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438300000037

第37章 美国悲剧 18

这次会见的高潮,不论克莱德也好,还是罗伯达也好,他们都认为只不过是永无尽头的将来一系列新的交往和欢乐的序幕罢了。毕竟他们找到了爱情。他们都感到说不出的幸福,姑且不管眼下要使爱情得以实现,可能还会遇到哪些难题。不过,采取什么样的方式方法,使爱情继续下去,却是另一回事了。就克莱德来说,罗伯达跟牛顿夫妇的关系,不仅仅是对他们正常交往的一大障碍。而且,格雷斯?玛尔也构成了另一个性质不同的问题。她思想上所受的束缚,要比罗伯达多得多,她不仅长得丑,而且在早年的社会、宗教生活中,还受过狭隘的偏见和家教熏陶。不过,她也希望自己能得到快乐和自由。虽然罗伯达喜欢乐乐呵呵,有时候不免爱好自夸,可是她并没有违反禁锢着格雷斯的传统观念。所以,格雷斯认为,罗伯达就是一个并没有逾越雷池一步的人。也正因为这样,她就紧紧地抓住她,而罗伯达却觉得这就不免有点儿腻味了。格雷斯以为,她们俩可以对恋爱生活和她们各自的梦想交流一下看法,谈一谈、乐一乐,那也是无伤大雅。迄至今日,这就是她在这个灰溜溜的世界上唯一的慰籍了。

可是罗伯达,哪怕在克莱德闯进她的生活以前,压根儿也不希望格雷斯这样粘附在一起。这是一个累赘。后来,她觉得断断乎不能对格雷斯谈有关克莱德的事。因为,她不但知道格雷斯对自己突如其来甩开她会产生反感,而且也知道,她自己这种突然叛变的心态,虽然现在占了上风,可是说心里话并不想毅然决然付诸实现。如今遇见了他,一下子爱上了他,她却很怕去想:她跟他的关系,好歹也得保持一定分寸。贫富之间类似这样的交往,在这里不是受到禁止吗?这一点她是知道的。因此,她压根儿就不愿向格雷斯谈论他了。

正好在星期天湖衅邂逅以后第二天,亦即星期一傍晚,当格雷斯兴冲冲、热乎乎地问起克莱德时,罗伯达马上就决定佯装出自己对他的兴趣也许并没有格雷斯想象中那么大。所以,她只是说他对她很客气,而且还问到过格雷斯。格雷斯一听到这句话,偷偷地乜了她一眼,心里纳闷,真不知道她说的是不是实话。“瞧他那股子亲热劲儿,我说莫非是他看中了你不成。” “哦,胡扯淡!”罗伯达很乖觉地回答说,不免也有一点吃惊。“嘿,他才不会看我一眼呢。再说,厂里有厂规,只要我在厂里干活,就不准他跟我接近。” 最末这句话,比什么都灵验,一下子消除了格雷斯对克莱德和罗伯达的种种疑虑,因为她这个人传统观念很深,根本不可能想到有人会违反厂规的。尽管如此,罗伯达心里还是忐忑不安,唯恐格雷斯以为她与克莱德有什么暖昧关系,因此,她暗自决定,凡是一涉及到克莱德,就要加倍小心――佯装她好象对他完全无动于衷似的。

不过话又说回来,这一切只是随之而来的困惑、懊恼和恐惧的引子。这些困惑、懊恼和恐惧跟过去并无关系,而是后来紧接着立刻发生的困难所引起的。因为她跟克莱德完全情投意合以后,就知道除了幽会以外,再也没有别的办法跟他会面;何况那种幽会,机会又是那么难得,那么没有把握,就连下一次何时能再见面,她也说不上来。

