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东宫,司马然仍旧对雨晴冷冷淡淡,白天他照常进宫议事,晚上几乎都宿在自己的寝宫,偶尔也在几个侍妾处留宿。雨晴每天也都会进宫去请安,陪皇后说说话。皇上的病情暂时还算稳定,日子一天天在平静中度过,直到有一天,一道圣旨送入了徐府,下月初六是吉日,即定为荆亲王迎娶雨贞的日子。
当司马然得知的时候,已经是徐家接旨后的第二天了,他只觉心都要裂开了,他没想到这么快就要给他们办婚事,皇上在病中,拿主义的自然是皇后,她怎么会突然有这样的决定?司马然压下心中的怒火,直接去见皇后,他要当面向母后问清楚。
来到华盖殿,皇后正在和雨晴说话,看的出来母后对这个儿媳很中意,她正拉着雨晴不知在说什么,见他来了,雨晴赶忙起身见礼,“臣妾见过太子殿下。”
“免了,我有事要和母后说,你先下去。”他冲着雨晴说道。
“有什么事就说吧,晴儿也不是外人。”皇后拉过雨晴,让她坐在自己身边,又对司马然道:“然儿,说吧,找母后有什么事?”
司马然不再理会雨晴,便向皇后说道:“母后何以如此急着为荆亲王办婚事?”
“唉!你父皇的病情你也知道,现在办婚事一来可以冲喜,二来嘛,若是拖着,等你父皇有个不测,荆亲王为人子,要守孝三年,他也不小了,怎能再脱下去,我一直忙着朝中之事,竟把这事忘了,要不是晴儿想的周到,我这个当母后的可要遭人怨了。”说完她嘉许的冲雨晴笑笑,雨晴则始终微低着头,温婉的微笑着,这笑容在司马然看来却是格外的刺眼,他已经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可是母后,现在离下月初六也不过十天了,皇弟好歹也是亲王,怎能如此仓促?”司马然实在想不到更好的说辞了。
“是仓促了一点,不过皇上现在病着,就一切从简,再说旨意已经下了,这事就这样吧,我已交代礼部去办,即便我不是他的亲娘,也会给他办的风风光光的,皇儿就不用操心了。”
司马然说服不了母亲,只得愤愤的回到东宫,一路上,她始终不理会跟在身后的雨晴,直到走到东宫,他才冷冷的开口,“这下你满意了。”
“臣妾不明白殿下所指为何,若说臣妾存着私心,臣妾也不否认,臣妾与妹妹一向感情深厚,怎么忍心看着她苦等三年,再说荆亲王也早过了成婚的年纪,殿下一向待这个兄弟亲厚,我这个做嫂子的自然该多上心。”
“好个感情深厚”司马然淡淡的话音里已带了讽刺,“你这个嫂子当的也着实尽心呀。”
“臣妾不敢当,不过臣妾自问,成婚以来尽心尽力服侍殿下,孝顺公婆,宽容下人,恪尽职守,亦不愧对太子妃的身份。”雨晴不理他话语里的讽刺,只觉自己说的义正严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