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提亲
清晨的阳光透过云层照耀在四根通天的神柱上,其上印刻着四只不同颜色的神兽花纹,在金黄色光线的照耀下栩栩如生。数以万计的台阶下,是硕大的幻兽宗。
“报告宗主,凌谷主到了。”守门人匆匆跑进来,在墨自升面前单腿屈膝道
“万谷兄,别来无恙了啊。”墨自升笑吟吟地迎了出去,将之领至屋内,让其坐下,让丫鬟们斟茶。
“都快是一家人了,也不用这般客套了,想必你也有耳闻,本宗这趟登临贵地,是为我儿提亲而来。”万谷也不迟疑,直接开门见山便道。
“万谷老兄,小女自幼生性顽劣,经常贪玩误事,恐怕会给贵宗带来麻烦。”墨自升侃侃道。
凌万谷干笑道,招了招手。片刻后,一个个大箱子抬了上来。搁置在墨自升身旁几米远处。箱子紫檀木制作,木箱色调呈紫黑色,类似犀角色,微有芳香,深沉古雅,有光泽美丽的紫金色回纹。图案清晰,样式鲜明,分明是由上好的紫檀木所制,其内盛之物的价值定然也不可小觑。
“万谷兄,你这是?”墨自升沉眼望了下箱子后,转头对凌万谷笑道。
“一点薄礼罢了,这是定礼,这几箱都是不可多得的宝贝啊。”凌万谷嘿嘿笑着,附耳道:“听说自升小弟曾经垂涎了那枯木雪莲已久,我刚好前些日子偶然得到,所以趁着这次机会一起送给小弟你啊。”
“万谷兄多礼了,这么贵重的物品小弟怎么好意思收呢。”说罢,抓起手中玉杯,饮了一口茶之后,将杯子重重的砸在桌上,嗔道:“小女昨日重伤了一只小刺猬,并狠心的拔光了它本命的所有刺,不知万谷兄怎么看待这件事?”
听到宗主砸杯子的声音后,墨宗一行人纷纷自旁边屏障中走出,众人扛着一只用黑布遮盖的大笼子,将之抬至凌万谷面前,缓缓掀开黑布。
墨妍跟着墨承来到前堂,偷偷地躲在堂边幕布后,看着那紧紧用黑布包裹着的大笼子,不禁心中一惊,呆呆得看着。
“慢着。”万谷突然发声骤停掀黑布,让的掀黑布之人倒吸了一口凉气,若是被万谷发现自己这帮人在他面前施花招,必将不会有好下场,即便自己是墨自升的下人。
“自升小弟,这里头便是那刺猬吧?我想贵小姐必是无心之举,人之初,性本善,只要教育得当,便不会出现像刚才自升小弟所说的情况。”万谷眼睛死死地盯着墨自升那沉定自若的笑容。
“听说万谷兄的儿子曾经玩火可把那圣堂给烧了一半,不知万谷兄是否便是这般教育听闻竟第二次着火,又是否得当?”墨自升笑道:“今天怎么不将你儿子一便带来,好让我瞧瞧未来女婿的样子?”
