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鹅~我知道你在里面,开门啊。”在贾汝儿势在必得的尖锐声音响起时,整个木质房屋内的灯光,‘嘭’的同时熄灭。
天鹅冷静的坐在小阁楼的床上,一遍遍的说服自己,家里没有人,家里没有人…
“你别躲在里面不出声啊,你开门,你快开门。”贾汝儿难听的叫声,越来越急促,表达着她的耐心也将宣告结束。
门外雪姨式的‘叫门’让天鹅不能再自欺欺人,闭战自保。因为一直持续下去,估计就有人投诉她家了,然后这座高级小区的管理员就会听信,高级户的一面之词。不眠不休的围堵天鹅,硬要她叫什么扰民费。说起来也奇了怪,自己家这么破烂的木质房屋。竟然能在这么高级的小区安身立命,该感叹一下世界的神奇吗…
“天鹅,你的秘密还在我手上,你不想我昭告天下的吧…”听到秘密,天鹅像被烫到了一样,惊恐的跳起来。X,恨恨的一脚把床下的拖鞋,踢飞老远,赤脚‘蹬登登’地下楼,每一步都很沉重。
楼下,木制的门被拍的震天响,但仍然以坚强的意志坚守岗位。天鹅用手抚摸了下门,以示鼓励,门啊,这么多年,你也不容易啊。感叹完毕之后,‘哗啦’一下,把门打开,门外的贾汝儿正准备拍门,没想到门突然打开,来不及收回,酿跄一步,差点摔倒在地。艰难的维持住脚步,没等她发脾气。
天鹅就从她手臂中抽出一个文件夹,里面应该是今天假意认真记下的黑板报要求,和一些管理员给的资料。
“慢走不送!还有,”天鹅咬着牙,一字一句的吐出多年来,内脏中沉积的废血,字字肺腑之言,“你不要有一天落到我手中。”
“呵呵…咳。”贾汝儿假笑还没完,就被门急促关上所扬起的灰尘呛到,在门外咳嗽个不停,似乎要把肺都咳出来,嘶哑的憋出来一句,“你就做梦吧…咳咳。”然后狼狈地咳嗽着离开。
听见贾汝儿在门外的动静后,天鹅心里的积愤稍平,‘假乳儿’你做恶这么多年来,上天终于给你一个小小的惩罚了!
不过,到底是民愤难平!天鹅,大喊大叫的,用遍了自己知道的不和谐语言后,把文件袋发泄式地丢到地上,踩在上面跳跳跳,还不过瘾,干脆站在桌子上,瞄准地上的文件夹,然后短距离蹦极来也!
直到文件夹以肉眼可见的程度,瘪下去一点点之后。天鹅才稍微息怒,暗自发誓,终有一天,也要像对待这个文件夹一样,用‘泰山压顶’把你压得扁扁的、扁扁的!
天鹅失魂落魄的‘挂在’公共汽车的扶手上,随着途经道路的崎岖,身子随着车子起起伏伏,没有一丝生气活力,让人担心她随时,会在下一刻车停的时候,从扶手上滑下来,然后倒地不起。
今天坐车的人不多,天鹅的状态备受司机先生的关注,每次红绿灯或者到站的时候,司机都会瞪着,天鹅要死不活的样子。
天鹅也很无奈,为了在,非人哉的之、三天出完大黑板报之、不可能的任务中,通关。昨晚天鹅挑灯夜战了一宿,看资料,查资料,构思,排版,才在草纸上模拟出了,大概的成品图。直到天快亮了,才眯了一会。为了不迟到,不被那个刻薄的女人为难,又用常人难以想象的毅力,挪到公交车上。她现在一闭上眼睛都能睡着,能‘瘫痪’在扶手上就不错了,还提振作呢。
‘嘟嘟嘟!’公共汽车烦躁的喇叭声,天鹅萎靡不振地睁眼,触及后视镜中,对自己怒目而视的司机先生时,满不在乎地侧过脸,诶?窗外白色的景物耸立不动,有点眼熟,愈看愈像云间的北大门吗!天鹅想着,继续半眯着眼,又颤抖拉起眼睑,看着窗外,理解了司机对自己的愤恨,什么嘛,原来是到了,司机不叫自己,是怕自己突然休克掉吧。
“谢谢关照。”天鹅特意从前门摇摇晃晃的下车,临走时特意对司机先生来了这么一句。
司机先生都没敢回答,在天鹅下车后,车门还没关上,就开着最大码,跑路了。估计这司机回去之后会放鞭炮,庆祝自己的饭碗没有被天鹅砸了吧。当然如果按照黑暗时期的天鹅想法,这司机应该回家弄个小纸人,画成天鹅的样子,砸小人了。
天鹅迷迷糊糊的给自己的下达指令,让身体凭着方向感自己走去教室。
“嗯哼。”眼皮都抬不起来的天鹅,撞到人,真是太过容易的事情了。用疲惫状态中最虔诚的样子道歉之后,诧异对方竟然没有借此发难,不过她没有多想,因为动用脑细胞,对于现在的天鹅来说简直就是谋杀!
既然你不追究,那我就走了哦,天鹅走了一步,没有听到背后喝止声,就真的头也不回地走了,这对于她来说,还真是一件幸事。要知道她每回撞到人。都被人以各种方式辱骂个够,才被放走的,但是现在的天鹅,睡觉就是最大的事情!
不过此时,诧异地可不止是天鹅一个人。
还有留着柠檬色头发的正太美男一枚——乔斯冬绿。乔虽然刚从国外回来,但是世界上的女人都差不多样子,假装撞到他后欲擒故纵的女人海了去。可是今天的这个胖女孩,竟然连道歉都那么敷衍,而且竟然真的头也不回的走了?并且在整个过程,那个女孩子,连脸都没有抬起来,连正眼都没有给他一个?
乔摸索着自己的下巴,大大的、纯天然的、碧绿眼睛不解的转来转去,小巧而嫣红的嘴巴,上下唇互相含着,看不清唇线。
“乔?”后面有个人已经到来良久,看着乔少有的可爱纠结表情,眼里不明光亮一闪而过。
“舞,你说,我是不是魅力值用完了?”乔的大眼睛中,有着不明显的、挣扎中的委屈,已经消失很久的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