嫔正三品:尚宫(管理所有宫里大事,负责分发俸禄,分配宫女等)
从三品:御前尚义(皇帝贴身宫女)
正四品:礼教司仪(教导正七品以下小主和宫女)
从四品:风仪女官(太后,太妃,皇后或侧皇后贴身宫女)(每个主子1名)
正五品:尊等宫女(从六品『含』以上妃嫔的贴身侍女。)(每个主子1名)
从五品:各宫主管(每个宫里的主管宫女,可监督其他宫女)(每个宫1名)
正六品:御花园,佛堂等其他宫殿里的主管宫女
从六品:浣衣局主管(管教犯错的宫女)
正七品:冷宫主管(分配冷宫里的食物,衣裳)
从七品:一等宫女(端茶倒水等轻活)(娘娘2名,小主1名,秀女无)
正八品:二等宫女(做饭煎药等不轻不重的活)(娘娘2名,小主1名,秀女无)
从八品:三等宫女(烧煤守夜等重活)(娘娘2名,小主1名,秀女无)
正九品:打扫道路和每晚巡视的宫女
从九品:冷宫宫女(1位妃嫔1名)
正十品:浣衣局里的宫女
从五品以上可以称姑姑
三员。掌教四德,视正三品。
世妇九员。掌宾客祭祀,视正五品。
女御三十八员。掌女功丝枲,视正七品。
又设置六尚、六司、六典,互相统摄,以掌宫掖之政。
尚宫,掌导引皇后及闺阁禀赐。管司令三人,掌图籍法式,纠察宣奏;典琮三人,掌琮玺器玩。
尚仪,掌礼仪教学。管司乐三人,掌音律之事;典赞三人,掌导引内外命妇朝见。
尚服,掌服章宝藏。管司饰三人,掌簪珥花严;典栉三人,掌巾栉膏沐。
尚食,掌进膳先尝。管司医三人,掌方药卜筮;典器三人,掌樽彝器皿。
尚寝,掌帷帐床褥。管司筵三人,掌铺设洒扫;典执三人,掌扇伞灯烛。
尚工,掌营造百役。管司制三人,掌衣服裁缝;典会三人,掌财帛出入。
六尚各三员视从九品,六司视勋品,六典视流外二品。
独孤皇后去世后,文帝又在嫔上设置贵人三员,又将嫔的人数增至九员,世妇增至二十七员,御女增至八十一员。
隋炀帝继位后,广置嫔妃:
三夫人:贵妃、淑妃、德妃。正一品。
九嫔:顺仪、顺容、顺华、修仪、修容、修华、充仪、充容、充华。正
婕妤,十二员。正三品。
世妇:美人、才人十五员,正四品。
宝林:二十员,正五品。
御女:二十四员,正六品。
女御:采女,三十七员。正七品。
以上各等级,总计一百二十人。
宫声萧萧
皇帝新殇,新帝未立,皇后自封为太后,宫里面食盒依旧不用红漆,台凳不铺红锦,只是红墙被掀了白布,预示着新一位皇帝即将产生。
可皇宫内的风起云涌,又有谁能预测得到?
我面前是一杯八宝莲子羹,由保温的瓷壶装了呈上来,即便是被小太监远远地从御膳房提了上来,却依旧热气腾腾。
今天天气晴好,碧空如洗,无一丝云彩,衬得宫内红墙碧瓦,愈加的清新悦目。
窗子外有翠竹摇曳,带来丝丝清凉。我用银勺子轻轻地舀了一勺莲子入嘴,直感觉唇齿留香,莲子的滋味从齿间直沁了进来。我慢慢地嚼着那莲子,让它在我的齿间融化,道:“糖放得多了一些。下次别放糖了,放一点儿蜂蜜吧!”
旁边的宫女珑玉小心地应了一声:“是,宁尚宫。”
宫内如以往一样寂静无声,高高的红墙隔开了宫内所有的争斗吵闹。我听不见隔着几层宫殿的那里面发出的声音,但并不代表我不知道那里会发生什么,只因为,那里的一切,我皆有份参与。
过了今日,一切皆会尘埃落定,那阴狠苍白的太子,将会被人取代。他是否想过,拉他落马的人,是宫内侍候贵人们衣食住行的尚宫?
从入宫第一天起,我就知道宫内是一个什么样的地方,但是我没有选择。因为我的父亲因牵涉两个皇子夺权的斗争之中,被太子一党以莫须有的名义处死,其他的人,女的充为宫婢,男的发配边疆。我因此而入了宫。
那一年,我才十三岁,红墙碧瓦,在那一年,很高,很高。
日月如梭,转眼之间,我从底层宫女一步步地爬到尚宫的位置,掌管着整个尚宫局,没有人知道这一路我经历了什么,也不会有人知道我为的是什么。
满堂的富贵荣华,原不属于我。
从来不属于我。
殿外隐隐传来声音,夹杂着几声刀枪碰撞的脆响,那样的冷入骨髓。我忽然间站起身来,八宝粥从手中滚落,精致的瓷器跌落在地,撞得满地皆是残渣,珑玉没听到殿外的声音,关心地问:“宁尚宫,怎么啦?”
只感觉殿外的太阳照在黄琉璃瓦上,夺目而刺眼。我住的尚宫殿,不应该会传来这样的声音,除非……
几名内侍急匆匆地走了进来,带头的一个,却正是宁公公,我的远房叔公。
他手里拿着拂尘,面目僵冷而淡漠,早已不是前两天巴结的模样。他望着我,眼神无一丝温度,“奉新帝圣旨,请宁尚宫去太后殿。”
我缓缓地走下锦椅。大理石铺就的地板沁凉冰冷,虽穿着厚厚的千层底绣鞋,但那缕缕凉意还是从鞋底直渗了上来。
一切皆不可能挽回了吗?
新帝?谁为新帝?
我终于失败了吗?连同了太后、内侍监、尚宫局,却还是没能把他拉下来?
我虽不是主谋,但覆巢之下,岂有完卵?
四名内侍从前后包围了我,簇拥着我来到长信宫。远远地,我看到了长信宫黄色的琉璃瓦、檐脊的走兽、檐下的单翘单昂五跴斗拱,甚至于冰裂纹、步步锦的门窗,那样的富丽堂皇,看在我眼里却冰冷寂寥。
长信宫的宫女面目全非,早已不是原来的那帮。我被带入殿中,太后身着暗红锦袍,头戴朝阳凤钗端坐在凤椅之上,容颜依旧,却嘴唇发白。
她身边依旧站着从不离身的徐夫人。
阶下,有一个明黄锦袍的身影,室内跪了一地的人,只除了他,静静地站在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