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时常搂着她,对她半开玩笑半威胁地说:现在你是我的女人,不可以想其他男人。你在这两年都是我一个人的。夏鸥一般就会盯着我,不响。
但我很清楚我不会喜欢她的,因为她是个妓女。对于妓女这个职业,我本人不鄙视也不尊重,却是绝对不会加以感情。
3
我看到夏鸥笑得最多的时候是在她过生日那天。
头天晚上,我在电脑前整理一份文件,夏鸥洗了碗,就推了张椅子过来挨着我。
前几天给她买了件白色居家裙,这是我送她的第一件礼物。当她接过这很普通的裙子时,就笑了,只抿了抿嘴,但满眼的笑意。然后她就时常穿,感觉像一朵纯白的棉花一样在屋里飘来飘去,看上去比以前更女人。
我早说过她有妩媚的潜力。
那时她就穿着那裙子,离我的距离刚好能让我闻到她身上的女人香,若有似无。我发现我无法认真工作了,回头瞪了她一眼,本来满眼的责备,却对上那双含笑的眸子。
夏鸥在笑,我突然觉得满屋是春天,花草烂漫。
怒意全无。
你在笑吗,夏鸥?
嗯!她答,还孩子气地点头,可爱至极。
呵呵,这可奇了,说说看,你开心个啥?
明天我就可以结婚了。她说。
明天她可以结婚?这是什么意思?夏鸥说话永远那么不清不楚。
明天我满20。她轻轻地说,笑。我又可以感觉到,那偶尔一笑的动人。
我不想接着她的话题说下去,你会想和一个20岁的妓女谈婚嫁吗?
嗯,那好啊,总算长大了。夏鸥你说,想要什么礼物?女人那么一脸期盼地告诉你她过生日了,大概都有这层意思。夏鸥是个直接而现实的女人。
我要,你就给吗?
我吃惊地望着这个提出疑问的女人,她那水晶般的眸子正毫无遗漏地展示着她孩童般的无邪。
不会,要看你的心有多大了。毕竟我还在为别人打工,不可能给你个房子啊车子啊什么的。我想了想,结合她之前的话题,猛地觉得可笑--她不会是想要我娶她吧?当然,更不可能对你有什么遥远的承诺……
我要你明天陪我去见一个人,以我男朋友的身份。话儿从她绯红的小嘴滑出,且字字清晰。
我在考虑中。我不能猜到她有什么企图,她是我最不能懂的一个女人。
你明天刚好不上班。
连这也算好了,看来她是准备很久了。我防备地问:去见谁?
我母亲。
第二天,我像真的要去见丈母娘大人般穿戴得整整齐齐,白衬衫,镶金边的领带,由夏鸥亲自烫得平整的名贵西装,一尘不染的皮鞋--我母亲,很会生活。全为夏鸥的这提醒。
夏鸥也穿得很漂亮,举手抬足间尽是青春的流泻。
我俩像一对金童玉女般坐上车,一时间引来目光阵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