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口是个美丽的城市,历史上是个港口小镇。如今发展迅速,旅游业发达,经济异常活跃。王子鸣下了飞机,舒展一下思绪,提起精神。叫了辆出租车,直奔预定的酒店。
道路两旁的椰子树散发着幽香,宽大的叶子滴着水珠,三五成群的椰子高高在上挂着。每当看到椰子树,王子鸣每次都会兴奋不已。因为他认为椰子树是神奇的树木,总是给人带来希望。路上满满的,都是外地的游人,海口是旅游的天堂,外地人经济也催生了这里的房地产热。
王子鸣漫无目的的看着风景,海口这个城市本来他就熟悉。这里有他的梦想和思念。公司风光的时候,每年他都会来这里度假,享受阳光、海浪、沙滩。当时想买套房子,那时候价格适中,可没等下手,公司就已经面目全非。也许这就是命吧,王子鸣叹息了一声。
出租车司机一言不发的开着车,王子鸣无端的想着心事。海口这两年变化很大,难道酒店搬迁了,原来出租车只用十五分钟就能赶到酒店,现在转了半个小时怎么还不到呢?随他转吧,可能遇到黑司机了吧,王子鸣不愿多想,反正两年没来了,正好看看海口的变化也不错。出租车司机是个中年人,五大三粗的,带着一副太阳镜,不时的从后视镜里看看王子鸣。又过了十几分钟,车子驶入一个别墅区,已经能听见海浪的澎湃声。王子鸣正要询问,车子在一栋别墅前却嘎然而止。车子两边多了两个戴墨镜的年轻人,穿着很讲究,黑衣黑裤,剪成板寸的头发油光锃亮。打开车门,王子鸣的头上就被套了个布套,而且腰间被硬邦邦的东西给顶上了,一个墨镜低沉的说:“别乱动,否则要你的命”,王子鸣头嗡的一下,大脑瞬间清醒了,难道被绑架了,还有枪,王子鸣不敢想象,自己现在这个状况没钱没势了,还有谁会绑架?想到这,王子鸣甚至苦笑了一下。
几个人连推带搡的将王子鸣带到了楼上一间屋子里。“你可以走了,干的不错。天哥很满意,这是给你的。”其中的小个子墨镜说道,接着就将一叠钞票甩给出租车司机。司机大气不敢出,“谢谢天哥,我一定好好干”,司机的手心里冒着汗,看起来非常紧张。拿钱的手有点哆嗦,右手的小指断了两截,只剩一截了。滚吧!另一个墨镜对他呵斥道。司机唯唯诺诺,一溜烟跑了。
房子好安静,没人过来为王子鸣解开头套,他曾经试探的问了几句,但马上遭到一阵拳打脚踢。他不敢再问,这到底怎么回事呢?难道被黑社会团伙绑架了吗?王子鸣不寒而栗。
王子鸣迷迷糊糊睡着了,等他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的手脚还是不能动弹。但他的大脑却有清醒的认识。他睁不开眼睛,全身冷冰冰的,周围好像很安静。他努力的搜索记忆,回想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时间一分一秒在流逝,他好像听见几个人在他身边忙碌。仿佛还有手术钳取放的声音。王子鸣使劲的睁眼,但一切都是徒劳。四周好黑,王子鸣感觉自己好像掉入了冰窖,浑身发冷。
不知过了多久,监测仪器滴滴的响声叫醒了王子鸣。他终于睁开了眼睛,一切与他的想象背道而驰。这个房间很温暖。一盏大灯就在头顶照耀,还有一股消毒水的味道。王子鸣扭扭头,却让他大吃一惊。他的身旁布满了各式各样的仪器,几根管子或者是电线似的东西弯弯曲曲的连在自己的身上。他上身****,下身只有一条裤头。王子鸣动了动,感觉腰间很疼。他仔细扫了一眼,下了一跳。我的天啊,竟然右腰间有一个刀口,而且密密麻麻的被缝上了。这是怎么回事?王子鸣心头一惊。难道自己被摘肾了?以前网上说的沸沸扬扬,说有黑社会组织和医务人员串通,形成利益链,专门做肾供体。如今的医疗市场,肾体供不应求,一颗肾低着二三十万,高着甚至五六十万。电视上也有类似报道,有的人是自愿的,可能为了还债,更可笑的还有为了一部苹果手机就卖了肾。也有被强迫的,虽然是犯罪,但仍然有些组织铤而走险,专干这高盈利的买卖。可怕的市场经济!为了暴力,人性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
