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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决战凉雨

“我还要回去……还有疑点没有解开。”良久,凌灵不舍地放开了叶子,他依旧会怀念那种感觉,但现在不是陶醉的时候。拥抱果然是这世上最好的支持,足以抵御未来一切的艰辛。于是凌灵声音坚定地说:“回去,是时候重新看看北天家的问题了。”

叶子感觉到现在的凌灵已经平静了下来,恢复到了从前,也点了点头,就让他按照他的心去做吧。

凉风习习,明月高悬。寂静的夜晚树叶沙沙歌唱,倾吐出无言的阴森。

北天家一片寂静,死一般的寂静。

凌灵久久蹲在北天临的尸体前,极力克制着心里的自责。他不能再冲动了。

他轻轻颤抖的双肩,以及握紧的双手,这一切全部都被叶子看在眼里。一但他还要那么做,她会即刻阻止他。

“究竟会是谁杀了他……”那个人必定知道他的动向,所以才要将北天临杀人灭口吧?为的只是不让他透露给自己任何讯息吧?

“谁在那!”忽然间,凌灵感觉到了什么,猛地抬头望向上空,他感觉到一股熟悉的气息。

一阵旋风袭来,卷起遍地落叶,待得一切重归平静,凌灵看清了……

“凉雨。”他冷冷地笑了:“是你杀了他对不对?”这次终于有机会和他了结了么?只要再杀一次应该就可以了吧?

“怎么又是你?”叶子走上来,再次来到凌灵身前。

“怎么不能是我?”凉雨也冷笑道:“就凭你还想阻拦我?”说着,凉雨手中力量一挥,叶子只感觉冥冥中一股劲风吹了过来,将她整个人都掀了出去。

凌灵猛地跳起,在空中华丽地接住了叶子,二人一同旋转着落下,仿佛翩翩的蝴蝶,这梦幻般的意境让凉雨都有些茫然。

“你还能战斗?”凉雨装作不可思议的样子看着凌灵,面容极其夸张。

“我不是说过我要亲手解决你么?”凌灵将叶子放下,叮嘱她自己找地方躲好。

可谁知叶子拒绝了:“我不想永远躲在你身后。”他说了他要变得更强,所以她也不能拖他的后腿。

“那也不是现在。”凌灵严肃起来:“交给我来,放心吧。”他变强的本意就是希望能保护所有人,所以,他会竭力享受这段时光。他也深深地相信着,叶子会强大起来,一定会的。甚至会超乎所有人的想象。

“那我再相信你一次。”叶子也不想再影响他战斗,最后还是担忧地退开了。

“那么现在……做个了断吧。”凌灵回过身,沉声道:“凉雨。”只见他的脸色无比的阴沉,甚至还透着难得一见的凝重。

这一切的一切都被躲在侧面的叶子看得一清二楚。这是她头一次见到凌灵流露出这种神情,从前的他都是带着浑身的轻松去战斗的……

曾几何时,他也曾这样认真过。凌灵试图去回忆,可却已经记不清了,所以他唯一能做的,就是把握现在。他必须要得到胜利。

“我也等待很久了……”凉雨笑了,释怀的笑了,不知为何,那种表情在凌灵看来就是狰狞,凉雨说:“从我见到你的那一刻,我便就在想,这样一个近乎完美的小少爷为什么会流露出不同于同龄人的情感。”

“在我眼中,我从你的眼睛里看不到快乐,看不到什么是希望的光芒,正因为这样,我曾想接近你,我自始至终感觉一个乳臭未干的孩子而已,一个少年而已,有什么必要不露出快乐的神情?”凉雨手中缓缓有劲风浮现。

凌灵也静静地听着,不忘关注凉雨的动态。

“我询问过很多人,有的说你太闪耀,他们不敢接近,有的说你像个恶魔,害死了自己同伴……”凉雨说到这儿,凌灵怔住了,这让他仿佛又回到了那一年,而这片漆黑的森林,更加给了他那种感觉……他不由得心生恐惧,凉雨他,究竟要做什么?

看到凌灵的样子,凉雨如愿地笑了:“还有人说你的冷漠让人感觉寒冷……”

“不……不是的……”凌灵竟然毫无意识地开口,想要辩解,可竟然无从下口。的确他因为那件事而不敢再去交朋友,不单是这样……也是因为那件事让大家都不敢接近他……就这样流传着,扭曲,甚至魔化,他的形象也更加扑朔迷离了。

“你的外表让所有人都无法相信那件事曾真的发生在你身上。”凉雨逐定地说:“可后来我又看到了什么?”凉雨手中酝酿好的灵气也猛地爆发。

凌灵注意到了,下意识避开,接着抬起去摘眼罩的手也因为凉雨的下一句话顿住了……无力地捶了下来。

“你又杀了凉力……那可是你的同族人啊!”

凉力……虽然不知道他是谁,可凌灵却依稀能记得,曾经他因为技能选取时被人反抗而杀鸡儆猴般杀了一个人……就是他么?凉力……凌灵久久念着这个名字。一时间失了神。

“凌灵!小心啊!”叶子叫喊着。可当凌灵回过神来时已经来不及了,凉雨的那一击已经拍在了他的身上。

凌灵倒飞出去,一口鲜血吐在地上。

叶子不顾一切地要上前,莽撞的她却也被凉雨击倒了。

“我还想接近你,想改变你……”凉雨走近他:“可当我看到你杀了凉力,我的儿子……我便想……”凉雨声音颤抖的几乎说不出话:“我便想亲手杀了你!”

“所以那次你才自告奋勇来阻拦我?”凌灵按着胸口,他感觉自己的气息都仿佛要断了。

“所以你知道我为什么要选在这里了么……”凉雨再一次笑了,抬起双臂仰望着深邃的天穹:“还有我为什么要杀掉北天临?”

凌灵怔住了……果然是这样么?

“你只是想再次塑造一个我的心里阴影吧?”凌灵淡然地回答。没错,他的阴影,生存之林。一直以来他都在回避的回忆。

“没错,借着我这个极其巧合的凉雨的名字……我要解决掉你……”凉雨神情恐怖起来,手中再一次浮现出了暴躁的风力量:“杀掉你的可不是我哦,是那些因为你死去的人啊!”风的力量凝聚为利刃,笔直地刺向凌灵。

“但是你错了……”凌灵伸手握住了凉雨刺来的利刃,手已经被割得满是血,而凉雨还在用力,试图跃过他的手刺入他的胸膛。此间凌灵淡然地说:“真正要死的是你……”

“我知道我所做的一切终有一天会原封不动地归还给我。毕竟总是要还的。可我怎么能死在你手中……”凌灵心一横掰折了凉雨的利刃,凉雨也失去平衡倒向凌灵,只见他仿佛得到机会一样狰狞地笑着,以为这样可以刺到他……

一股强大的力量将凉雨击飞了出去。

凌灵上前一步:“如果你是凉宇,我需要给他一个解脱。所以……再杀你一次应该就没问题了吧?”已经死过的人,再死一次应该没什么问题了吧?应该就可以像正常生命一样迎来正当的衰亡了吧?

对于凉雨他为什么能有两次生命他也不想过问,因为他是不会告诉他的。

“真是可笑。”凉雨冷冷地道:“就让我来顶替凉宇,给予你报复吧!”

“你才天真呢……”凌灵笑了笑取出噬灵之歌,缓缓闭上了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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