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不想怀朕的子嗣?” 司马熙也不绕弯子,直接说出了心中的疑问。
“臣妾只是想皇上所想” 雨贞没想到他会有此一问,自己的行事终是逃不出他的掌控,略一慌乱随即又复镇定,仍对视着他。
“想朕所想” 司马熙喃喃的自语,然后调侃的问道:“皇后不觉得子嗣对你的后位至关重要吗?”
“难道皇上希望臣妾怀孕吗?” 雨贞看着他,眼中仍是平淡无波,却让他有些浮躁的心瞬间感到宁静,自己一直不与她同房不就是不想她怀孕吗,一旦她生下皇子,徐家的势力则更加不可动摇,想不到她竟全然明了。
“如果你现在求朕,朕会同意将来给你一个孩子。”说出这句话连他自己都觉意外,他从来不是感情用事的人,可是一对上她的眼睛,心中的壁垒不自觉的就要消融。
雨贞也没想到他会这样说,短暂的惊讶之后,她微微摇了摇头,“皇上如果是可怜臣妾,则大可不必,皇上不怕这个孩子打乱您所有的计划吗,况且我也不希望孩子在这样的环境中长大。” 雨贞说完不再看他,目光中有片刻的黯然,随即投向远处,她迷离的目光却向刀子一样刺痛司马熙的心,她站在那里,羸弱而凄美,他竟不敢再看她,仿佛多看一眼便是对她的亵渎。此刻他哪还有**的杂念,怅然若失的走出华盖殿,他竟害怕站在雨贞面前,仿佛是**裸的被她看穿,在她面前一切虚伪的面具都被褪下,他还不习惯在人前展示真实的自己,尽管他想让自己真实,而雨贞是那样真实,真实的令他心痛。
看着司马熙走远,雨贞怅然出了口气,她的夫君是九五之尊、身系天下的皇帝,怎可能为了女人儿女情长,更何况他又何曾在意过自己,将来他还会有无数女人,自己只是被他利用完,再无用处的棋子,不该再存什么幻想,从此真的该心如止水的过自己的生活了吧。
第二日,雨贞在显阳殿中见到了来向太后请安的司马熙,太后慈爱的看着两人,然后摒退了下人,让他俩坐到近前,看着司马熙说道:“哀家听说昨天皇上去了皇后的寝宫,却没有留宿就离开了,可有此事?”
“是,母后,朕……”
“母后,这也怪不得皇上,皇上也是有苦衷的。” 司马熙还未说完,雨贞就把话接了过去。
“有何苦衷?”太后疑惑的看着两人。
“母后,您也知道皇上以前……”说着不好意思的嗫嚅了一会,才接着道:“想必就是那时落下了病根,如今太医正给皇上调理,相信很快就会痊愈。” 雨贞低着头,不好意思的慢慢说完,太后则大吃一惊,司马熙的风流韵事她也有耳闻,当年他都可以宿在青楼,想必真是在那时把身体搞垮了,难怪他把如此美若天仙的皇后冷落在一边,想想自己之前还曾对司马熙旁敲侧击,劝他多亲近皇后,司马熙则多含糊其辞,原来竟是如此,看来他昨晚去皇后那里也是被逼不过,想到这里竟有些歉然,柔声问道:“这么大的事怎么不告诉哀家?”
“母后,这种事您让皇上如何启齿呀” 雨贞小声埋怨道。
“恩,是哀家思虑不周,皇帝不用担心,若嫌宫中太医不济,还可到民间秘密招闲,定能治好。”太后赶忙拉着皇帝安慰,司马熙唯唯诺诺的应着,心里却是哭笑不得,雨贞这办法到好,省得自己整日东游西逛的找借口不去华盖殿,还有那些整日在自己周围搔首弄姿又不知根底的女人,可她真的就这么不希望自己去吗,想到这里心里又有些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