凌万谷脸色渐缓,便道:“我儿怕生。”
“哦?连自己未来媳妇都不见见,如何表见他的诚意啊?若没诚意对我小女好,叫我怎么忍心将她嫁与你家?”墨自升的话语突然严厉起来,竟有点责怪的意味。
“你的意思是我万谷的儿子都不配当你家女婿?”万谷一气之下拍桌站起,目光牢牢地锁定着眼前身着暗黄色宗袍,尽显霸气之态的墨自升。
“凌宗主息怒,本宗主心直口快,望见谅啊。”一旁的墨承连忙拉住凌万谷,生怕惹出不高兴的事情来。
墨妍从后悄悄溜回了药池,只身进入,一股强大的气流自上空凝聚在其上空,快速自上而下袭入墨妍体内,不禁因疼痛皱起了眉头。
“咚,咚,咚。”门外突然想起了打鼓声。
正午,日过三更之时……
“万谷兄,走吧,去兽台,今日乃是我小女洗礼之日,怕是万谷兄这么巧,正好赶上了为小女洗礼。”墨自升起身,对着凌万谷点了点头,便直向那兽台走去,
兽台东南西北四个方位边缘都伫立着四根直插云霄的神柱,柱子呈藏青色,其中又掺点碧绿的色彩,在阳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辉。四根柱子上分别印刻着四只不同的神兽,是镇宗之宝,传说有镇宗四宝在,幻兽宗便能保住宗门。兽台呈椭圆形,两条弧度弯曲特别大的地方有两扇门,一扇大红色,赤得像血一般的颜色;另一扇是碧绿色的,绿得纯净,清新。每一扇门后是大片的灌木,倚靠着山峰而存。
观看受礼只能待在两阶外看望。只见一袭白色衣裙缓缓从旁行至兽台上。两只雪白的小脚丫慢慢走到兽台中心处,将台中心的棱边白色水晶鞋子轻轻套上。
一身雪白的纱裙包裹的稚嫩的肌肤,,亭亭玉立在兽台中央椭圆中心点处。两只小手合十,放置在胸前,低着头,虔心祈祷。
小女孩一身雪白,穿着有棱角的白色鞋子,如同踩在雪花上般,尖锐中却又不失柔和,层层的白色纱裙似空中起的涟漪叠叠荡荡。雪白色的丝带紧系腰间,及腰的细丝在微风中轻轻颤动,连头上那伊人的青丝竟也是雪白的,似一位仙女般屹立中央,又如同死神一般静默,无声息。
“宗主。”敲鼓之人面向墨自升深深鞠了一躬。“开始吧!”墨自升向敲鼓之人微微点了点头。
墨承径直走上台去,清了清嗓,道:“今日是墨宗二小姐洗礼之日,也没有太多约束的意思,还请保持肃静,这洗礼仪式由我来主持,还请各位给我点面子。好,既然大家没有非议的话,我们现在就开始吧!”
“洗礼大会乃是我们的宗中盛会,宗中长老以上方可上兽台两阶内参加此等盛会,其余宗中人只许在十阶处观望。洗礼后由自己决定是为宗族效力还是出外自我打拼,外人无权干涉。万谷宗中及其门下并非宗中人,但也有其规矩,还请不要冒犯。”墨承深深地弯下腰去,在地上画了个特殊的图案。
“万谷宗主没有其他问题了吧?我宣布,洗礼仪式正式开始!”
“等等。”万谷出声制止道:“自升小弟,不知宗中那刺猬,可否瞧瞧?”
“万谷兄?你这是何意?存心要毁我小女洗礼之典不成?”墨自升愤慨道。
“怎么会呢,自升小弟,只是我听说宗主还有个大女儿,名叫墨羽,那孩子天生聪慧机灵,有着很好的天赋,计算着年纪也不过十六七。大女儿都没有洗礼,这小女儿着急成这样,不合墨宗规矩啊?”万谷笑道,接而走前一步,越至墨自升跟前,面向这已面色惨白的墨宗主。
墨自升嘴角轻蔑地笑了笑,道:“万谷兄,你可对我宗门够关心的啊?羽儿打小身子骨不怎么硬朗,所以只好将之一拖再拖,毫无偏袒一方的意思。”
“最好是这样。这兽台怎么没有看到宗门大小姐?”凌万谷调侃道:“这么重大的事情怎么能少了她了?”
“的确只会管别人家的家务事。”墨自升冷哼一声。“想来你待会就会将墨羽唤来。”
“果然自升小弟只会摆臭脸,哈哈,这大小姐也快到了,不如等她到了再开始吧?”“可我小女等不得,正午便是最好的洗礼时间,还请万谷兄不要勉强才是。”墨自升声音中夹杂着点点怒气。
“好了,墨承,开始吧!”墨自升将手别在身后,牢牢地注视着兽台上的一举一动。
“再等会吧。”白衣女子轻声嘀咕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