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天气尚好哇。”方小远手横放在额前,遮住毒辣的阳光,“果然,今天是个大晴天啊。”
“扑沙扑沙……”
方小远抬头,那是一头鹰,有着锐利的长喙的鹰。
“恩,倒是壮硕呀。”她低下脑袋望着自己的脚尖,“焱月,你会冥国复命去吧,我可不信这么多年来你一点收获都没有。”她做出了一个决定。
她要将主角踩在脚下,或者是,至少有一个自己的小地盘,一个不会有人来骚扰的一个家。
这乱世,她真的不想理会,奈何就是躲不过去。
“晶宁。”
“是!”
“你与一二三四随我一同去,刺杀他们。”段笙现在算是自己的盟友了吧,可不能白白搁置着不用啊。
“那个什么厉锵不是很嚣张吗?我这就让他哭出来!”厉锵,喙国太子明宏刽的武将,也是他的左膀右臂之一。
“哼,虽是有几分的能耐,但也不过尔尔罢了!”这种小角色,她还治不了?哼!
Howisitpossible(怎么可能)!
“呼,走吧,老娘已经迫不及待了!”
“是!”
“……你不问吗?”
“啊?问什么呀?”
“……没有啦,有你在身边儿真是轻松啊。”
“诶?”
“哈哈~只是慨叹一下而已啦~不用在意~~”
“哦!”
“旭日啊,你不回去找你们主子复命去吗?”
“……你会放我走吗?毒医大人。”
“走呗。”
“咦?”
“你有与我无关,走不走我又管不着不是吗?”
“……告辞!”
“走吧~~”挥了挥手,那语气,那神态,慢慢的都是“嘿嘿嘿嘿”的深意。
不知为何,旭日觉得自己有点冷。
“毒医大人,容许我问你最后一个问题。”
“说。”
“您有机会逃出去的,至少晶宁与暗卫们可以,或是说有那个能力。”
“哈哈哈哈!你挡我是为了什么?”方小远挺直了腰板儿,笑得肆意洒脱。
“老娘一生,无所需求!你当我是为了什么?哈哈……我都不知道,你问我?”
“我告诉你,这于我,不过一场游戏,只是没有下棋的人而已。”
“……”旭日抚了抚下吧,“毒医说的倒是有几分道理,只是人生的观念,于每个人来说都是不同的,对吧?”
“老子乐意。”
“……是。”
是夜——
“王爷!王爷我进来了?王爷?”
“不好啦——王爷走啦——”
“什么?”
“怎么回事?”
一盏盏灯亮起,不少的人为此彻夜未眠,也有的探子正思考着如何传递信息去。
此时,罪魁祸首正孤零零地倒在一个杂草堆中,要死不活好像快要挂掉。
“哎哟,有个尸体嘿。”方小远蹬蹬蹬跑过去,边跑边想着这什么时候会是什么人倒在这里她会不会捡到了宝贝啊会不会是别人呢或者是单纯的一个尸体吗哦也是这什么山什么岭的应该也是有可能嘿嘿我还是看看吧万一碰到了个大BUG呢对不对就像之前咱随便闲来无事发现的这块儿什么什么玉可以召唤域主的嘿嘿嘿。
碎碎念念了半天,到达辣个人的头前。
“嘿,还活着不?”
“你怎的不问死透了没?”
这欠揍欠踹欠打欠抽欠骂欠摔的声音!噢!这闹人的身段以及戏谑的声音!
“雾草怎么是你!艹艹艹!”
“……”忽略掉那些balabala的什么闺阁女子不可能说得出来的脏字儿,段笙翻了个身,刚好树荫遮住了日光,他幽幽道:“毒医大人不欢迎我吗?”附加blingbling的大眼睛。
“不欢迎!”
“真决绝啊。”
“爷乐意。”
“……毒医大人我想我不得不纠正您一下。”
“准了。”
“……您是女的啊。”
“废话!你想说啥?老娘卖艺不卖身!杀人放火不找茬儿!”
“……当我没说。”
“乖。”
“……”
段笙坐起身,靠着树,微微仰起头顺便放松一下自己:“昭瑛,你果然在这儿。”
“哟,认识啊?”方小远表示很八卦。
“是。”清清冷冷的声音,不高不低。
“嘿嘿嘿嘿小伙儿不错啊这是你老婆?”方小远把之前在营子那里搜刮的东西之一的水喝进嘴里,发出“咕咚”一声,然后又喝了一口。
“我姊姊。”
“噗!”方小远喷了段笙一脸的水。
“……这算赐水不?”
“咳咳咳……还不咳咳、谢主隆恩?”方小远在这个时候还不忘装13,好吧没错这是她的天性,本能一样的存在。
段笙优雅地拿袖子拭去脸上的“圣物”,好不耀眼有木有!
这就是人与人之间的差别与无奈。
“咕噜~~~”段笙优雅地笑着看小远:“毒医大人可赐食?”
“滚边儿去这是我们这一周的口粮。”在这之前都是能省则省或者会苏靳那边儿偷得食儿,再加上有不少人巡逻他们只能放弃猎杀动物来烧烤。哦对,还有一个一直吃吃吃的某个紫丫,消耗颇大啊。
所以现在有吃的可是拼了命的吃啊、搜啊、存啊。
所以说方小远被绑架的这一趟真实不虚此行【紫丫举爪表示十万亿的赞同同同同】。
“小姐,有信给您。”
“哦哦哦?谁呀?不会是慕容焱月那只猪吧?”
“就是……他。”
“诶呀我看看写了什么。”
“吾友,鄙人尚且安好,勿念,然花白之物寥寥无几,望友可祝吾等一臂之力,而灰猫因此被吾等抵入卖艺之处,实属无奈,见谅。”
“大概意思是?”段笙抿了口水,润了润喉。
“我的朋友,我现在很好,不用挂念,但是我现在没有盘缠了,希望你可以帮助我,而灰猫因此被我抵入动物园里了,实属无奈。”
“我想一定不会是你说的这样吧。”
“恩,就是他把他从老子这里借的灰猫给卖了,让我给他钱,因为他没钱了。”灰猫是她养出来的小豹仔啊,弥足珍贵啊,毒物啊。
“需要银两吗?”
“不需要,呵呵。”那是很阴冷很真空的一个恐怖的笑容。
就好像贞子戏里那些嚷嚷着“还我命来”的这个那个的笑容。
她拿起炭笔,拿脏不溜秋的手抹了抹纸,提笔写着:展信佳,鄙人安好,同。收获宠物一枚,一周粮食一堆,勿念。若汝等不将灰猫赎出,务必将汝买入勾栏。
然后很细心、很细心的折好这封信并绑到信鸟的爪子上,让信鸟把信再带回去。
当然,这仅仅是一个小插曲,不足挂齿不足挂齿,真的没有玄机的请不要想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