“您知道,事情是这样的,”她向克莱德作了说明。那是在几天以后的一个晚上,她偷偷地溜出来一个钟头的时候跟他说的,他们正从泰勒街的尽头走向莫霍河边,那儿有一些空旷的田野和在令人悦目的河边隆起的一道低堤。“牛顿夫妇不管上哪儿,就非得邀我一块去不可。而且,即便说他们没有邀请我,那末,我不去,格雷斯从来也不肯去。这就是因为过去我们住在特里佩茨米尔斯时相处很好,所以,直到现在,她还是那样,仿佛把我当作他们自己家里人一样。尽管现在情况不同了,可我就是看不到一下子解决的出路。我真不知道该怎么说――我上哪儿去了,或是我跟什么人一块儿去的。”“亲爱的,这个我明白,”他嗲声嗲气地回答说。“这全都是事实。可是现在我们究竟该怎么办呢?难道说你认为我只要在厂里把你看个饱就得了,是不是?” 他是那么严肃而又充满渴望地凝视着她,使她不由得对他满怀同情。为了抚慰他那沮丧的心情,她就找补着说:“不,亲爱的,我可不愿意您那样。您也知道,我不会这样的。不过,叫我怎么办呢?”她把一只温柔、恳求的手按在克莱德瘦长而又紧张不安的手背上。

“得了,我告诉您,”她沉吟一会儿以后说,“我有一个妹妹住在纽约州的霍默,从这里北面去大约三十五英里就到了。我说,也许我说不准在哪个星期六下午或星期天就上那里去。她过去来过信要我去,可我过去一直不想去呢。不过现在,也许我会去――那就是说――也许我会去的――” “哦,干吗不去呢?”克莱德热乎乎地喊道。“那敢情好!真是个好主意!” “让我想一想,”她接下去说,并没有理会他的大声嚷嚷。“要是我记得不错,您就得先到方达,然后在那里换车。不过我可以随便什么时候搭乘电车离开这里。而星期六方达只有两班车,一班车在两点钟,另一班车是七点钟。这就是说,我可以在两点钟以前随便什么时候离开这里,然后,我要是不搭乘两点那班车,也没有关系,您说,是不是?反正我可以搭乘七点钟的车。您不妨先到那里,或者在路上跟我碰头,这样就不让这儿的人看见我们俩在一起。到时候,我可以去找妹妹,而您就可以返回莱柯格斯。我相信一切我都可以跟艾格尼斯安排好。

那我就得先写封信给她呗。” “那末,从眼前起到那天以前,这一大段时间,怎么办?”他气呼呼地问。“这段时间可长啊,你说是吗?” “哦,那我就得想想办法看,不过,我可说不上有没有把握,亲爱的。我得想想。您也得想想才行。不过,现在我就得往回走了,”她心神不安地说,马上站了起来,于是,克莱德也跟着站了起来,看了一下表,不觉快到十点钟了。

“可是,我们该怎么办呢?”他坚持说。“干吗你不在星期天找个借口,说是上别的一个教堂去,那你也就可以在某某地方跟我碰头?难道说他们非得知道不可吗?” 克莱德顿时觉察到罗伯达脸色有点儿阴沉,因为,他这是触犯了她自幼时起即受到熏陶,而且不容违悖的信念了。“哦,哦,”她极其严肃地回答说。“那个我不能干。我觉得不应该那么做。而且事实上也是要不得的。” 克莱德一觉察到自己踏上了危险道路,马上把他刚才的建议收回了,因为他压根儿不想惹她生气,或是吓唬她。“哦,那末,得了吧。就照你说的办吧。刚才我只不过因为你好象找不到别的好办法才有这样的想法。” “不,不,亲爱的,”她温柔地恳求说,因为她发觉他生怕她会生气。“这可没有什么,只不过我不愿意这样做罢了。我可不能那样做啊。” 克莱德摇摇头。他一想起自己年轻时学过的一些规矩,觉得刚才建议也许是很不对头的。

这时,他们又折回泰勒街,除了谈到拟议中的方达之行以外,一路上并没有想出任何具体的解决办法来。相反,在他一次又一次亲吻了她才让她离去以前,他所能提出的,不外乎是他们俩要继续动脑筋,想出办法在这以前尽可能再见一次面。她用双手搂了一会儿他的脖子后,就顺着泰勒街往东走去,克莱德目送着在月光底下忽隐忽现的她那纤小的身影。

