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状似不知所措,想推开似乎于心不舍,不推开又于情不合。思前想后的最后还是轻轻的将無病的头轻轻扶正,心中却是暗自甜蜜,又似有许多思不明的矛盾。無病用灵识观察着女孩的表情,见她左右为难,且双腮绯红,似有点恼怒他的轻薄。
此时又是一个拐弯,無病又趁势靠在女孩的肩膀。山城山多,自然弯就多,就这样你靠,我扶,你再靠,我再扶,如此反复几次,女孩似乎受不了而将無病摇醒。其实她心中更多的是一种交流的期盼。
無病假装刚刚醒来,眯着眼晴双眼朦胧的打探外界的情况。然后茫茫然的将目光集中到了女孩的身上。
“对不起,只是,你,……”女孩话还未然,却已然默然,明明相识却不敢相认,明明相爱却不敢相知,这就是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你是飞鸟,我是鱼。
都说眼晴是心灵的窗口,女孩给無病视觉上的冲击,绝对大大超过灵识收到的女孩所给的信息。或许是因为灵识的传递的信息太过详尽,而眼晴的观看相对模糊产生的。
不是说朦胧美吗,加上女孩空灵的声音,直让無病感到此音只能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闻。视觉、听觉和嗅觉上的三重刺激直让無病心旌飘摇鼻子竟然再度流血了,而無病还是浑然不觉。
“你是……”無病故作惊讶正想表演一番,却让女孩打断了:“你怎么好好的流鼻血了,给快擦擦。”女孩边说话边从自己的口袋中拿出纸巾递给無病,似乎没有听见無病说的话。
無病听到女孩说的话这才感觉鼻孔似乎些发热的液体流出,这才回过神来,自己现在对美女的抵抗力怎么越来越差。难道真的是我的身体还存在什么问题?
然而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無病继续着自己的表演状若惊喜的道,“你是吴希瑜!”
她灵气得似染上水雾的两眼眨了眨,许久才反应过来,“我们认识吗?”刚刚问完,她心中略微苦涩,继而问道,“你刚才怎么流鼻血了,身体不舒服吗?现在好点了没。”不经意间竟然流露丝丝的关怀。
“呵呵,那还不是因为你。”無病嘴角勾起。
吴希瑜笑了笑透着些许了然和无奈,“什么因为我呀,你不会那么不经摇吧,唉,想不到你的肉体,比你的心灵还要脆弱。”
“摇倒是经得,只是经不得震,虽然经常看你的视频,但在实现中却是头一次,让你给震撼的。”
“呵呵呵”吴希瑜报以微笑,还头一次呢,说起谎来连草稿都不打。“我看你啊,就是有病!”
从吴希瑜的话中,無病已经知道她知道自己是谁了,于是尴尬却又开心的道,“哈哈,确实是,我虽然叫無病却也有病,我得的是相思病。想你给想的。”顿了顿又突然道,“你,相信吗?”
“相信,我怎么不相信呀,我可是对自己的才学、容貌、身材和气质是相当自信的哦,哪像你藏头露尾的,摄像头没有也就罢了,相片也不发一张给我,就知道叫我视频给你看。”
见吴希瑜巧妙的避开了那个尴尬的问题,無病也放下心中几年情感的郁结,不在穷追猛打,也许女人就是这样,让你感觉自己很有希望,一旦揭开这层面纱,又会立即被打入万丈深渊,仍至万劫不复,無病很珍惜这段情感,他不敢去赌,他更希望一种水到渠成的自然。
一路虽然路途颠簸,但沿途风景也很美,山清水秀洞奇路岖的,两人就似许久不见的朋友,放开所有心思畅开心怀的聊天。
时间往往在美好中过得特别快,转眼天色就慢慢转黑了。两人因交谈了许久,也显得有点累了,不过还左一句右一句的聊着。“睡吧,天都黑了,看你困的,再不睡明天该成国家一级重点保护动物了。”無病躺在躺椅上轻声说道。
“那你就成了拐带国家一级重点保护动物的罪犯了。呵。”吴希瑜调皮的回应着。無病侧着身子注视着吴希瑜的目光流动着异样的光彩,身体发散着一股特别的气质,就像久别故乡之人回到故乡,故乡的山水和亲人,带给他的那种无比的亲切和可靠。
吴希瑜的受这种气质的牵引,恨不得将自己的心将给無病,投入到無病宽大、坚韧安全可靠的胸怀。但是她的心还在坚持着另一份执着,心里又是矛盾重重。强忍着和無病对视互诉情怀的渴望。最后终于心力交瘁慢慢睡着了。而無病就这样静静的满怀忧伤的看着吴希瑜直至天亮,汽车也终于开进了大东市。
两人依依惜别互相留了电话,在车站外过往如潮的人流中默默对望。虽然無病认为这是吴希瑜第一次见到自己,然而他不并不知道的是,在高中的两年里,自己在偷偷的看着她的同时,当自己在球场上在体育课时,坐在窗边的吴希瑜一样默默的注视着他,只是無病的不自信和患得患失,让双方的情感埋在了心间。而之后吴希瑜家中的变故和一系列的事情的发生,致使这份感情只能埋在她的心间,再难以表露。
“让自己多快乐一点,你的快乐就是我的快乐。”無病牵起笑容的嘴角还牵挂着一丝伤情。
送别了吴希瑜,無病呆呆的立在车站的门口,心情无比的失落。面对自己埋藏了好多年的情感,不知道自己能做些什么,又能做到些什么。或许该赚赚钱了,赚一大笔可以一世无忧的钱。
钱,虽然不是万能的,但它却是万能的基础,虽然它不一定能带来幸福,却能让幸福的人更幸福,让不幸的人带变得有幸。
無病走进一个车站附近里的烟酒店,“老板,来包大中华。”無病掏出一张百元大钞递给了烟店的老板。
烟酒店老板接过钱用手摸了摸又举起来看了看,然后把烟递给無病,低头找钱。
趁着老板找钱的空档,無病伸过头去凑近一些鬼鬼祟祟的低声问道:“老板,你知道大东市里什么地方可以,这个,这个赌钱吗?”無病边说着边做了个发牌的动作和摇骰子的动作。
“小哥,真不好意思,你看我们这种小市民怎么可能知道那种地方。”老板摇了摇头,但看到無病微有失落的表情,顿了顿又道:“不过你要真想去的话,可以找他们问问。”那老板随手指了指车站外等着拉客的出租车道。
“嗯?”無病有些不理解,他们就会知道了?
