全吞噬的“幸存者,”尽管它早已腐朽。但种种迹象都在述说着手臂的主人是一个何等非凡的人物。
邵一笑小脸煞白,这次是真的被吓坏了。就算他再不懂事也知道这手臂是属于人类的,因为他清晰的看见了手臂其中的一根手指上佩戴着一个环绕着一条真龙的戒指,类似的戒指他只从人类的身上见到过。于是他毫不犹豫撒丫子就跑,那速度真叫一个快啊,估计就算是成年的猎豹见到都会感叹一句:后生可畏啊!当然现在的邵一笑自然不会想其他的东西,他现在脑海里只有一个字“跑,”就这样他一口气跑了五六里,眼见就要离开这个令人不安的地方。
都说一个人在倒霉的时候真的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发生,就在邵一笑跑得贼爽的时候,突然树上掉下来一块什么东西,正中他的脑袋。
“不会吧,这年头怎么这么多灾多难啊,这算是飞来横祸吗?唉,没想到我也有这一天,一向逆天的我居然会死在一场意外之中,我不甘啊!如果上天能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
就这样,邵一笑引用了一百个不同的句子来形容自己的不幸,直到词穷······
“唉,没想到我也有江囊才尽的一天。我,嗯,我还活着?”
邵一笑先是一愣,待发现自己根本就没有死的时候又忍不住的开始乱喷
“有没有搞错啊,我居然没死,我这种人居然没死,有没有天理啊,到底有没有天理啊!你知不知道我浪费了多少口水啊,我以为我死定的,我@!#$%^&*(!@#$%^^&*()”
或许是因为累了,邵一笑并没有在自己到底有没有死这个问题上纠结太久,因为摆在他面前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此时的他正打量着一块白色的物体,确切来说这是一块面具。
原来邵一笑昨晚所看到的鬼脸居然是一块面具,而且还是一块从天上掉下来的面具。因为面具较轻的缘故,并没有因为重力而把树砸断,只是其与空气摩擦所带来的火花把这颗树的一些分支给烧焦了,并机缘巧合的砸在了邵一笑的头上。得知前因后果的邵一笑暗叹了一声倒霉,便把注意力集中在这块神秘的面具上。
整块面具看起来洁白如玉,表面除了瞳孔的部分留了两个孔以外,其他地方都是密封的。面具的图案只有几条简单的线条,看起来颇为的平凡,并没有太多的亮点。要说到唯一的亮点多半就是面具的表情了。虽然面具的图案只有几条简单的线条,但它却把整个面部表情生动的勾勒了出来,常人可以清晰的看到这是一个笑脸。面具的本身并不重,大概相当于一个勺子的重量,但它却异常的坚韧。邵一笑尝试过拿路边的石头来砸它,期间我们能够听到“叮”“叮”的碰撞声。经过多次反复的实验,邵一笑心里已经把这块面具列为世间最坚硬的物体没有之一,因为多次的敲打并没有在面具上留下哪怕一丁点的痕迹。
邵一笑抬头看了看天空,发现头上的天空早以不再明亮,甚至还有点暗淡的样子。自知天色不早,邵一笑连忙从地上站了起来,看了看手里的面具,试探性的往脸上一放,紧接着把面具收入了怀中。
“该走了。”
说罢,邵一笑朝着小镇的方向踏步而行。此刻,他的脑海里全是家庭的温馨“今天晚上又可以吃到母亲做的饭菜了”,想着想着嘴角罕见的浮现出一抹的迷人的微笑。
就在邵一笑走了没多久,密林的某处传来了异样的波动,一只残缺的手臂散发出难闻的恶臭,其中一根带有龙纹戒指的手指在那诡异的气氛中微微的动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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