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长长的手指点在天鹅的额头,任天鹅抡断了手臂也碰不到他分毫,并且舞嘴上说着抱歉,但是表情却没有太多诚意。
天鹅鼓起腮帮,更像一颗晶莹的水晶包了,而且是热气腾腾刚出锅的。哼,手长就是了不起!带着怨念的心情,无视已经笑瘫在一边的乔,抱着饭盒转身默默地往嘴里扒拉。
“你在吃什么?鹅鹅。”乔尽力遏制笑意,走到天鵝面前,看著黃橙橙的炒飯,拧起秀气的鼻子嗅嗅,“沒見過,但是蠻香的。”
“普通蛋炒饭啊,你没吃过?”天鹅抬头看着一脸求知欲的乔,用勺子盛了口炒饭,举到乔嘴边,“你要不要试试看?”
乔看着勺子,眉间不自觉的皱起。
天鹅心里则是有些天崩地裂,这是她用过的勺子,吃过的饭!而眼前这个人是认识三天的富家美公子…她似乎得寸进尺了,最近她心软的一点温暖都会感化掉。以前总是若有若无的异性恐惧症,在乔和舞身上好像被选择性遗忘了,难道是因为乔和舞太美男子了吗?果然自己也是视觉动物?唉!天鹅你的眼睛会害了你的,不过话说回来,她就没必要像画皮里一样,挖了眼睛吧。只要以后…铁石心肠一点就好。
天鹅扯了扯嘴角,努力让其看起来像一个笑容。缓缓地把手伸回来,时光绵长,“对不起,我…”
乔不等天鹅说完,迅速的拉过她还未完全收回去的手,红唇一张连带着勺子也卷入口内,又握著天鵝拿著勺子的手,慢慢向口內推了一下。“我只是在思考要用几口吃下去而已。”
天鹅看着乔樱桃小嘴,为了吞进巨大的陶瓷勺子,而不得不变成‘血盆大口’,再一次为乔异于常人身体极限觉得震惊的同时,也对自己刚才的心理活动感到愧疚。又及感触到指尖****的温润,脑袋顿时放空。
‘啵’乔把勺子取出来,松开手,凑到天鹅面前,“诶嘿,你刚刚干嘛把手伸回去,怕我吃光你的饭吗?”
“诶?”天鹅注视着就在眼前刚刚碰到的嫣红,大脑继续罢工。“才不会,我吃饱了。”
她说完,乔嘴角一翘,一阵风卷残云之后,空空如也的饭盒才让她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
但也只能眼睁睁,在肚子欢乐的鼓声中,目送着心满意足,肚饱脾满的乔,以有急事的理由被推着走掉。
空城计,还真是不容易,按着瘪瘪的胃,熬了整个下午。这个下午,舞和乔都跟昨天下午一样没有出现。
“等一下,我们找你有事。”要走出校门的时候,天鹅的命运又和昨天一样,被人叫住了。这个粗旷的女音…不是廖婉容吗,还真是阴魂不散。
“嗯,林筱美是不是也在附近?”天鹅踮着脚点,往后面看了一下,状似在搜寻林筱美的踪影,其实她是在计算背后那辆公交车,还有多久会到这里。
林婉容楞了一下,没想到天鹅会问这样问题,也不掩饰,点头。
“你们找我什么事啊?”天鹅要拖延一些时间,因为公交车近在咫尺了!
“跟我来不就知道了,那么多废话。”但是廖婉容摆明不打算跟天鹅磨叽,说完转头向前走。
天鹅看着就在眼前的公交车,不做声,摇手示意司机停下后,跳上去,这个过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速度进行,林婉容还没发现之前还有空余时间找个靠窗的位置,提起一口气,在车开动即将经过林婉容身边时,拉开车窗,“啊哈,小林子!谢谢你们今天的热情邀请,但我贵人事忙,改日再约了!拜拜了您嘞!”
林婉容怒目圆睁,不可思议的看着渐行渐远的公交车,过了一会儿,才急急忙忙的追着公交车,一边破口大骂,“丑小鸭!你敢跑,跑得了一时,跑不了一世!”
天鹅高兴得想吹口哨,看着林婉容越来越小的身影,得意洋洋。傻瓜,我还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但是你叫我别跑我就别跑啊,又不是笨蛋。虽然我很想知道你们找我干嘛啦,但是今天我没心情陪你们玩。
“啦啦啦。”旋转,‘喀拉’,推开木门,本来心情很好的天鹅,打开门又高兴不起来了。这个家少了那个男人,少了圆,少了妈妈,只剩下我了,真是冷冷清清,凄凄惨惨戚戚。
‘SakurahirahiramaioriteochiteYureruomoinotakewodakishimeta…’
在门口呆了一会,手机铃声响起来了,天鹅边往阁楼赶,边佩服自己回来得及时。
手一滑推开盖子,接起电话,“妈,最近怎么样?”
“还不是那样,都好着呢!”天妈不紧不慢的说。
“妈…不行就回来吧。”天鹅对于天妈出外工作,总是忧心忡忡,当年那件事情之后,哪里还会有人肯关照他们。突然`冒出来的这个阿姨很奇怪哦。
“说什么呢,丫头!别涨他人志气灭妈妈威风好吗!”天妈的声音,调高了些,但还是那样慢悠悠,“我今天打给你,是有要事要嘱咐的。”
“妈?你那边真的没事吧?”天鹅把书包丢去老远,一屁股坐在地板上,皱起眉头,“怎么这么快就要宣布遗言啦?”说是这么说,但是天鹅可不会认为天妈真会说什么遗嘱之类的,如果真有事…天妈也会瞒着自己的。
“冰箱里应该没有东西了吧,把冰箱内壁刷一刷,”天妈破天荒的没有计较天鹅戏谑的话,絮絮叨叨的开始念,“地板也要拖一下…最重要的是你房间那些乱七八糟的要收好!”
天鹅满脸黑线的听完天妈一大堆的清洗房屋的工作,细致到哪个哪个死角要着重打扫,“妈,总理要微服私访视察我们家吗?”
天妈这时才停止运转脑袋想房屋内的肮脏地方,讶然失笑,“你这丫头,我还不是为了不让你的老公累着了,还不领情!”
天鹅也不分辨,跟天妈笑闹了一阵,挂上电话之后。看着满屋疮痍都快哭出来了,圆那个家伙,对于自己厌烦的人有很严重的洁癖!对于他讨厌的人,他就偏要把你的地方弄成和他一样干净。
可是从五岁到十岁,他看不爽的人只有…天鹅。
你到底会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