不过话又说回来,只有一个晚上,罗伯达推说她跟布雷莉太太有第二次约会,才又跟克莱德相会一次。除此以外,在星期六罗伯达去方达以前,他们俩就一直没能再次见面。到了星期六那天,克莱德先弄清确切的时间,然后提前搭乘电车离城,在西行的第一站跟罗伯达碰头。从这时起,一直到晚上她不得不搭乘七点钟的那班车为止,他们俩始终在一起,就在他们俩几乎都很陌生的那个小城附近闲逛,真有说不尽的快乐。

他们俩来到了离方达一两英里远的一个名叫“星光”的露天游乐场。那里有一些颇有噱头的娱乐设施,比方说,拴在铁环圈上的一些小飞机、一台费里斯大旋车①、一架旋转木马、一座老式磨坊和一座跳舞厅。此外,还有一个可供游人泛舟的小湖。这是一个颇有田园牧歌风味的理想场所,湖心岛上有一个小小的音乐台,岸边一座笼子里,还关进一头垂头丧气的熊。罗伯达到莱柯格斯以后,还没有光临过那里一些粗俗的娱乐场所,那些地方跟这儿差不离,只不过还要俗不可耐。他们一见到“星光”乐园后,禁不住大声嚷了起来:“喂,看啊!”克莱德马上接茬说:“我们就在这儿下车,你看好不好?反正差不多快到方达了。

我们在这儿会玩得更痛快。”   ①一种供人游戏的竖立大轮,轮缘设置座位,供游客回旋。1893年由费里斯首创而得名。 他们赶紧下了车。他先把她的手提包寄放好,就在前头领路,来到卖腊肠的摊位跟前。

这时,旋转木马正转得起劲,看来罗伯达非得陪他一块儿玩不可。于是,他们兴高采烈地爬了上去,他让她跨上一匹斑马,自己紧紧地站在旁边,以便搂住她,搀扶她。他们俩都竭力想把铜环抓住。这一切其实都很俗丽、喧闹、平凡乏味,不过,他们俩终于能够在一起尽情地玩儿,而没有被人看见,这一点也就足以使他们俩完全心醉神迷了,这种情绪跟这儿那些低劣、无聊的场面是极不调和的。他们在嘎嘎作响的轮转机上来回不停地旋转,眼前还可以看见泛舟于湖上的三三两两的游客,有些游客坐在俗艳的绿白两色的拴住的小飞机里来回盘旋,或是坐在费里斯大旋车悬空的笼子里一会儿朝上一会儿朝下不停运转。

他们俩抬眼望去,只见湖边小树林和天空,还有舞厅里头许多游客,正在翩翩起舞,沉醉于幻梦之中。克莱德突然开口问道:“你会跳舞,是不是,罗伯达?” “哦,不,我不会,”她回答说,话里听得出有一点儿伤心味道。因为,这时她也正眼望着那些幸福的舞侣,心里不免有点儿酸溜溜,想到过去一直不准她跳舞,真太可惜。也许跳舞是要不得的,或是不道德的――她信奉的教会就是这么说的――不过,不管怎么说,现在他们都在这里,而且是在相互热恋着――人家是那么快乐,那么幸福――在那褐绿色衬景掩映下,在不停转圈中只见异彩纷呈,目不暇接――这一切,她觉得并不都是那么坏。那末,为什么就不让跳舞呢?象她这样的姑娘,象克莱德这样的年轻小伙子,为什么就不让他们跳呢?不管爸爸妈妈怎么规劝,她的弟弟妹妹早就扬言过:赶明儿只要有机会,他们就是要学跳舞。

“哦,那不是也太可惜了吗?”他大声嚷了起来,心里琢磨,要是搂着罗伯达跳,该有多美。“你要是会跳,才带劲呢。我几分钟就教会你,要是你让我教你的话。” “我可不知道该怎么才好,”她探询地回答说。从她的眼神里可以看出:他这个主意正说到了她心坎上。“也许学跳舞,我并不是很灵巧的。您知道,在我们家乡,人们压根儿不让跳舞的。我们教会里也不赞成跳舞。我知道,爸爸妈妈也不喜欢我去跳的。” “嘿,呸,”克莱德傻乎乎地、乐呵呵地回答说,“胡扯,罗伯达。现在大伙儿都跳舞,也可以说差不多人人都跳舞。怎么你还说跳舞坏话呢?” “哦,我知道,”罗伯达有点儿尴尬地回答说,“你们这个圈子里的人也许可以跳。当然罗,我知道厂里女工们十之八九也跳舞。依我看,只要有钱有势,什么都办得到。可是,象我这样的女孩子,情况就不一样了,我想,您的父母就是没有我的父母那么严格吧。” “哦,真的吗?”克莱德格格大笑起来。他一下子注意到她所说的“你们这个圈子里的人”,以及“只要有钱有势”这些话。“哦,那就是你对我父母的看法罗,”他接下去说。

