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天鹅吧。”
肯定句在低着头的天鹅面前响起。
天鹅抬起头,在逆光中,模糊看出一个女子的模样。许是阳光的作用,或者是低着头在黑暗里躲久了,天鹅觉得该女子的身形特别伟岸。
适应了光线之后,天鹅才看清了这个女子。很高,体格不是纤细类,也不是发达型,更不是像自己一样的膨胀化,只是觉得很适中?并且很有力的样子,很匀称健康的身体。女子的外貌倒是没有什么特别的亮点,但是叫人看着很舒服。
不过以上不是重点,重点是女子看自己的眼色,让人觉得很备受关怀,天鹅摇摇头,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关心啊温暖啊,这一类的情绪,天鹅太久没有感受到了,感觉的那根神经,漂洗得差不多了。
“你在想什么呢?”温荷葵笑着摸摸天鹅的脑袋,没有把她警惕的戒备放在心上,这个孩子的确是在某些方面和严丰有些像呢,严丰既然喜欢她,自己只当多了个闺女吧,“不是要上户外课了,来,快把运动服穿上吧。”温荷葵从手上的袋子里,拿出一套运动服,鼓励得看着天鹅。
天鹅迟疑的接过运动服,疑惑整个事件突变性,幸福来得太突然和简单,这到底会是天使还是恶作剧?而且,这种期许的眼神,除了妈妈,总觉得在哪里还看过,就在最近看过…
天鹅沉默地,拆开运动服包装袋。这套运动服的确和发下来的那套一样款式,只是尺码明显大多了,应该是特殊定制的吧,抓住衣领甩甩,没有异物掉出来,前后看看,没有破洞,没有污渍。放下运动服,天鹅觉得自己应该跟眼前这个人道谢和道歉。她好心的,拿来没问题的运动服,自己还当面地疑心疑鬼。
犹豫着该用什么表情的天鹅,抬起头,才发现,偌大的休息室,只剩下她一人了。如果不是大号运动服还在,天鹅都要以为是自己的幻觉了。这样也好,她没看见自己古怪的检查。拿着运动服要穿上时,天鹅顿了一下,还是用力的拉扯下运动服,确定了衣服的坚固,才完全放心的穿上衣服。不是她太多疑,实在是过去的经验太惨痛…
天鹅第一次在体育课,舒畅了一口气,走出休息室,外面众多的道路方向,让天鹅有点理解了选择恐惧症的无奈。
“你出来啦?跟我归队吧。”熟悉的声音,熟悉的面孔,挡住了天鹅右方的空气流动。
“怎么会在这里?…严老师。”天鹅又一次,被显然在等她的严丰吓到了。
“嗯?”严丰憨笑着在前面带路,从后面可以看见其标志性动作——抓后脑勺上的毛。“因为我是你的,不对,是你们的户外导师啊。”
隐约猜到答案的天鹅,点点头,等点完头才发觉严丰应该看不到,不得不出声,“哦。”
看着前面坚定的广阔背影,心里面滋生了莫名的轻松。这时候她才有心情观察一下四周。这体育馆是一层的圆形结构,天鹅他们现在经由最外围的大圆圈要走入内部。
这间距两米的外围大圈的高大天棚上,架着按照某种路线分布的钢铁,钢铁上铺着钢化玻璃,地板则是用着不知名的类似于花岗岩的材质铺就,这种材质可以照人,反光度很高。从顶上玻璃直至扑进来的阳光,经过地板反射,蒸腾而上,在这体育馆外围一圈的人和物,都金光闪闪,梦幻无比。
天鹅走着走着,觉得心里的某个角落也亮堂起来。直到,听到某些耳熟的声音,扎成一堆,轰炸而来。
走在前面的严丰在目的地到达前,停下来,转过身,满意的看着天鹅合身的运动服,想到了什么之后,脸变成蒸熟的虾子,“你…你见到了我妻子了吧?”问完也不等天鹅回答,拉起职业教师面孔,走向那一堆散漫的人群。
天鹅想起刚刚那个女子的行为,霎时豁然开朗,拍拍身上的衣服,在快融入人群时,才轻轻地说,“很漂亮。”
而严丰肯定听到了,因为他神色肃穆的即将登场时,又猛地背对人群,耳朵漫上可疑的红晕。
本来等着‘同是天涯沦落人’——天鹅到来的贾汝儿,但看到天鹅身上的运动服时,眼睛差点脱窗,在大家还没反应过来时,指着天鹅,“你,怎么会?”
“有什么问题吗?”天鹅反问,心里实则冷笑着,这应该是第一次贾汝儿尝到,捉弄自己时愿望落空的滋味吧。不,如果校门口那次校服事件也算一次的话。
“你怎么没有穿运动服啊?”严丰也在一片运动服中,发现了鹤立鸡群贾汝儿。
“嗯?”贾汝儿原打算把不穿运动服的锋头都祸水东引到天鹅身上去,但是天鹅的运动服怎么?算了,贾汝儿咬咬牙,“因为穿不下。”
人群注意到这里,安静下来,只要不是自己身上的事情,其实大家骨子里都会有‘幸灾乐祸’的情节。
“穿不下?”严丰不解的看着贾汝儿,他可不是故意的,他实在是不明白,眼前正常的身材怎么就套不下运动服。
“老师,是女性原因,不方便说。”廖婉容站出来为贾汝儿说了一句话,林筱美安静的站在她身边。
“这两者有关系?”严丰心里打着嘀咕,是我卫生健康课上得太差?还是现在有的女性身体会发生异常?其实她们是合起来骗我吧==。
那些好管闲事的人也因此长舌起来,
“会是什么原因呢?”
“不知道啊。”
“哎呀,”贾汝儿红着脸,这次是真的不好意思了,即使她很骄傲自己的****,但是在这么多人面前说出来,并且是自己的乳肉并不是那么货真价实的情况下,模糊道,“老师,是胸部发育过度,穿不下。”
贾汝儿说完之后,有些隐晦的男孩笑声,从人群中低低的传出来。女孩子们则用各异眼光冷眼旁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