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群西装革履的应聘者中，黄子韬很显眼。不仅因为与众不同的打扮，还有鹤立鸡群的气质和外表。黄子韬应聘的职位不算低：行政总管秘书。这不是离吴亦凡最近的地方，却是最有机会接近吴亦凡的职位。这么大的公司，吴亦凡一定需要细致入微的人加入。黄子韬心思缜密，一定会有所发展。
招聘这样的小事自然用不着吴亦凡出面，但黄子韬还是很诧异的在面试官的席位上看到了眉头紧锁的吴亦凡。显然，吴亦凡对之前面试过的所有人都不满意，表情越来越严肃，眼神越来越沉寂。黄子韬知道吴亦凡的耐心即将接近尾声，这正是一个好时机。
“下一位！“
黄子韬推门而入，之前的所有紧张突然之间烟消云散。深吸一口气，黄子韬勇敢对上吴亦凡的目光。那是一双怎样的眼睛？深邃，漆黑。眸子里有星光在闪烁，但那光芒没有达到眼底。闪着金属光芒的微笑停留在表面，明明是微笑，却让人不寒而栗。
“为什么穿成这样？“
“个人爱好。“
“出去吧。“
黄子韬和面试官之间的对话就这样结束，黄子韬完全摸不着头脑。临走前他只来得及回头看一眼吴亦凡的表情，却因为吴亦凡低着头而失败。黄子韬不甘心的咬咬嘴唇，却也没有办法接近吴亦凡。
一个人在大街上游荡，不知不觉走回了局长给他找的临时居所。黄子韬不知道能不能被吴亦凡的公司接受，如果不能他又该怎么办。这些都是问题，但他懒得去想。试着给白贤打了电话，黄子韬却被冰冷的女声告知白贤关机。白贤是已经开始忙了吗？
随便找了点东西填饱肚子，黄子韬窝在沙发里看电视。吴亦凡的公司大概今天是不会给他结果了，黄子韬想着想着就沉沉睡去。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黄子韬被异样的声音惊醒。顺手拿起茶几上的枪躲到门后，在入侵者进门的瞬间将枪口顶在他的腰际。黄子韬突然感到手腕一阵酸麻，整个人被迫向前踉跄了一步。暴露在灯光下，黄子韬也看清了来者的面目。
“局长？“
“如果进来的是吴亦凡，你就这样应付？“
不怒而威的声音让黄子韬低下头去，刚才的确是他大意疏忽。
“有进展了吗？“
“还没有。“
“不着急，这种事慢慢来。“
此地不宜久留，黄子韬将局长送走后始终理解不了局长出门时看他的眼神。贪婪，急切。这些黄子韬理解不了的事情从来没有成为困扰黄子韬的理由。翻了个身继续睡觉，他需要养足精神准备明天的战斗。
吴亦凡的公司果然有效率。第二天清晨，一通来自人事部的电话就打到了黄子韬手机上。电话里温柔的男声告诉黄子韬他应聘成功，明天就可以来上班。第一次出手就有这样的顺利，黄子韬的心情顿时大好。脱下那身碍事的衣服，黄子韬换回了曾经的白衬衣黑西服。
再次抽空给白贤打去电话，没想到听到的是白贤的怒吼。
“有什么事快说，别打扰小爷睡觉！“
“那个……“
“说话啊！哑巴了？！“
“你睡吧！“
被突然挂掉电话的白贤真心不爽，但他没有精力再打回去。知道黄子韬也没什么要紧事，白贤也就任由黄子韬发神经。他昨天为了调查案件一直忙到凌晨三点，这才不到八点就被黄子韬的电话吵醒，他当然非常愤怒。
黄子韬也没有在意白贤的怒火，对着镜子反反复复看了好多遍自己的仪容，又摸了摸隐藏在腰间的沙漠之鹰。接下来，战斗正式开始。
黄子韬必须每一刻都提高警惕，否则他随时有可能露出破绽。吴亦凡可不是吃素的，他的冷血和敏锐在整个业界都是出了名的恐怖。一想到要和这样的人争高低，黄子韬的好斗因子就猛然上升。热血沸腾的他几乎要再给白贤打去电话，但考虑到白贤少得可怜的睡眠，黄子韬还是仁慈的放下了手机。
再次冲镜子里完美的自己勾起嘴角，黄子韬志在必得。
吴亦凡，你等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