王子鸣不敢再想下去,这个时候有人推门进来,好像不止一个。他假装自己仍然昏迷。他的眼前仿佛出现一位穿着白大褂的人,进来后径直来到他的眼前,他扒开王子鸣的眼睛,拿手电筒照了照,又摸摸他的心脏,专注的看着各种仪表的数据。另外还有一个人好像在给他的伤口消毒。一个人拿着本子,记录下各个数据,面无表情的说:“李教授,各项数据正常,没出现排斥反应,试验者生命体征正常。教授,这是第11位,你终于成功了!”白大褂没有回话,仍然严肃的检查王子鸣的身体,他是那样细心,生怕漏了某个细节。“继续观察,做好防护措施,加强保安力量,防止试验者出现异常反应。这次效果不错,但不要大意,我们不容有失!”白大褂的声音威严而权威。其他人异口同声的回声是。
这些人面带欣喜的走了,王子鸣虽然没看到他们的面貌,但是他可以听出他们的语气。一群畜生!王子鸣恨恨的骂道。但他的身体还是不能动弹,只是心里明白。我被试验了,成了专做试验的小白鼠,他们到底拿我研究什么?他突然想到了日军侵华期间731部队在哈尔滨犯下的滔天罪行,他看过那部电影,很恐怖。活体解剖,毒气试验,冷冻试验等等。他打了一个激灵,浑身突然发热起来。
王子鸣的脚底向上突然升起一股热气,一直窜到腰际。他感觉浑身热的厉害,肚子里似乎有两股力量在聚集,一左一右,从两腰奔向心脏,又回到腰部,来回翻腾。王子鸣头上冒着汗珠,不停的颤抖。他想摆脱这难忍的热度,他的手青筋暴起,胸膛里汇集起巨大的能量。王子鸣的手在发胀,腿在发胀,眼睛突出,尤其头胀得厉害,他像一匹野马,再也忍受不了这种折磨。他的脸部逐渐变形,一会大一会小,一会热,一会冷。王子鸣彻底疯了,他大吼一声,挣脱了所有的束缚。他扯掉身上所有的管线,摔在地上。他像一头发疯的狮子,怒吼着,他站在地上,火辣辣盯着满屋的一切。他彻底被激怒了。王子鸣轮起钢铁般的拳头,看见东西就砸,屋内的打砸声惊动了门外的保安们,一时警报四起。别墅区里涌出来十多个荷枪实弹的人,他们迅速向王子鸣的屋子靠拢,神情略带恐惧。那个白大褂站在人群中间,正在紧张的指挥。
王子鸣把屋子视力所及的东西通通砸烂,仪器冒着火花,啪啪作响。墙角处开始起火,火势越来越大。王子鸣向门口的方向走去,不知道为什么,他的步履从来没有这样轻便,他的呼吸从来没有这样顺畅,他的力量也从来没有这样暴力。他伸手拉门,门被撕成碎片。他的胳膊不小心磕到了墙,墙立刻被磕散了,石灰,砖头散落一地。王子鸣顷刻间走到了院子中央。
持枪的保安包围了王子鸣,那个白大褂高声命令保安不许开枪,必须保护试验者,要活捉。有的保安拿出麻醉枪,朝王子鸣射击。但让他们吃惊的是,麻醉弹打在王子鸣的身上瞬间被弹了回来,个别的子弹回弹到保安身上,有一个保安被麻醉弹弹中应声倒地。保安们惊恐的看着王子鸣不知所促。白大褂的额头渗出汗珠。怎么会这样,几个小时前,他还为试验的成功喝了一杯红酒,现在怎么会这样,即使肾脏出现排斥反应,也不至于让试验者如此有了超凡的能力,他不得其解。此刻他没有时间思考这个问题,他要将试验者迅速拿下,以免出现乱子。王子鸣发疯的往门口闯,保安们没有命令不敢开枪,只是用枪托拼命的击打王子鸣。王子鸣轮起拳头,左一下右一下,只要碰到拳头非死即伤。有的保安被抛到空中,有的被打断手脚,院子里一阵鬼哭狼嚎。
白大褂哭一样的给天哥打电话,汇报这里的一切,天哥此刻正在美国的赌城拉斯维加斯豪赌。他怒斥着白大褂,骂他白痴,怎么会搞成这样,让他赶快摆平,试验者必须要活的还要继续开展研究,否则投入的巨资全都白废了,办不好要了他的小命。王子鸣知道不能久留,他看见门口停着一部越野车,大踏步走去。几个保安惊恐的跟在后面,却不敢阻拦。王子鸣拉开车门,坐上车,车里没有钥匙,对车子他是非常熟悉的,他原本就是个车迷,对汽车他非常了解。王子鸣快速拆开线路板,将车子对着,发动起来后一溜烟消失在了夜幕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