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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回忆之太学四巨头(3)

“全曲慷慨激昂,气势宏伟,当为传世经典名曲!”马日鄲首先反应过来,赞不绝口。

“仅凭其愤慨不屈的浩然正气就不失为当世名曲!”卢植也点头细细回味道。

“此曲绕梁三日有何难!”郭宗林冷不丁的直接来了一句。

蔡邕听到诸位好友的称赞,很是高兴,却无意中蹩见了那低头苦苦思索的王跃。心中顿时多少有些不喜,遂开口问道“王小公子所思何事?莫非邕所奏其乐有所误差?”

王跃还在沉浸在刚才的琴音中,太震撼了,因为刚才蔡邕所奏的那所谓的《聂政剌韩王曲》分明就是后世十大名曲中的《广陵散》!

“阿季!你在思考什么?”郭宗林看着身边的发呆的王跃,心情不悦,拿胳膊肘捅了捅王跃,“刚才伯喈问你话呢?你怎么不说话?”

王跃被从发呆中带了出来,脸上一红有些尴尬,起身行礼,“老师,蔡议郎,吾被刚才琴音所迷,不过小子窃以为,此曲虽美,却少了些什么。”

马日鄲三人楞住了,这么美妙的曲子,怎么可能会有所瑕疵?!郭宗林更是站起来拍了拍王跃的肩膀,“阿季你莫非不懂琴呼?蔡议郎可谓是大汉第一琴手,谈的琴怎么会有瑕疵?”更是向众人道起了歉!“阿季跟我半载倒是没有学琴。有所鲁莽还请诸位见谅。”

“不错!不错,我也是这样认为的,就是不知道如何去修改。”沉思片刻的蔡邕露出一副千里寻知音的激动表情。“莫非,你王阿季可解此难?”

众人皆大惊,毕竟后来这可是蔡邕本人亲自说的。

“这怎么可能?”马日鄲喃喃自语,似乎是在责问自己。

“马大夫可否借萧一根。”王跃先是对马日鄲说,而后向众人解惑道“待琴到了还请诸位大人拭目以待!”

“……”马日磾不解何意,仍唤家仆取来一根竹萧递给王跃。

王跃轻声试音,不由得暗自赞叹,真不愧是大汉的硕儒,家里什么东西都是上等好物。

“开始吧!蔡议郎!”王跃点头轻声示意道。

“铮”琴音骤然响起,越来越快,越来越激烈。

忽然萧声徐徐飘来。

如思如慕,如泣如诉,余音袅袅,不绝如缕。想必这个诗句正是形容王跃的萧声。

萧声回旋婉转,优美委婉,忽高忽低,忽轻忽响。

琴声不断传来,甚是优雅,过得片刻,有几下柔和的箫声夹入琴韵之中。七弦琴的琴音和平中正,夹着清幽的洞箫,更是动人,琴韵箫声似在一问一答,同时渐渐移近。

琴音渐渐高亢、萧声却慢慢低沉下去,但箫声低而不断,有如游丝随风飘荡,却连绵不绝,更增回肠荡气之意。

忽听瑶琴中突然发出锵锵之音,似有杀伐之意,但箫声仍是温雅婉转。

众人越听越惊,马日鄲与卢植二人惊的是两人相伴美之更甚,而郭宗林惊的是王跃的萧音造诣之高。

过了一会,琴声也转柔和,两音忽高忽低,蓦地里琴韵箫声陡变,便如有七八具瑶琴、七八支洞箫同时在奏乐一般。琴箫之声虽然极尽繁复变幻,每个声音却又抑扬顿挫,悦耳动心。

众人只听得血脉贲张,忍不住便要站起身来,拍手称快。又听了一会,琴箫之声又是一变,箫声变了主调,那七弦琴只是玎玎珰珰的伴奏,但箫声却愈来愈高。众人心中竟然莫名其妙的感到一阵酸楚。

突然间铮的一声急响,琴音立止,箫声也即住了。

曲虽终,人却依旧沉浸在那美轮美奂的琴萧合奏之中。

许久过后,蔡邕首先发出感叹:“阿季天纵奇才,未来成就必在我等之上!”

“今日先是听闻那爱莲说,又是饮那千古佳酿,后又听伯喈千古名曲,没想到啊,没想到,这最后给我最大震撼的却是这琴萧合奏,堪为千古绝唱!”马日鄲给的评价很高。因为刚才王跃用实际行动反驳了自己的看法。

“生子当生王阿季!若吾子及阿季一半,当满足已。”卢植满脸羡慕,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甘,一丝落寞……

“阿季,正所谓“三人行必有我师焉”。虽然我为你儒学老师,不过琴萧之音乐之道你可为我之师啊!”郭宗林很是高兴,毕竟王跃是他的弟子。

“老师,蔡议郎,马大夫,卢尚书你们这样评价小子,小子真是受宠若惊,愧不敢当。”王跃先是朝众人行礼。行为不卑不亢,表情不惊不喜,依旧一副风轻云淡的模样,“《爱莲说》虽为我所创,不过窃以为‘文章本天成,妙手偶得之’罢了。至于那酒,则是酒祖杜康后人所授,并非阿季所创。”王跃骚骚后头皮,不知道为什么有些尴尬的干咳一声,“至于那萧音之道,或许就是因为我天赋异禀吧。”

反正王跃不可能说我是从后世穿越而来,这些后世都是我在那时候学的!就算是说出来,恐怕也不会有人相信的。

听着王跃的解释,诸位大儒们点点头,毕竟王跃还只是一个八岁童子罢了。

众人又问了王跃几个问题,对王跃的回答方式很是稀奇,令众人眼前一亮,似有所悟。

天色越来越晚,此时已经接近黄昏,众人准备打道回府。可是卢植却一直同王跃说话,还不时传出嘻嘻笑声。

马日鄲走了过去,拍了拍卢植的肩膀,调戏道:“莫不是想要阿季拜你为师?”

卢植内心一惊,对呀!既然自己这样喜爱此子,何不询问他,让他拜我为师……想到此处,卢植那脸笑的更加灿烂……

“阿季,拜我为师怎么样?”卢植开始诱拐故作高深的王跃。

“卢尚书,这个问题你还是问我师郭泰吧,我实在是……”王跃被吓了一跳,卢植是谁?不仅是儒学宗师,更是大汉最后的三名将之一!能认识他对王跃来说已经很知足了,并没有别的什么想法。

听到王跃的回答卢植的笑容更是可掬,不过王跃看着有些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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