“我敢说他们跟你的父母一样严格,也许还要严格哩。可我还不是照样跳舞。嘿,这可没有什么害处,罗伯达。来吧,让我来教你,得了。这可美极了,说实在的。你乐意吗,我最亲爱的?” 他一手搂住她的腰,眼巴巴地直瞅着她的眼睛,她被感动了,又因为按捺不住对他的欲念,这时早已浑身无力了。

正在这时,旋转木马戛然而止,他们漫无目的、好象顺其自然地溜达到舞厅那边去――那里,跳舞的人并不很多,但是很起劲,正在舞步轻捷地跳着。一支有相当规模的乐队,正在演奏狐步舞曲和一步舞曲①。一道旋转栅门,已把舞厅另一头隔开,有一个长得很俊的检票员,正坐在那里收入场券――一对舞侣跳一次收十个美分。这儿艳丽的色彩、动人的乐曲,以及舞侣们合着节奏的优美舞姿,早就使克莱德和罗伯达两人入了迷。   ①也属于狐步舞的一种。 乐队演奏停止,舞侣们正在往外走。不过,他们还没有走出舞厅,五个美分跳一个新曲子的入场券又开始出售了。“我看我跳不了,”克莱德领她向检票处走去时,罗伯达向他这样恳求说。“我怕自己也许跳得很难看。您知道,我从来没有跳过舞。” “你难看,罗伯达?”他大声嚷道。“哦,胡扯淡!你这个人再漂亮大方也没有啦。回头你就会知道。你跳起舞来一定顶呱呱。” 他付了钱,他们就一块进去了。

克莱德故意摆出一副英勇姿态(她认为这多半是他来自莱柯格斯上流社会,有钱有势吧)。他把罗伯达带到舞场一隅,马上把有关的舞步动作做给她看。这些动作根本不难,对罗伯达那样天生娴雅、热心好学的姑娘来说,自然一学就会。乐曲一开始,克莱德就搂住她,她也毫不费劲地踩着步子,于是,他们俩就合着节奏,好象天生在一起地跳起舞来了。

她觉得,让他搂抱着,带着她来回驰骋舞场,这是一种愉快的感觉,对她是如此富有吸引力――他们俩早已浑然一体,溶合在美妙的节奏之中了。

“哦,亲爱的,”他低声耳语道。“你不是跳得很漂亮吗?你一下子全学会了。真是太了不起。简直叫我难以相信。” 他们再跳了一次,接下来又跳第三次,一直到乐曲声停止为止。这时,罗伯达感到自己陶醉在从来没有体会过的一种快感之中。只要想一想:她这是在跳舞呀!而且,想不到会有这么美妙!而且,又是跟克莱德一块跳的!他那么灵巧,那么潇洒大方――她觉得这儿年轻人里头就数他最漂亮。他呢,也觉得自己从来没有见过象罗伯达那么可爱的人儿了。她是那么快活,那么可爱,那么百依百顺。她决不会平白无故地折磨他的。至于那个桑德拉?芬奇利,得了吧,她既然不睬他,那他就干脆把她全忘掉吧――不过,即使在此时此地,跟罗伯达在一起,他也没法把桑德拉完全忘怀。

到了五点半,乐队因为舞客不多,就停止演奏,挂出了“下一场七点半开始”的牌子,可是他们俩还在跳个不停。后来,他们先去喝汽水冰淇淋,然后去餐厅吃饭。时间飞快地过去,他们又得赶紧上方达火车站去搭乘下一班车了。

