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吃晚饭吗?”
有些讶异的盯着眼前的一桌精美可口食物,刚才他在点餐的时候根本就没有注意风痕点了多少样,两个人能吃得了这么多么。
风痕不管郁非问话迳自拿起了筷子,夹起桌上的清蒸鱼中的鲜白甜嫩的腹肉,然后放入郁非的碗中,这种熟悉的动作让郁非的眼失闪了下。
在学校的时候他总是把不喜欢吃的肉往自己碗里扔,不知道是故意还是真的不喜欢吃,总而言之,他似乎从来不过问自己家里的事,可是又对自己倍加关心,再看风痕的脸上,找不到别的情绪,连生气的模样都消失殆尽,怎么变得这么快。
而且这顿宵夜似乎,有点,像,绝别宴。
“陪我吃吧,就像是在学校一样,”,翻了翻别的菜式,“好久没有回味那时候的感觉,虽然才过了半个多月,可是,非,我喜欢你静静吃饭的模样,真的很喜欢。”他说得很小声。
很清纯,很诱人,眼角边淡淡的忧郁总是让自己有种想保护他的**,今天既然他不选择自己,那他也无话可说,总不能缠着他,可是他很想一直一直呆在他身边保护他,现在已经不需要了吧。
这么近的表白郁非怎么可能没听见,白皙如百合花白嫩的脸上泛出些许红润,半低下头拿起侍者放在碗上的筷子,总是回味美好的情境,有时候都不知道要怎么分清哪些是现实,哪些是虚幻,残酷的现实也总是在最后一刻把他的美梦毁灭。
“学校的饭菜虽然难吃,其实还挺让人回味的,以后再也吃不到学校食堂的饭菜,说实话还真有点怀念,你说是吗?”
平静下心来面对他就好,最后一次,最后一次平静的坐在一起。
怀念也是思念,思念那里等于思念他,离开那里等于离开他,风痕,我们都不再是当时的我们,怀有梦却无法实现梦的我无法再接近无忧无虑的你。
“这倒是,”我比较怀念和你在一起的感觉,总是有好多话说不出口,“你觉得这家店的怎么样,第一次和你到外面……”却也是最后一次,伤痛过后他理智的不少,早上那些不堪的话希望他不会记在心上。
“这家店不错,可惜我不可能常来,”节约才是他现在要做的事,把他夹的鱼肉轻轻放入口中,又鲜又甜,“鱼肉很好吃,你也吃。”
刚才的隔阂两人都选择去忽视,还有什么比把握时间最重要,他们都知道过了今天大家注定是要分道扬镳,只是珍惜这最后的时光,最后的相聚,最后的一次相约。
“嗯,喂,明天我就要……”
吃到一半,风痕抬起眼望了下同是不看自己的郁非,把话说到一半然后放下筷子,也许他不知道会更好,心底的苦笑了下。
郁非听到这断掉的话,他就要怎么,要去哪或者要做什么事,可是他不能过问他的事,不知道总比知道好,“风,我们是朋友么?”
其实相对而坐的两人根本无心在进食,大家都心照不宣明白知道对方的想法,这就所谓的默契,默契有时候也是一种致命的无形的伤害,总是知道对方的某些想法,总是一起做出同样的决定,是伤害自己还是他人,是毁了自己还是毁了他人,也许只有他们当事才会明白其中的痛意。
风痕知道郁非一直都当自己的朋友,朋友,多么单纯的字眼,他多么想突破这两个字,但他明白友情一定会比爱情走得更远,即使他们有可能不会再相遇。
重重的点了点头,“我们,我们当然是朋友,”即使有那种关系,即使你从来没喜欢过我,虽说有些讽刺,可是他们本来就是朋友,“永远都是朋友。”
郁非笑了,他知道自己的微笑隐藏着不为人知道的心酸,伸出自己右手的尾指,再微咧开了下嘴角,“那我们拉勾,很幼稚的想法对不对,可是我想和你拉勾,我们永远是朋友,无论你在什么地方都不要忘记曾经有我这个朋友。”
他不希望他把自己忘记,可是人心是矛盾的,又希望他把自己忘记,总之把不好的过去都忘记,在自己堕落之前离开他的身边。
风痕二话不说伸出自己细长如柳丝洁白如月牙的尾指,“好,拉勾。”
交缠在一起的两根细长手指在餐馆明亮得灯光下显得很唯美,似乎他们的交绞是人生中必经的过程,像两个依偎在一起的恋人,他们的缠绵会无尽,他们的缠绵会到海枯石烂。
风痕最后还是没能去成一次郁非的家,郁非拒绝了他送自己回家的要求,如果让他去了一切不就明了。
分叉路口中他们分离了,望着那呼啸而去的跑车,郁非定在了原地,心里的酸楚在无限的扩大,一滴晶莹的泪滑至嘴边,又咸又涩,就像是他现在的心境。
风,其实有句话好想对你说,可是终是说不出口,就当它是我心底最重要的秘密,离别在即,珍重,再见。
而离去不再回头的人:非,知道我有多喜欢你,多想再次看你展露那天真无邪的容颜,多想再次看你涩涩的站着我面前瞪着我,多想再次拍你的脑袋说你是白痴,多想……可是,分别后你还会记得我吗?你知道我一直都爱着你。