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过去了,徐乐凌停止游荡回到了任家,刚躺下,敲门声就响了,“进来。”
“现在你应该冷静下了吧。”任雅诺推开门,却只是站在门口,没有进去。
徐乐凌靠在床上:“还好。”
任雅诺这才搬了张凳子坐在他旁边:“能告诉我你的答案?”
“……”
“我想我该告诉你然然着几年是怎么过的,你有这个权力知道……”
等任雅诺把任雅然诈死的事处理好了以后就带着她悄悄地到了美国,一到那里,就安排她住院了。那个时候的任雅然很憔悴,根本不感让她试用新药,只能看着她昏倒又醒来,所以人都知道这样下去是不行的,不知道什么时候,她可能就会一直睡下去,不再醒来。
医院里为此召开紧急会议,想方设法让任雅然从沉睡中醒来,就好睡美人一样。医生提出了不下千种方案,没有一种是可行的。任雅诺想到了一个人,对任雅然很重要的人,在她的耳边轻轻地说:“然然,为了凌,快点醒过来。”这就象是魔咒样,没过多久任雅然就醒了,经过一阵子的调理,也已经能试用新药了。
痛苦并没有结束,接下来才是最关键最难熬的,“呕呕呕”。
“然然。”任雅诺刚到病房就看到任雅然吐的满身都是。
“姐,呕,出去,呕,好脏,呕呕。”
“我怎么可能出去,我去找人打扫,再帮你换衣服。”任雅诺把盆递给任雅然要她自己接着,自己出去找护工了。
“徐医师,为什么我妹妹还是在吐。”任雅诺要医生给她一个合理的解释。
医生见多了这样的家属也就没什么感觉心平气和地说:“任小姐,试用新药总是会这样的,会产生排斥现象。”
“那她要一直这样下去?”任雅诺现在觉得医生好象是恶魔,在折磨着病人和家属。
“等到她对一种新药不再产生排斥作用,那么我想过不了多久,病人就会痊愈的。”
任雅诺拿起包,丢下一句话后摔门而出:“你说了等于没说。”
“姐,我受不了了,好难受啊,好难受。”任雅然的脸一点血色都没有,“姐,你怎么哭了,是不是然然害你伤心了?”
“不是的,不是的,然然,姐姐好想代替你。”
“姐姐,听了你的话,我就很满足了,我会支持下去的。”任雅然撑着虚弱的身子为任雅诺拭去眼泪,“我还记得,姐姐也经常为我擦眼泪。有姐姐支持,我是不会倒下的。”
“恩,为了大家,为了给凌惊喜,一定要支持下去。”
徐乐凌生日的前几天。
“不行,你这样我是不会同意的。”任雅诺断然拒绝任雅然的要求。
“姐姐,求求你,让我去吧,我真的好想凌,真的好想见到他。”任雅然的气色好了很多。
“那是不可能的,如果你去了,被人发现,你做的一切都功亏一篑了,你懂不懂?”
“可那是凌的十八岁生日啊,我不能不参加。”
“不可能的,如果你想见到他,你现在要好好养病,医生都说你现在的病很乐观。”
“我不要,我不要,我要见凌。”
“然然,你怎么这么不懂事呢?为了你的将来你就不能忍一忍?”
“十八岁了,就成年了,也代表他要开始不断参加各种相亲宴会,我不想……”
任雅诺最受不了的就是任雅然的眼泪,软了下来:“然然,别哭了,你去了又有什么用也阻止不了啊,听话好吗?”
“我真的好想他。”
任雅诺沉默了一会:“那你答应姐姐,见了他之后要好好养病,不能再见他,就是他二十岁生日也不可以。答应我。”
“我……我……我答应你。”
“好,那你不能被任何人发现。知道吗?”
任雅然点头。
任雅诺的思绪被拉了回来:“后来,然然回国参加了你的生日宴会,她只能偷偷看着你,不过看她的样子很满足,回美国后就开始继续治疗,然然渐渐也康复了,可是偶尔还是会昏倒,在半年前已痊愈,但医生建议还是留院观察一阵子,这一呆就是半年,一个多月前,然然正式出院,迫不及待地飞回来,想给你一个惊喜,没想到你交了女朋友……”
徐乐凌听任雅诺讲的能想到那些画面:“为什么不说?”
“接下来的你大概也知道了。”
“她为什么不认我们,就因为绒绒?”
“也可以说不是。”任雅诺顿了顿,“她就是一个这样的人,任性的孩子,当她看到你和绒绒在一起的时候,她就觉得你不再是她的,不再属于她了,所以才在想到这么个俗办法,不过看来很成功,可唯一没想到的是冰儿竟然知道了这件事。否则,此时你和绒绒早就是夫妻了。事情你都知道了,该何去何从,由你自己来定。好好想想。”
“然然,我现在一点都不知道你在想些什么,你一定很痛苦吧……”徐乐凌想到四年前的点点滴滴。
“凌。”任雅然换上新衣服时的笑脸出现在徐乐凌的眼前。
“凌——”任雅然哭丧着的脸出现在眼前。
“凌,我喜欢你——很喜欢很喜欢,”任雅然在那次登山的时候在大声地喊出来。
“绒绒。”徐乐凌又想到了绒绒,那个直肠子的女生。
徐乐凌一晚上辗转反侧睡不着,不知道自己到底该怎么做,自己的心一直在任雅然的身上从没离开过,可是绒绒也很不容易,不在乎他的心里一直都有任雅然。
早上,下楼想倒杯水,和任雅然相遇,然后和陌路人一样擦身而过,两个人背对着背有一步之遥的时候很有默契地停了下来,同时转身。
尴尬……
“呃……”
“呃……”
“你先说。”
“你先说。”
“女士优先。”
“那好,我想找你谈谈,中午,我们在那天咖啡店见。”然后任雅然就走上楼了。
不用说徐乐凌也知道任雅然所指的是那天他约绒绒见面的咖啡店:“也是,该解决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