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倔强停留在绝不让人看出受伤,内伤外伤都算上。到学校想了想,还是找了处安,林炙那个班,我估计是不会再进了,我也是同自己较劲,大多是怨恨自己当时太软弱,人大可向前看,以后有的是脸打得顺手,总也得还回来,昨个消沉一天也就够了。现下也是差一年就要毕业了,我和路人男友和平分了手。临分开的时候,他说:“沫烟,我还是希望你好好的,我知道你对我没感觉。你这么冲的性子,想做什么就放手做吧,别留遗憾。”他指的自然是林炙,我心里也多少打起了算盘。
我高兴的,是梁聿和易处安大学都打算考到附近的一座城,同我一样,甚至我同梁聿的目标学校都是一样的,那座大学有全国顶尖的财务管理系和人力资源管理系。我的目标一贯是首席财务官,我曾经想过,我们几个可以合办一家公司,我管财务,梁聿做HR,处安做公管最合适,林炙狮子座的霸气,是该做CEO的,但是听说林炙要考到另外一个城市。
林炙和女朋友,是前女友,在高二到高三的假期分手了。林炙后来又连续发了半年的短信,却也是没办法挽回了。处安梁聿倒显得无甘紧要,说是林炙的前女友总是粘着他,兄弟一起出去潇洒都没机会,林炙和我们也不像最初那么亲近了,现在倒过个自由。林炙两年后才想起来这会有矫情,后话,后话。
考试冲刺的时间是过得最快的,我们从500天倒计时开始奋斗,我天天喊着累成狗,到最后,同林炙说声汪,他都知道我是困的不行了。时间匆匆过,我成功了,可以说,我们都成功了。那时杨安琼已经和梁聿在一起,她脸上倒是不挂面,同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我也在试着放下,毕竟她要是真能和梁聿走下去,以后要相处的时间还长。对了,她也来了这座城。
我们是一同前往的,林炙帮我们提着一部分行李,一直送上高铁,十几年第一次分别,我们都有说不完的话。想着曾经的一组人缺了一个,就好像生活缺了一部分一样,这是我高中几年第一次哭。看着他俩云淡风轻的,杨安琼又没这么多的交情,唯有我一人,哭得稀里哗啦,抱着林炙到火车鸣笛才想起来放手。我一下就慌了,林炙还要回去呢。这么一慌,翻到哭的更厉害,一行人看着我,笑的无奈。
我见他们还在笑,不明就里的着急,“你们有闲功夫还笑,车都开了,回不去了啊。”我们这么一闹,车厢里的人纷纷看过来,我觉得丢人,心里却又急得不行。林炙说,“那我不走了行不行,陪你们一块,反正出格的事也不是没做过,急什么,还像小时候,一哭就什么都忘了。”我想也是,急什么呢,大不了玩几天再回去,让林炙说的我倒觉得自己小题大做,也哭不出来了。
“那你记得补票。”我话一出来,他们就笑的不行了,我越看越奇怪。
“喏,我没钱补,看看用这个行不行。”林炙往我手里塞了个信封,我心里砰砰的跳:“你丫不会临走要给我塞情书吧?”
“你丫这都能猜出来,打开看看。”说句没良心的,林炙笑的我心里发毛。
看见前几个大字,我心里就平静多了,“录取通知书?林炙,录取你入我校经商管理学院工商管理类专业学习,请凭本录取通知书于八月二十四日前到本校报道。“看到下面的校名,太惊悚了。就是我和梁聿报考的学校。
我看着他们表情,看样子我是最后一个知道的。毫不吝惜地一人头上送了一个爆栗。“你这二货,我录取通知书可是让你第一个看的昂,说给你个惊喜还动手。”
这惊喜简直来得太迅速,我终于反应过来。“林炙,那你补票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