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心才会在乎。”雨贞迎着他的目光,司马熙只觉得她的眼中如苍穹浩淼,有一种容纳一切的广博,自己的心也随即变得宁静,可雨贞的回答也刺痛了他。
“你的心在哪里,给了谁?”
“生活在宫中本非我愿,我只求自己的心宁静如初。”雨贞说完,行了礼便转身而去,司马熙品着她的话,她是要把自己封闭起来,多聪明的女人,远离纷扰才能使自己不受伤害,帝王的无情、朝夕的荣宠都已经被她看透,可她的心真能如此平静吗?到现在他们还只是名义上的夫妻,司马熙突然很想征服这个小女人,首先要把她变成他的人。当即便传旨,招皇后侍寝。
当晚,雨贞沐浴更衣后便被送入宣明殿,当殿内只剩下他们二人,司马熙看着她良久不语,雨贞只是静默的垂着头,此刻若是别的嫔妃早已经投怀送抱了,而她却对他表现出疏离与淡漠。
“过来坐到朕身边”司马熙坐到床上对她说。
“皇上当真要宠幸臣妾?”雨贞没有走过去,只是抬起头看着他。
“侍寝是你作为皇后的本分,难道皇后有何质疑?”
“皇上不怕臣妾怀上龙种?”
“皇后想到的朕又怎会想不到。”
“这药不能常吃。”
“朕知道,吃一两回总是无妨。”
“一两回之后呢,臣妾恐皇上从此欲罢不能。”
“哈哈哈,能否欲罢不能也只有试过才知道,况且朕有众多妃子,皇后未免也太自信了。”
“那么臣妾从此必定会欲罢不能。”
“朕若从此再不宠幸皇后,皇后又当如何?”
“皇上认为臣妾会把贤妃放在眼里吗?”雨贞对视着司马熙侃侃而谈没有丝毫矜持,眼中毫无情绪,好象只是陈述简单的事实,她的话已经带着警告的意味,司马熙当然明白,凭贤妃的心智怎会是雨贞的对手,雨贞现在只是把自己蛰伏起来,若她真要参与到后宫争斗中,即使自己再冷落她,恐怕从此后宫也无宁日,她毕竟是皇后,六宫之主,她最好是保持现有的状态,否则自己恐怕会很麻烦,这是他俩都十分清楚的。
“皇后是不想侍寝吧”
“是”雨贞马上给出了答案,她既不想成为被父亲利用的工具,也没有做好走进他生活的准备,而一旦成为她的女人,自己是否还能心静如水,司马熙如何猜不透她的想法,只是自己恐怕从此真的会对她欲罢不能,这对两人都是危险的。
两人沉没了一会,司马熙开口打破了沉没,“既然皇后不愿侍寝,朕又怎会逼你,你回去吧。”雨贞松了口气,告退离开了宣明殿。司马熙看着她离去的身影,久久才发出一声叹息,他也不愿雨贞卷入后宫的尔虞我诈中,既然她觉得这样过就好,就随她吧,等到他能够大权在握时再考虑他们的未来也不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