他们快到终点站时,克莱德和罗伯达两人对明天活动如何安排,心中都有了谱。因为明天,罗伯达还要回来,要是她星期日从她妹妹那里早一点动身,他就可以从莱柯格斯上这儿来跟她相会。他们在方达至少可以逗留到十一点钟,那时从霍默南行的最后一班车刚好到站。她可以推说是搭乘这一班车回来的;要是回莱柯格斯的车上没有什么熟人的话,他们也可以结伴同行回城。

后来他们就按约又会面了。他们在那个小城镇近郊黑古隆冬的街上一边走,一边谈,一边在商讨计划。罗伯达还讲了她在比尔茨家里生活的一些情况给克莱德听,虽然她讲得并不很多。

抛开他们相亲相爱,及其在亲吻、拥抱上直接表现以外,目前最大的问题,就是:今后在哪儿会面,以及会面的方式。他们必须寻摸出一个办法来。不过,正如罗伯达所预见,那个办法想必要由她来寻摸――而且很快就能寻摸到。因为,尽管克莱德显然急不可待,心里恨不得马上就跟她在一起,可是,看来他提不出切实可行的办法来。

不过话又说回来,她也知道,切实可行的办法并不易。要是第二次去看望住在霍默的妹妹,或是在比尔茨的父母,那在一个月以内根本是无法考虑的事。除此以外,还能找到别的借口吗?工厂里、邮局里、图书馆里、基督教女青年会里新结识的朋友――那时克莱德全都想到过他们。不过,所有这些至多只能给克莱德逍遥自由一两个钟头。而在克莱德心里却巴不得再一次重温如同眼前这样的周末。可惜目下夏日里的周末,早已所剩无几了。

同类推荐
  • 别对自己说如果

    别对自己说如果

    “如果那时没有怎样,现在又会怎样?”“如果当初我那样做了,现在就不一样了……”“如果从头再来一遍,我的现在完全不同了……”在每个人的生命中都曾经说过诸如此类的话,当人们这样说时,都带着后悔、遗憾、哀伤甘的心情。虽然很多人都在喊着“不要为打翻的牛奶哭泣”,可却很少会有人想“我今天要怎么过”、“要把握好现在”,仍旧沉浸在回忆中无法自拔。当你总是说“如果”时,就表明你活在过去,也表示你无法开始新的生活,无法珍惜现在,无法活在当下。即使今天很精彩,你也会视而不见。从这一刻起,少说一些“如果”,如果没有“如果”,你的生活会精彩许多!
  • 大鸟

    大鸟

    赵光鸣小说里显示出的纯熟,分寸把握的得当,结局的处理,语言的地道和优美,人物关系和心理活动的准确,都是超乎寻常的,第一流的,读了,只想让人由衷地赞美。
  • 穿云鸟

    穿云鸟

    本书字行间泣血溅泪:开花不结果的爱情,付出不计回报的友谊,兽蹄踏碎的文明,凋零异乡的生命,报国无门的长啸,南辕北辙的寻觅,它既是一支反差强烈的青春年华的祭歌,也是一支荡气回肠的青春追寻的颂歌。这部小说文字优美极富张力,叙述犹如一组组精美浮雕,尤其是作品具有十分深厚的思想内涵和扣人心弦的理想主义色彩,并对“文革”民间文化有原貌展示与深层解读,使人享受到一份超越物欲横流的喧嚣与流俗的涤心清纯与热血激励,它对于众多饱经磨难的下乡知青是一幅掩卷难忘的写实画卷,对于风华正茂的青少年是一份滋养心志的精神养料。
  • 小镗锣(大法王寺之聪明小空空)

    小镗锣(大法王寺之聪明小空空)

    和尚们救了欲跳崖自杀的张雁,岂料张雁却要一死再死。原来张雁由于误会他把娘子白玉楼扫地出门,现在追悔莫及,却无力回天。于是和尚们答应帮他找回娘子。不料,白玉楼被张大户强占,并要求白玉楼为其传宗接代。空空费尽心思救出白玉楼,可是张雁又陷入命案……空空略施妙计,终究使得有情人终成眷属。《小镗锣》空空发现县令王占魁把上门认亲的父亲和弟弟赶出家门,很是困惑。经过仔细调查,发现王占魁的妻子阎桂花一手操控了这件事情。空空设计,让县令夫妇甘愿认亲, 并一举戳穿阎桂花的阴谋。
  • 香水诱惑

