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好热……晶宁啊……一二三四……给我去这儿的森林探险三个月!目标瀛神草莹灯花!”
“是!”回答有气无力,显然在这闷热的地方这几人也不好受。
“唔,这鬼气候……啧,又起泡了!”方小远挠着手上的红色水泡,一边摇头一边感叹,唉,这体质真是差到可以。
“唔……”好痒好痒!卧槽这TM怎么还起红疹子了!啊啊啊啊啊啊啊这日子没法过了!
要知道治疗疹子最好不用水洗,要保持干爽……但关键是这鬼天气怎么可能干爽得起来啊!这气候!沙漠一样啊啊啊啊啊啊啊!
天空上,盘旋着几只苍鹰,不时发出长啸声。
然后,众人看见从天空中飞下一个光点儿,然后越来越接近地面,身影越来越清晰——
“哎哟!”
方小远奸笑。
方小远跳下马,用手戳了戳地上昏死的某人,然后用清水泼向他的脸。
辣个人醒了。
他微微皱眉,好看的美貌纠成“川”字,宝蓝色的眸子闪出点点不悦的神情以及隐藏得极好的疲惫,微微缭乱的墨黑色的几缕长过肩的头发丝落到肩上、沙漠的沙子上,沾上少许的沙尘,配上一席白衣,更是衬得他的飒爽英姿。
当然,跟某墨来比还是差的不少啦,倒是跟莫问差不多。
想起莫问,方小远不由得一笑,这家伙指不定有多想念晶宁呢吧~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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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夏子墨和莫问也悄悄出发了,但是整个四王府却是静悄悄的,无人问津,不用说,一定是他的皇兄,夏子琛干的了。
“就是这里了?”夏子墨道。
“是的,但是……毒医建议您最近走到这儿就该回去了,不然伤身,残毒会复发。”莫问顿了顿,有深吸一口气,说道:“还有……她说,她是故意的。”
“啪”的一声,手中捡来的树枝被掐了个两半儿。
就像是老虎咬掉食物一样,可清脆了。
夏子墨扭曲地微笑着。
莫问看着这根树枝,腰有点儿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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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小远看着他,无言道:“旭日啊……你也真是太没用了一个小小的‘牢’的考验你就受不了了,唉,加油吧骚年,往上冲吧~”
“!”旭日愕然,“你是谁?”
“嘻嘻~行不改名坐不改姓方小远是也!”方小远微微一抬头,浩瀚的精神力便冲进了他的脑海中。
“不错,是个好苗子,顺便一提,小爷我是……”
旭日讶异,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
“嘻嘻,知道了不?相信你们还是记得的,夏子墨家的小管家~”
“……是!
晶宁东瞅瞅,西望望,终于腼腆羞涩地走到方小远跟前,扯着她的袖子不做声。
“……”
“……”
终于小薄脸皮的晶宁受不了了,怯怯道:“毒医大人……唔,莫问……呢?”
“嘿嘿真是嫁出去的闺女泼出去的水哇~”方小远作惋惜捧心状,可那表情分明在说“很好就是这样死而瞑目老子在天有灵了”……
“小姐!”
旭日感觉,貌似这个丫鬟被主子……调戏了!?
丫鬟被主子调戏了!?
调戏了!?丫鬟!?
……
他什么都没看到,恩,没看到!
“吼吼吼咱们走吧”
苏靳策马跟上,看了看,把方小远拎上马。
在没有摸清他人底牌时,保持警惕。
当然,看起来方小远认识他,危险度降低。
苏靳继续忽略在抱怨“屁股已经痔疮了能不能休息一会儿啊”的少年。
他只觉得耳烦,但是却没有把他扔下去。
要知道,他也是有轻微的洁癖的,只是现在洁癖这东西真的会碍很多事儿,他也就努力克制了,但是可以保持卫生的话,还是会很勤快的。
顺便一提,这儿的人都是过着一种摧残自己的生活,美其名曰无论在怎样的环境下都可以保持清醒,于是没什么大鱼大肉软床垫,只有馒头野草硬木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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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旭日……回来了吗?”
“是的,他发给了我们讯息,而且……成功地找到了冥国。”
“恩。”夏子墨看着莫问,莫问也知道自家主子这是要问什么。
“额,就是被看中了,然后被人看中,训练,只是是谁……不方便透露。”
“哦?”
“但是……毒医大人,好像知道些什么……吧。”
“……”方小远吗,到现在,她的身份还是个未解之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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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风那个大傻!干什么还要游览什么风土人情啊!我看着都心烦!你说他怎么就是不愿意接受这力量啊啊?”一个背着长棍的秃子说道。
“呵,”一个长得十分妖艳的红唇女子扭着水蛇腰走过来,巧笑嫣然道:“戒~别这样,小风不是把任务做得干净漂亮嘛,所以,别计较啦~”
“唔,早上,了?”一个戴着灰色斗篷的人拉了拉斗篷,露出一只灰蓝色的眸子。
“哀你够了!已经晚上了!咪呀!别戳我脸!嗷!”有着雪白的皮毛的猫大叫,粉嫩色的大眼睛折射出不满的光芒,脑袋上有一个蝴蝶结,尾巴上还缠着一根粉色的丝带。
哀收回手指,看了看黑色的指甲,转过头郑重对女子说:“魅,没事儿我睡了。”
“……咪咪咪咪咪!”小猫伸出爪子,从脑袋上的深粉色斑点蝴蝶结里掏出了一个小零件,往哀脑袋上一砸,又被反弹回来,只听轰的一声,这儿的东西便没有一个完好的,当然,会议的桌子和人除外。
桌子上趴着睡觉的他们可惹不起,这儿很自在,但他们也是知道,为了这些他付出了多少。
“唔?”哀转头,皱眉道:“石,别吃,渣子,溅。”
“啊呜啊呜。”这个姑娘有着白色的头发,扎成俩羊角辫,正鼓着腮帮子吃着吃的,但是奇异的是身材到是好得不得了。
站在睡觉的人后面的黑发女子捅着那个人,说道:“醒醒,五行运转,最近几年要有大劫。”
“老婆?哦,老计划,不,原计划行驶。”
“狼,我走了。”哀对着女子幽幽道,女子颌首。
当人都散去,整个房间显得十分空寂。
“澔……”声音在这房间中更显得空洞。
“哦,孩子长大啦。”那人打着哈哈。
“……她,好像也来了,小远也来了,你知道吗?”
他一震。
“小远是被她杀死,过来的!”她眼眶微红,双手紧紧地扣着椅子,椅子出现裂痕。
“……”
“呜呜呜……”她终是忍不住,把自己蜷缩成一团哭起来。
“哀,和小远,算是个变数……吗?”
“咳咳……她的事!怎么办!说啊!”
他沉默,伸出的手顿了一顿,又轻轻搭上她的肩。
“够了!任天澔!别让我看不起你!”她狠狠甩开他的手,说完这一句话便消失不见,只剩残影。
“狼……狐……”
空空的一个大屋子,这沉寂的男中音倒是明显了起来。
听得出那里头的颓废。
忆流年,佳人不复,轻狂不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