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过的好不好,我大抵是知道的。虽说纽约时报上还看不到他的消息,但有心找消息,还是有不少报道的。林炙这个名字,在我们大学刚毕业没几年的这群人里也算得上是成功的象征。
毕竟这群人大多要么找不到工作,要么朝九晚五挤地铁。林炙这种名牌大学毕业直接开着卡宴,在自家跨国公司做高管的日子简直是天堂。我们当时说,林炙的脑子不能以正常人标准评判,举个例子,我们高中刚开始还没有分文理,一个年级将近五百人的学校,林炙文科占年级倒数五十名之内,可算上理科,硬生生把名次提到了前七十,这么一个学理的脑子,最后竟是学了两年文,照他的话说,是想避免易处安那变态竞争,殊不知自己本尊更变态。他这几年和他妈妈把公司管的也不错,好像最近又在和一家德国公司谈合作了。
林炙家境好,头脑好,真不知道怎么会有铺天盖地的报道说他被人追债,携了款逃了。多荒谬,何况报道说坑的还是自家公司。多少现下也和我无关了,可不在乎,我又怎么会站在这。在心里笑自己,自欺欺人了吧。
“是么,我不清楚,也没联系了。”联系确实是没有,关注什么的,不算联系。我暗了暗眸。我打赌处安一定看得出我死鸭子嘴硬。他也不急着说破,只说:“也是,怎么还会有联系。”
回国的事没同几个人讲,处安直接把我带回了他家,这货非说自己搬出来住好泡妞,舍了有人照顾的日子,自己搬到了城中区的公寓,两室一厅。对于一个单身男性来说,处安的房间是绝对整洁,照他的话说,这屋里的东西除了床和冰箱,其他的都用不上。我看着他满当当的衣柜,嘴角抽了下,真是不能用正常人的思维看他。
“你那房子早就年久失修了,谅你也是大剌剌的人,就在这先住下,赶着本少这几年还没跳进女人的坑,这房子还借的出来。”我的确无甚在意,这般就是我们的相处模式,不分你我,不分上下,不分。。男女。
大概收拾好东西,处安临时有事回单位了。今天倒是个大晴天,秋天的风依旧的凉,我顺手抓了件大衣,打算出去转转。刚拉开门便看见门口正有个人,我愣了几秒,笑了。
这座城的确是可以给我归属感的地方,至少我在这是真心不会感觉孤单。那人是梁聿。这么多年的独立打拼,他成熟了许多,难为我俩在同一国家却没真正见过面。正式见面,却又是回到了这座城。见了他我所有感情都泛上来了,先是震惊,再像见到亲人,闪过一点失落,最后归结到担心和纠结。梁聿为什么回来?难不成林炙的事是真的?酸酸苦苦的纠结梗在喉咙。
林炙,与我无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