    香水诱惑

    曾经人说过:香水应该是一种与你如影随行,不经忘却却无时不在,而不是一种毫无生命力、标签般的香水味。每个人身上都有一种味道,它是吸引猎物最高端的秘密武器。
热门推荐
  • 逝年至上之复仇恋

    逝年至上之复仇恋

    他曾说一世定情,不离不弃,冷冷的她信了。他曾经夺走一切,会回来的,妩媚的她信了。他曾为他付出一切,他说他爱她,萌萌的她信了……三个女孩各自背负着血海深仇,会为了三个男孩放弃一切么?敬请期待。
  • 从天而降的神秘少女

    从天而降的神秘少女

    你相信一个箱子从天而降,而且里面装的还是一名绝世少女吗?你相信这名少女不仅通晓一切,而且还是一个移动武器库吗?不管你信不信,反正我苏凌,今天是遇上这倒霉差事了。什么?蹭饭?不行不行,我还是个穷人。什么?借宿?不行不行,我家可没有别的房间。喂,别一言不合就拿枪指着我啊,小心走火……
  • 高冷老公:天价老婆想要逃

    高冷老公:天价老婆想要逃

    老舍说:一位女子的脸红胜过一大段对白。叶少是一只超级冰山系动物。在好友的担心下,他挑了一只宠物回家,后来才知道,是四年前弄丢的那只。什么,后面还跟了一只腹黑正太!!!
  • 责任第一:优秀员工必备的行为准则

    责任第一:优秀员工必备的行为准则

    本书将告诉你,责任在你的工作中所占的地位是无比重要的,可以说,责任比能力等等各方面因素都要重要,只有你负起责任,你才会全力以赴地从事你的工作,这样你才可以把工作做好。如果你缺乏责任,那么就是你再有才能,你也将是一事无成。
  • 虚盲

    虚盲

    他缓缓抬步,走向了这座大厦的制高点。寒冬的冷风穿过他的衣服直击身心,他闭上眼狠狠吸了口气,冰冷的空气被他攥在鼻中又呼地放走。突然,他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猛地张开眼往下望去。凌晨两点的城市早已沉睡,只有路灯孤冷地伫立在路旁,一段段橙色的光芒从灯芯处涌出,照亮了一块路面。此时,白天的繁华早已被夜色淹没,只留下了无边的寂静。他的牙齿有些发颤,步子,在这一刻显得格外沉重。
  • 丑女的时代

    丑女的时代

    丑女在学校里生活得很自卑,但自从某人来了后,她的生活变得滋润了,请大家多多关照!
  • 王牌校草的绝对甜心

    王牌校草的绝对甜心

    幕紫蝶与闺蜜白妙惜、田玥、姜雅一起进入了圣雅斯学院。原本以为隐瞒了身份就可以平平静静地在学院里学习,不料因为幕紫蝶的哥哥慕容明,认识了五位王子。然而,阴谋也在此诞生······
  • 幻世记

    幻世记

    当你还是少年时,会在睡着前想些什么?这是我的世界,当然,只是之一,但我不舍得他就那么消失与我的成长之中.
  • 至圣天路

    至圣天路

    有人说,这是圣途,唯圣可行,凡人不可行,那我就超凡入圣。有人说,这是天路,唯天可行,凡人不可行,那我就逆天而行。有人说,这是仙迹,唯仙可行,凡人不可行,那我就弑仙成神。有人说……
  • 霸道总裁暖暖爱:心若动泪千行

    霸道总裁暖暖爱:心若动泪千行

    母亲去世,爸爸再娶,他决定跟叔叔走,遇到了一生的挚爱。他叫希千行,她叫施心若;他画画,她是模特;他上学,她要同班;他走了,她穷追不舍;十二年后,再相逢,他们成了最熟悉的陌生人,点点滴滴,唤起回忆,原来,你就是我内心一直在找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