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都是你写的?”白殷问得甚是轻巧。
“是。”少年虽不知白殷到底想做什么,但还是一一答复了。
白殷再次放下手中的本子,抬眸,看向那名少年,“可有参加科举?”
少年眼神顿时黯淡了几分,“参加了又有什么用,无财无势怎能高中。”说到此处,少年眼中多出了些愤然。
白殷看着,不以为然地道了句,“若是我助你呢?”
少年看着白殷,眼神有些震惊,“敢问姑娘是哪家的千金?”
白殷听闻,不由轻笑出声,“我可不是什么千金小姐。”
少年的脸色顿时转变,“姑娘真是爱开玩笑,既然如此,姑娘如何能帮得了我?”
白殷并不作声,只从袖中拿出一张一百两的银票,“就凭这个。”
少年的脸色顿显诧异,“这怎能受的起,更何况我与姑娘非亲非故。”
“等你高中了,我自有用你的地方,至于这钱,就当做佣金好了。”
“姑娘是想利用我?”
白殷嘴角轻勾,“非也非也,我只不过为自己以后能在朝堂上找个靠山而先下点血本,而你在朝堂之外,也会有我这个靠山,我有财,你有势,大家不过各取所需罢了。”
“此话怎讲?”
“你可知这京城的深雪楼是谁人所开?”
少年摇摇头,自是不知。
“此家楼馆便是我所开,眼下你可知道我的实力了?”
看着少年眼中的震惊,白殷自是一笑,“这可不得与旁人说,到时要出了什么乱子,我可不负责断尾。”
此刻白殷的表情像极了一只红皮狐狸。
“那,你倒是同意还是不同意?”
“这…”少年的眼中闪过一丝犹豫,大概是在为自己是否该做这等恶劣之事而犹豫。
“你可要知道,当你仍抱着那颗不属于这朝堂的清廉之心时,早就有人用着你不知道的手段夺走了原本属于你的名次。就算你现下和他们同流合污,以后只要能还更多人的清白,这又算得了什么?”
少年的眼神坚定了片刻后,又再次颓了下来,“不,家母病重,若我去了,家母的病又当如何?”
“这个好办,我帮你娘亲治病。”
经过刚才的事件,少年不敢再有疑虑,连忙收了摊子,引着白殷向他家走去。
“在下姓柳名随文,不知姑娘尊姓大名。”
“白殷。”
也不知柳随文听清楚没,白殷并未做过多的解释。
柳随文虽然家穷四壁,但也算得上是干净,只是屋内有些许潮湿,想必是为了取暖而未开窗通风。
“文儿回来了,这位姑娘是?”半躺在床上的中年女子挣扎着要起身,但却被柳随文及时制止住了。
“她是来给娘看病的。”
“这…文儿,娘没事的,快请人家大夫回去吧。”
“娘,人家不要钱,孩儿待会儿再和您解释,您先老老实实地来看病,也好让孩儿放心。”
白殷先是看了看她的脸色,又听着她说话的气息是否稳定,最后又把了把脉,“你的娘亲没什么大碍,我先施针灸,再开几贴药便可痊愈。还有,这窗户要多打开来通通风,要是冷可以在盆里生堆火,你娘这病犯不得潮。”
说罢,白殷便拿出了随身携带的针灸,开始施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