“这出租车可不简单,你想想看,他们每天几乎24个小时都有人轮值,这城市虽大但有什么地方是他们不去的?只要能把车开得进去,他们都去过。还有什么地方是他们不知道的?只要有一个知道,平常吹牛打屁的时候还不都拿出来炫耀了。”烟酒店老板头头是道的分析着,看来也是个老江湖了。
無病接过老板找回来的钱,道了谢就真奔那三五成群的出租车走去,他也觉得这老板说得很有道理,值得试试看。
無病走出人流穿行的车站,迎面就有很多的出租车在等客人,他们都是阅人无数的人了,一看無病打量着自己这些出租车司机就知道無病有及大的可能要打的士,几个离無病近一些的就走过来纷纷热情的想请無病上自己的车。
“友仔,要去哪里,来上我的车,看这天气热的快上车再说。”
“朋友,要去哪,来上这车。咱们打表走,一切都好商量嘛。”
“兄弟,上我的车啊,别的不说,这大东市,兄弟我是自己巴掌的纹路,一切尽在掌握啊。”几个向無病走过来的司机纷纷喊道,还真有一种八仙过海各显神通的架子。
那热情的太势差点让無病招架不住,不知该上谁的车,但是听了其中一位那了如指掌的比喻,二话不说随着他的指向三两步上了他的车。
無病抽出支烟递了过去,顺便问道,“大哥怎么称呼?”
“称什么都好,称大哥就不敢当了,兄弟我姓陈,耳东陈。叫我陈明好了,兄弟上哪去呀?”姓陈的司机也不客气,接过烟先给無病点上了再给自己点上。
“咱们先开车吧,路上再说。”無病把身体往后靠了靠,闲抽着烟不急不余的道。
陈明应了声然后将车缓缓驶入道路上的车流中。
见车远离了车站的喧嚣,無病这才出声询问“你是本地人吗?”
“是呀,我从小就在这片土地上长大,那是两只眼晴看着大东市的发展,两只脚发展着大东市的公路的,要不这公路怎么会这么结实呢。那不我也不敢胡说一切尽在掌握了嘛。嘿嘿。”陈明半开着玩笑,侃侃而谈。
無病嘿嘿一笑,他算是见识了的哥的善侃能谈了,于是也吹捧了他两句道:“那是,这城市的发展可是每个人都有功劳的,你先带我四处光溜达一下,看一下有什么好玩点的去处。”
陈明一边驾着车在城市里缓缓行驶,一边给如数家珍的把这城市的景点,商城、广场、宾馆、酒店,各个大学,甚至连哪里有红灯区,都一一给無病介绍起来。
这的确算是个美丽的城市,路上行人和车辆川流有序,道路两旁都有树木和花草点缀,建筑物处处林立但也显得出规则,虽然许多还说不上富丽堂煌却也是美观大方,虽然些许地方算得上是瑕疵,但瑕不掩瑜,那些许瑕疵也掩盖不了这个城市的美丽。
时辰已近黄昏,城市的主要区域也诳了个大概。华灯初上,饭后的娱乐要开始了,何况陈明已经准备要交接班了。于是無病终于问出了自己想要去的地方。
“陈明,我在网上听说这里有隐秘的赌场,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陈明通过后视境看了一眼無病,原来在这等着呢,我说怎么闲着没事干打的来压马路呢,原来目的在这呢。
“哎,你还真问对了,就在刚才我们经过的那家‘黎明不夜娱乐城’的最顶层,据说就有。”
“还真有?”
“嗨,我也是听我朋友说的,也不知道他从哪里听来的,和我吹牛的时候提到过,还有就是中山路的‘游夜族俱乐部’、南环大道的‘暗夜幽影不夜城’这两个地方似乎也是。其他的那些小打小闹的,就不太清楚了。”陈明对無病还算有些好感,即然说了也就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这扫黄打非都没能打掉?”
“嘿,人家上面有人,孙悟空打妖精,也要看人家有没有后台吧,那没后台的一捧打死,有后台的那就另说了,装装样子什么的,睁只眼闭着眼也就过了。”陈明笑道,这些东西似乎对他来说已经见怪不怪了。
“那就转回刚才那家‘黎明不夜娱乐城’我在那下吧。”即然已经找到地方,無病也不打算再瞎诳下去。
“兄弟,听我哥们说,那地方也不是随便谁谁都能进的,一般就算知道了没有门路也是进不去。”
“哦?”
“我也是听说的,我一朋友知道了那个地方后,想去见识见识,然而根本进不去,后来听说是找到了门路,不过想进到里面参与,没有一定的家底那可不行。”
“还有别的方法吗?”無病不甘心的道。
陈明略一思索,说出事情的关键,“听说是门口的一门僮带进去的,如果能搞定他,也许有机会。”
無病默默的点头,心中思索着对策。不多时,就来到了娱乐城下,付车费时陈明还好心的提醒了一下他,叫他见识见识就好,把握好分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